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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讲?”
“我比较谨小慎微,可能会选择关注一段时间再说,而且你产品的价位区间放在那里,保证金和先期投入定得都不算离谱,但对我来说还是太高了.我眼下拿不出这笔钱来。”叶知秋笑道。
蒋定北松了口气,也笑了:“我被吓到了,生怕你又指出一个致命的缺点来。说真的,叶小姐,我倒有个别的想法,也许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辛笛突然开了口:“不许打我家秋秋的主意.她不会来深圳工作的。”
蒋定北一怔,随即大笑:“辛笛你太聪明了。事实上.你们两人的主意我都想打,就不知道有没那个荣幸。”
辛笛没料到此人如此直截了当,嘿嘿一笑:“现在流行这么直接挖人吗?”
叶知秋好笑,但并不打算再接这个话题。
晚上蒋定北坚持请她们吃饭,同时叫上了公司几个销售经理和设计师。出公司时他打了一个电话,再过一会儿戴维凡神奇地晃了过来,和蒋定北称兄道弟俨然知交,借个女孩子看到戴维凡都是两眼星星乱冒。不一会儿功夫,小米直接开始叫维凡哥哥了,辛笛听到这个称呼,一脸咬牙忍笑的表情,戴维凡好不尴尬,求饶地说:“又不是演《红楼梦》,别哥哥妹妹的交不成。”满座的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叶知秋抽空出去给许至恒打电话,他的手机却提示已经关机。她只能怅怅地回到座位,吃晚饭后,蒋定北开车送她。他显然还有话单独和叶知秋谈,先送戴维凡和辛笛去了五洲,然后将车开向叶知秋住的酒店。
“叶小姐,你的意见很中肯,这两天参展的情况也基本如你所说,很多加盟客户都被产品吸引,但被条件拦住了。不过我不打算降低条件,因为客户除了资金实力外,我更看重的还是品牌操作能力。一般牌子,很在意加盟保证金那一块,可以圈钱保证品牌的持续开发,但说实话,我这边反而没有多少资金压力。我更需要的是能有人在各区市场维持品牌的良性运作,进好的商场,保证好的卖场形象和统一的营销手段。”
“这个想法也有道理.尤其你一心想走中高端市场,但必须有起步比较艰难的心理准备。”
“目前公司的市场由我直接管着,但坦白讲,我确实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我以前和商场打交道的经验有限。叶小姐,索美这个品牌我非常有印象,你的资历和能力也很打动我,可否考虑一下,到我这边来担任销售总监。”
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叶知秋笑笑:“我很意外,阿北,我还没考虑过到外地工作。”
“现在交通发达,地域并不是一个障碍。我这边虽然是才起步的公司,但薪酬方面相信不会低于本地同行,而且我相信我能给你的发展空间是很大的。”
叶知秋清楚沿海地区服装业销售人员的待遇非内地可比,她沉吟一下:“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怎么样?这的确是个需要时间考虑才能做的决定。”
蒋定北笑着点头:“那是自然。”他随她一块下车.站在车子另一侧对她挥手笑道:“叶小姐,我会为你保留这个职位,而且坚持认为,到深圳来工作是不错的选择。”
叶知秋笑着对他挥下手,看他上车掉头而去,转身准备进去,想了想,先走到旁边便利店里,翻着新出的几本时尚杂志.准备买一本回房间打发时间。她打开皮包拿钱夹,身后伸过一只手.抢先将钞票递到了摊主手里,拿起那本杂志。
她惊讶转身,正看到许至恒站在她身后。他穿着白色T 恤加牛仔裤,斜背了一个包,意态悠闲地看看她.再看看手里的杂志.笑道:“小姐.我有幸为你买份杂志吗?”
五十岁上下的便利店店主一脸好笑地讲了句方言:“现在还有这样勾女的呀?”
许至恒居然听懂了。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个很守旧的人.比较喜欢老式的追求方法。”
叶知秋也起了玩心,一手接过杂志,一手挽住他的胳膊:“如果附带还有一份消夜的话,我接受。”
店主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了,一边找零,一边喃喃地不知说着什么。两人走出便利店,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你怎么来了,至恒?”
