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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源狡辩,“什么短信,我不知道!”
“我只是说你偷看我手机,我可没提短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死不承认……”
夏思源不耐烦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仅偷看我的手机还擅自将我的短信给删除了,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气愤地说。
夏思源突然怒气冲冲地说:“是,是我删的,你为什么总跟他搅和在一起,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我哪不安分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又凭什么管我?”
“方黎黎,我不想跟你吵架。”
“夏思源,我更不想跟你吵架。”
最后我们两个怒目以对,中间坐着谁说话看谁的虎子。
良久之后,夏思源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不该看你的手机……”
我仰着下巴,“不接受不真诚的道歉。”
夏思源顿时眉头又皱在了一起,“是的,给你道歉其实还真是违心的。”
我说:“那您千万甭委屈自己。”
夏思源眉头更紧了,“方黎黎,你是不是总故意惹恼我?”
我不屑地说:“我还没那么好的本事。”
夏思源足足望了我十几秒,终于,拂袖而去,留下仰头盯着我看的虎子和满腹憋闷的我。
我一个气不过转身就出了院子。我方黎黎几时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世上除了我亲娘,还真没有一个人像他夏思源这么样欺负人的,在他面前,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大爷我还真不吃你那套了。
可我还没走几步,却发觉夏思源跟了出来。我忙在前面快跑了起来。
夏思源在我身后说:“方黎黎,你又搞什么鬼?”
我边跑边说:“你没事别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思源起先只是望着我,见我越跑越远,忙提脚追了过来,“方黎黎,你上哪去,你给我站住!”
我脚步丝毫未停,“你他妈不是烦我吗?我走也不行了。”
夏思源边跑边气愤地说:“你能走哪去?快给我停下,快点!否则我不客气了。”
我咬牙往前跑,“你吓唬谁呢?我可不吃你这套。”
说话间,我已经跑到了小路上。刚巧又瞧见一辆电动的三轮车经过了我的身旁,我急忙招手,三轮车停住,我忙跳了上去,抓着司机靠背蹲在了车厢里。开车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有点不解地问我做啥子?
我忙扯着哭腔说:“大叔,我老公不仅好赌还总是打我,您赶紧开快点,我这要是让他追上了,不死也是半条命了。”我刚说完,便传来夏思源的一声低吼,“方黎黎,你他妈赶紧给我下车!”
中年大叔一听夏思源这么横,忙加快了速度,回头说:“他两条腿可跑不过咱四个轮子,放心吧你咧。”
我坏笑着回头,望着跟在三轮车后头依旧没有放弃狂奔的夏思源,在扬起的灰尘中模糊的夏思源,嘴里依旧摞着狠话的夏思源,我心情跟着爽翻了天。
我对夏思源喊:“老公,你好好做人,等你什么时候改过了、不赌了我保证就回来。拜拜了您哪……”
最后,夏思源的声音越来越模小,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渐渐到消失不见,我才终于惊恐地问:“大叔,你这是去哪?”
“镇上。你呢?”
“呃……我也去镇上,真巧。”
我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谢过那位大叔,便在镇上瞎溜达,最后实在无聊便一头钻进了一家破旧的网吧。
看着那落着一层厚厚灰尘的电脑屏幕跟粘腻肮脏的键盘,我真的没有勇气伸出手指头在那个开机键上捅一下。
迫不得已,我终于是硬着头皮开了机,刚好看到苏琳在线,我像找到了亲人一般跟苏琳倒苦水。
我:女人,我烦。
苏琳:圆房了没?
我:你没人性!
苏琳:圆了就不烦了。
我:……
我:我受不了夏思源了。
苏琳:我要是夏思源,早受不了你了。
我:你是我朋友不?
苏琳:最好不是!
