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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几块怪石之间架了一个小小的休息处,支遮阳伞、铺了厚厚的防水板,板上放了两张太阳椅,椅中间摆着冰桶,冰桶里放着江轩南的啤酒、林衣若的鲜榨果汁,这会林衣若就戴着墨镜半躺在其中的一张太阳椅上,喝着果汁,看着依旧穿得花哨戴着墨镜和太阳帽的江轩南在烈日下钓鱼,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吃零食,否则这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江轩南大约真是个会玩的,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竟然钓起了四五条大鱼,有一条大鱼差点把海杆给扯断了,还是四五个人一起才把那条鱼弄上来,林衣若听其中一人说是一条鲮鱼,应该有十五六斤。
林衣若正打算用钦佩的眼光去看江轩南,却发现这花花公子充满了骄傲的眼神正向她瞄过来,林衣若赶紧做出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眼神,继续喝自己的果汁,江轩南不由得有几分失望地吩咐人换鱼食,林衣若得意地偷偷笑,渡假中的江轩南象个小孩子一样更任性,更爱撒娇。
江轩南正准备抛饵时,海面上响起来声音,林衣若一抬头看见一辆电动小游艇驰过来,起先以为是江轩南的那些个佣人、保镖之类的,等游艇进了,才看到上面为首的一个人不象保镖或佣人之类,竟是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林衣若觉得眼熟,好一会认出来竟然是给林曦金铃铛的那个老者,在这里遇着,不由得吃了一惊,游艇停下来,江轩南没有抛饵,看着那老者问:“老爷子怎么这么久才来?”
老人也不生气地说:“我只不过路过,听人说你在这里钓鱼,就过来看看,怎么没有带那个小家伙?”
江轩南便说:“我跟老婆过两人世界,带那么个小第三者来干什么?”
老人看向林衣若点点头说:“挺本分的一个孩子抱上空姐的大腿!”
江轩南一听就得意上了:“那是肯定呀,我是什么眼光,老爷子你不会打算把这里给你的豪华游艇当码头吧,下面的水深可是不够的,石头太多!”
老人哼了一声说:“你是越大越没大没小的,这个我还不知道!”
林衣若听两人这么一对话,加上老人对林曦之举,自然知道这个老人跟江轩南关系不是一般,赶紧坐直了身体,生怕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不过又想到即便是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她与江轩南的婚事也是板子钉钉的事了。
老人便问:“你妈的身体好些没有?”
江轩南把饵放出去才说:“你干嘛不自己去看,问我做什么?”
老人便叹了口气,江轩南在石头上坐了下来才说:“我看的时候跟以前一个样子,而我为了避免让她生气,大多数时候都不去看她,所以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怎么样,问云郦好了,她基本天天都去看她!”
老人又叹了口气说:“你说她生你这么个不孝子做什么,倒不如侄女亲近!”
江轩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不过,老爷子,我不去看她,正是因为孝心!”
老人看摇摇头,江轩南又语不惊人不罢休地说:“她一看到我就生气,不去,她反而少生不少气,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这是医生告诉我的!”
林衣若从没听过这样的谬论,老人听了摇摇头,吩咐人开艇走人,江轩南又说:“今晚我烤肉请客,要不要吃呀!”
老人用手指了指林衣若问:“她吃得!”
“你吃你的,关她什么事,既然路过来,就吃个晚饭再去流浪也无伤你什么大雅吧!下一站准备去哪里?阿拉伯哪个国家?”
老人哼了一声便吩咐开艇走人了,江轩南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过头看着林衣若一脸好奇,江轩便说:“是我父亲,挺好的一个老头!”
林衣若全怪怨起来:“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连个招呼都没打!”
“他最不喜欢这套礼节性的东西,而我的母亲却最喜欢这种礼节上的东西,我父亲与我的母亲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我父亲的画展,他年青的时候是有志向的,希望做一个画家,一个中国的毕加索或者梵高,结果毕加索、梵高没做成,却认识了我的母亲,于是**地陷入了爱情!”
