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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温舍的表现得到了全军上下的一致肯定。不过总是会有个别人看他不顺眼。就像是,你再完美,也总有看不上你的人一样。比如高炮连的前任连长蒂莫·舒尔茨上尉。
温舍虽然在作战的时候严肃而勇猛,但在平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与普遍意义上的日耳曼男人相比,他显得随意洒脱了许多。同时,他和派普一样,是一位非常亲民的长官,闲暇时与部下打成一片,情如兄弟。而舒尔茨对此则颇有微词,他是个严谨到几乎刻板的人。而且严格执行军队中的等级制度,不仅在战场上,就连在平日也对自己的部下极为严厉,甚至不屑于与他们为伍。舒尔茨对温舍与部下亲近的行为简直完全不能理解。如果说,派普、温舍和里宾特洛甫这样的长官,在物资紧缺的东线,愿意与部下分享自己的供给的话。那舒尔茨一定是宁可看着部下饿死,也绝不把多余的东西分给他们的长官。在他看来,军官和士兵永远不可能混为一谈。
温舍另一个让舒尔茨看不顺眼的地方,就是他的作战风格。上文中已经提到了,温舍与部下的关系非常融洽。他在战场上,从来都是力求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效果。所以他作战勇猛却绝不鲁莽冒进。而这在舒尔茨看来就是投机取巧,完全不可取。
当然还可能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战地医院的护士们都喜欢温舍。某次温舍受了轻伤,姑娘们争着替他包扎。相貌平平的舒尔茨可能会认为这是乱搞男女关系。
其实舒尔茨还不喜欢派普,因为在一次协同作战中,派普的11连为了更迅速的取得突进,在询问无果后,“强行征用”了他的装备。虽然效果颇佳,但却让舒尔茨耿耿于怀。认为自己的风头被派普抢了。这件事属于另一对私人恩怨,先按下不表。
说起来,温舍比舒尔茨还要大两岁,晋升上尉也比舒尔茨晚了一年。就算是羡慕嫉妒恨,也应该是温舍嫉恨舒尔茨。但这个世界上谁看谁不顺眼这种事完全无法控制也无法预料。于是,就在温舍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被舒尔茨当成了假想敌。
其实温舍也很不喜欢舒尔茨。原因和舒尔茨看不惯他的理由正相反。首先,他觉得舒尔茨高傲自大,对部下过于严厉。其次,他受够了舒尔茨在战场上匹夫式的鲁莽,使许多战友白白牺牲。第三,舒尔茨作为一名军官,在战场上完全没有协作意识。有时还有和其他连队抢功的嫌疑。不过,温舍觉得这些私下的嫌隙不该带到部队里。所以,他即使看不惯舒尔茨,也并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但舒尔茨却不这么认为。他抓紧一切机会说温舍的坏话,试图抹黑他的形象,可惜收效甚微。一方面,温舍的成绩有目共睹,且在军队中人缘极佳。另一方面,迪特里希欣赏温舍不是一天两天了,一般的流言蜚语根本无法动摇温舍在迪特里希心中的地位。
舒尔茨与温舍嫌隙的激化是在温舍正式接任高炮连连长前几天。在那次面对面的冲突中,两人之间的矛盾正式搬上了台面。
那是在四月初的一天,德军在一次作战中击退了前来进犯的苏军。同时还获得了一份随机礼品——一名苏军中校负伤,来不及撤退,被德军抓获并俘虏了。由于这名中校是被高炮连的火力击伤的,所以舒尔茨认为自己功劳最大。积极参与如何审讯战俘的事宜。
和很多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苏军中校除了自己的姓名、军衔和编号之外,再也不肯透露更多。他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德国人,一副高度戒备的状态。在审讯官到来之前,舒尔茨几次提出要给苏军中校点颜色看看,不断怂恿着当时在场的最高长官,三营营长阿尔伯特弗雷少校用最残酷的手段暴打他几顿。一旁的温舍认为暴力手段在这个等级的军官身上起不到任何有意义的作用,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反而任何情报都套不出来。于是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认为应该先给他治伤。”
“你说什么?”舒尔茨不敢置信地瞪着温舍,仿佛面对的是敌人的火炮,“他可是苏联人!”