“我再不来,恐怕你不接受别人的求婚,也会接受一份这边的工作,离我越来越远了。”许至恒扬起眉毛,口气戏谑地说,可是目光却是认真的。
叶知秋只能笑着摇头。
“去把房间退了。”
“上哪儿?”
“你一直欠我一个假期,不要问了,跟我走就是。”
叶知秋依言退了房间,拎着行李随许至恒上了外面停的一辆越野车。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十分沉默。她和许至恒并坐在后排,只知道车出了市区,周围渐渐黑暗,许至恒握着她的手,并不解释去哪里。
她突然放弃了自己对于目的和计划一定要清楚知道的执著,她安心地靠在他肩上,连日失眠带来的困意让她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知秋被许至恒轻轻叫醒,迷糊下车,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排建在松林间的木屋,小小的平台上摆着沙滩椅和遮阳伞。许至恒找到其中一间, 拿钥匙开门,随手开了灯,里面是寻常酒店标间模样,铺了雪白床单的大床。空调、独立卫生间一应俱全,只是没有电视机。
“我们到哪里了,至恒?”
许至恒笑而不答:“不要问,把东西放下,还是跟我走。”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肩,嘱咐她闭上眼睛,带她出去。几年来她头次这么孩子气地投入一个似乎带点神秘色彩的游戏,闭着眼睛走路,迈出脚步不免迟疑,可是他的手那么坚定,她的心由忐忑到平静。走了大概七八分钟,只觉迎面的风清爽而带着点咸腥气息,前方有轰隆隆的水声,脚下变得松软。许至恒在她耳边轻声说: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已经是深夜了,叶知秋眨着眼睛,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月光下的银白色的沙滩,上面扎着一顶顶帐篷,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游客打着手电筒游荡着.不时弯下腰去,似乎在捡拾贝壳什么的,远处渔船闪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再望向远方.只见蓝黑色的天空挂着半轮明月和几粒零落而高远的星星,暗沉没有边际的大海,海水起伏不定,海天相连在一片无尽的夜色之中,视线中隐约有山的剪影。层层海浪拍打着沙滩,那声音仿佛有着奇异的节奏,让她紊乱的心境完全平复下来。
叶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回头看着他,满眼都是喜悦:“这是哪里?”
“西冲,据说是深圳最美的海滩。本来打算走得远一点的,可是时间不够,也只能将就这里了。”
两人坐到沙滩上,她靠在他怀里,伸手抓起一把沙子,此处的沙细洁白,她握紧手,看着沙从指缝慢慢滑出。海风迎面吹来,将沙子吹到两人的衣服上。许至恒起初还闪避,后来看她一下一下抓得满把又松开,玩得乐此不疲,索性坐着不动,任由沙子落得满身都是。
“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在医院,外伤并不要紧,只是脑震荡后遗症引发的头痛还需要观察,医生的建议是要避免劳累和情绪波动刺激,所以公司眼下还得我代管着。”
“那……他和你大嫂现在怎么样了?”
“没进展.我大哥一向自负,这次居然弄得这么狼狈。”许至恒摇摇头,他们的问题,别人帮不上忙,必须他们自己解决。”
叶知秋不做声,仍然抓着沙子玩。
许至恒突然问:“秋秋,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
叶知秋的手一下停在半空,有点心虚地回头,只见月光下许至恒侧头看着她,神情平静,并不似要清算她一走了之的旧账模样。她回身环抱住他的腰,仰头对着他,悄声问:“那,你怎么样了?”
“先是着急,然后是吃醋,生气.再然后是……难过。”
“对不起。”她只能将脸抵到他胸前,闷声说道。
“怎么要你道歉?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吗?那天你跟我说,没有原因,只是任性了。我突然发现,你在我面前几乎没有任性过。”
“年龄大了,大概任性的功能就退化了。”她只能自嘲地笑。
“是吗?我不这么看。你一直把自己的事情通通处理得好好的,几乎没对我说过工作上的不开心。我猜肯定是有不开心的.不然不会那么突然就辞职了。事实上所有的不开心你都自己消化了,我不能不想,我这个男朋友究竟给了你什么呢,就值得你这么通情达理对我。连偶尔任性一次,都要跟我讲对不起。”
“你已经给了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