我仔细阅读自己跟苏琳的聊天记录,为如此糟糕的一个损友而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不河蟹圈叉关系'25'
我在屏幕前被气得龇牙咧嘴,并且暗自决心与有可能变成亲戚关系的苏琳绝交。由于心情憋闷,于是我打开斗地主决定愉悦下心情,可在我当地主时被别人扔了四个炸弹炸得我面目全非之后,气得我立马结账走人。
出了门才发觉天色已经完全灰暗了,正想掏出手机瞧一下时间,却发觉手机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镇上陌生狭小的街道灰暗冷清,让我不免有些心慌。跑出来时是一时冲动,可是眼下完全没了主意,关键是我到底如何回去呢?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间飘起了毛毛雨,莫不是这鬼天气都跟着欺负我吧?我抱着胳膊搓了几下,有些后悔跳上那大叔的三轮车了。
我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行走了一段,由于实在是太害怕,不得已我又转回了那家网吧。
“方黎黎,你闹够了吧?”
我忙转头,夏思源站在对街,乌黑的发丝上沾着薄薄的晶亮雨雾,我从来没有发现夏思源的面容可以如此亲切,更加没有发觉夏思源的声音像此刻这么的好听。
漆黑的乡间小路上,由于路面能见度实在太低,夏思源只能是推着那辆破自行车与我并肩走着,虎子在前面闷头自个跑得正欢,而我手里紧紧握着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家用电器——手电筒。
我久不久侧首望下夏思源,夏思源平静地望着前方,不言不语。
据我不完全估计,我们已经步行了至少三十五分钟了。我的双脚也跟灌了铅一般抬起都已经费力了,而夏思源依旧像机器人一般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试探性地说:“夏思源,我错了,我不该自己任性往镇上跑。”
夏思源套用了我的那句话平静地说:“我不接受不真诚的道歉。”
我埋着头,“也不能怪我,其实是你偷看我手机在先的……”我见夏思源眼神中赫然泛起了怒意,忙改口,“是,我也没说怪你看我手机,只不过,你无缘无故也不说个原因就跟我乱发脾气,我找谁说理去?”
夏思源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渐渐松了些,拍了拍自行车上的横杠示意我,我疑惑不解地望向他,他不耐烦地说:“你不累是吧?”
我忙说:“累累累,心肝脾肺肾都累到不行。”
“那还不上来?”夏思源冷淡地说。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是说让我坐在那条杠上,我可是有一百……快一百斤……”突然想到每个女人都守着自己体重的秘密,我也决定跟广大女性同胞学习一下这个闪耀的好习惯。
夏思源斜了我一眼,“你不坐这里,怎么帮我照着前面的路?”
我不得已硬着头皮去尝试快二十年没染指过的坐自行车的方法打算侧身坐上去。夏思源单手扶着车把手,另一只脚踩地支撑着车体等我上去。而我愣是不知身轻如燕为何物地死活一个坐不上去。
如果此时不是夏思源,换成这世间的任何一位男子,我也能粗鲁地将自己的身躯极平稳地放置在那条小细杠上,可是眼下,我怎么做都势必会跟夏思源同志有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别扭,实在是别扭。
夏思源冷眼瞧了我半晌,终于是不耐烦地伸出手臂捞了我一把,而我则真的轻盈地侧坐在了横杠上了。
夏思源低沉的声音从我头顶飘过,“准备好了吗?”
我清了清嗓子,居然有些找不准自己的声线,只能是轻轻‘嗯’了一声。
夏思源便轻轻蹬起了自行车,没走多远,说:“路……”
“哦……”我忙有些惊慌地将手电对准了前方的地面。
一路无言,夏思源温热的呼吸时不时从我耳后飘过,而我则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控制在平稳的范围内,实则还满辛苦的。
这有些尴尬的氛围,我几次都想找些闲话来聊聊都觉得不那么合适。想来想去,我放弃,决定跟夏思源一起沉默。
又行进了一会,虎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冲我们汪汪大叫,不免让我想到了头一天晚上夏思源说的鬼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忙问夏思源,“虎子这是怎么了?”
夏思源说:“不知道。”
“该不会……啊……”
伴随着我的一声惊叫,自行车轮子偏向了一边,夏思源反应极快地跳车站立,而我却快准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电筒也滚到了路边……
夏思源快速捡起手电照着虎子的方向,虎子似乎一脸愧疚地坐在一个小土坑边上,时不时偷偷望一眼夏思源。
夏思源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尘说:“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夏思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让你反应钝、动作慢。”
我埋怨地说:“你怎么就不能将车扶住呢?你故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