“你难道不想从他嘴里套出情报吗?那么首先要让他活着!”温舍说道。他烦透了舒尔茨的不管不顾。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让他屈服?”舒尔茨一脸鄙夷地看着温舍。妇人之仁,哼!
“再多打他几拳,他可以直接见上帝了。”温舍冷冷说道。
“你……”舒尔茨还想说什么,却被阿尔伯特弗雷打断了。
“由于道路泥泞湿滑,审讯官的车抛锚在半路了,至少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达。温舍上尉,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对付他?”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被绑在椅子上的苏军中校。
“报告长官。我认为应该先让他接受治疗。然后给他一顿热饭。我们还应该找一位会说俄语的士兵,与他进行交谈。在审讯官到来之前,初步松懈他的意志。”温舍说道。在他看来,想要击溃战俘的心理防线,从他们口中得出有价值的信息,适度的怀柔战术比强硬的暴力要有效得多。
“你脑子坏掉了吗?”舒尔茨大叫道,他原本就讨厌温舍。特别是当他知道自己要被平职调动,而温舍即将接任自己的职务时,简直是满腹牢骚。尤其是,现在他当着长官的面公然与自己唱反调。舒尔茨怒气冲天,开始口不择言,“对一个俘虏如此优待,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合格的军人!平日作战偷奸耍滑,没事就和护士眉来眼去。你以为这里是秀场吗?这里是战场!你这个花瓶!”
“正因为这里是战场,我才更加懂得情报的重要性。”温舍强压住心头的怒气,镇定地回击着舒尔茨,“另外,舒尔茨上尉,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言辞是对我的人格污蔑,造成了对我个人的人身伤害,我有权利向上级提出申诉,以挽回我的名誉。”
“够了,都不要说了!想让苏联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阿尔伯特·弗雷厉声说道,“立刻照温舍上尉说的办——你们两人,马上停止争吵!”
“是,长官。”温舍响亮地说道。舒尔茨心有不甘地瞪了他一眼,也只好服从上级的命令。
晚餐的时候,与温舍交好的一名上尉偷偷对他说:“温舍,以舒尔茨对你的人格侮辱,你完全可以提出与他决斗。”
“我到更希望他能把对我的满腔忿恨发泄在战场上。”温舍冷笑了一下。
被俘的苏军中校在姗姗来迟的审讯官的各种手段及心理攻势下,最终未能守住最后的阵线,交待了很多信息,包括德国人最想知道的部队作战能力、损失状况及协同作战部队的战斗力,武器装备等等。德军依靠获取的情报,再次给苏军以重创。
令人疑惑的是,舒尔茨上尉在被调走的一周后,便在战场上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总之,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温舍,则在东线继续着他的战斗之路。
Chapter 139 借腹生子
自从去年9月份在乌克兰背部受重伤而导致下肢瘫痪之后,拉尔一直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坚定的决心和乐观的精神,积极为自己的康复做着各种努力。对于一个习惯于自由翱翔在天空的战士来说,不能走路是他们难以承受的结果。为了能够早日驾驶飞机重新投入战斗,拉尔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克服了许多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在这期间,海莲娜一直在身边陪伴着他。在拉尔因为恢复缓慢而灰心丧气的时候,给他以充分的鼓励。在拉尔因为双腿有了起色而开心的时候,分享他的快乐。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虽然没有正式挑明,但在周围人看来,他们俨然已经是一对情侣了。
到了今年的4月份,拉尔的双腿已经有了知觉。而且,可以站起来,在拐杖或旁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几步路了。医生说,照这样下去,再坚持几个月,拉尔就可以和原来一样健步如飞了。这对拉尔和海莲娜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海莲娜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当他们平静下来之后,拉尔支支吾吾的对海莲娜说,以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康复,不想拖累她,所以有些话一直没有勇气说。现在,他确定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他希望海莲娜能考虑做他的女朋友。海莲娜眼含泪水,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她早就为拉尔高贵的品格和坚毅的内心所倾倒。现在拉尔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焉有不答应之理?
当两人恋爱的消息传开之后,众人纷纷笑道拉尔因祸得福。虽然受了重伤,但却收获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拉尔仔细一想,心里得意极了。特别是,海莲娜现在对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了。简直堪称百炼钢成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