林衣若从不知道可以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父母的,江轩南继续讲:“结果我父亲火大了一点,一不小心,我的母亲就有了身孕,我母亲是个单纯的人,大约不知道跟男人**后会怀孕,发现时已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我外公的‘虹仪’那时候才起步,家境比一般的人家稍微强那么一丁点,但我外公家祖上却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家,到底是如何一个有多少拐弯亲戚的大家庭就不太清楚,独独知道规矩特别多,我母亲未婚有孕这样的辱门之事是断然不敢告诉家里的,一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惊慌失措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我的父亲想办法,母亲没想到到了父亲租的房子时,父亲已经人去楼空了!”
林衣若听了“啊”了一声,江轩南继续说:“对我父亲一枉情深的我母亲原以为我父亲跟那梵高一样的是一个有上顿没下顿的有志青年!”
林衣若又“啊”了一声,江轩南笑了一下说:“没想到有志青年却是个负心汉,这个时候她肚里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她只能一个人去面对,本想偷偷去流掉,因为没有经验,医院是不敢去的,小门诊又害怕,这一折腾那孩子就长到了六个月,终是被外婆发现了,当时对于江家可以说是塌了天的大事。”
、第十章 迷糊的身世2
第十章 迷糊的身世2
林衣若不知道那个看上去身体不好却高贵无比的江仕洁却有这么一段惨痛的经历,江轩南继续说:“外婆一知道,自然就瞒不过外公,外公愤怒地打了这个辱及门楣的女儿,并要撵出家去!母亲到底是我外婆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说服了外公:说这个时候把母亲撵出门,马上这事就可以传遍街坊,江家同样会因此受辱,不如带到老家去,想办法把母亲肚里的孩子打掉!于是便安排这事,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唯一的舅舅出了车祸,一家人悲痛不已,家里一边着手处理舅舅的事,一边着手把又羞又辱的母亲送到乡下,结果因为舅舅的事一耽搁,母亲到了老家已经有七个月身孕,本是娇生惯养的母亲,从她知道自己怀孕起到老家,这三个月受的责骂、痛苦、折腾大约比她长到这么大加起来还要多,一到老家,母亲就早产了!”
林衣若又“啊”了一声,江轩南便说:“那个时候外公的生意已经有了起色,外婆让处理这事的人终是没敢下手害死已经生下来并活着的孩子,而是将孩子偷偷送到了老家的乡下,却告诉了母亲、外婆那孩子生下来就死掉了,母亲可能因此事,身体受挫,精神也出现了异常,只是极度愤怒的外公与外婆都没有发现。”
“母亲回到城里没有多久,我父亲也回来了,原来他的确是一个有志青年,却不是梵高式的有志青年,而是一个非常有身家背景的有志青年,开所谓的画展,完全是因为他闲暇时喜欢画两笔,周围想巴结讨好爷爷的人就把赞美的语言扔到他身上了,父亲每日被人赞扬着,有点飘飘然,想知道自己的画技到底是如何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周游世界一圈观摩了一番世界知名画家的画,最后将自己的风格锁定在毕加索和梵高的画上,花了巨金购买了毕加索、梵高的一批名画小仙有主。我看过他购来的梵高一幅画,以我的修为现在也看不明白,那画当时花了父亲一千多万美金,买了这批画后,他照着模仿了半年,画了一堆‘名画’,认为自己的画已经炉火纯青了,再三选择之后,选中了这座城市,要在这个城市办一场为期十天的个人画展,看他的画到底有多大魅力,与毕加索、梵高的差距有多大,当然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与爷爷有关系并且经常夸奖他的人,偷偷办的这个画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买那批名画花得实在太狠了被爷爷限制了花费;还是别的地方出了状况;又或者是他本人心理作崇要办一场梵高式的画展,这场画展地点选在最繁华的地段,大约就是‘虹仪’总部附近,场面却寒酸。”
林衣若没想到江轩南的父亲是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有些想笑,不过因为江仕洁悲惨的经历,和自己略有相似,她又笑不了来,江轩南继续说:“父亲的画展,因为噱头做得足,叫个什么‘赶超毕加索’‘再世新梵高’,所以本城的人都好奇想看看谁有那么大本事可以赶超毕加索,做再世梵高,第一天是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然后就是骗子的骂声不绝,到第十天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整个画展不仅没卖出一幅画,第十天观看的人一个都没有,受到沉重打击的父亲看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