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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赶紧说:“可别!杨处,手下留情。”
一群人哈哈笑起来,坐在不远处的沈乔始终低着头,耳朵上戴着耳机。
“哦对了,杨处和沈乔是认识的吧?”严处说着,回头喊沈乔,可是她戴着耳机,什么也听不到。喊了几声没人理,严处说:“那丫头感冒,估计吃了药,瞌睡劲儿还没过,一到这儿就开始睡觉,还跟小孩子似的,不过工作能力绝对没问题,绝不会影响咱们的工作进度。”
杨乾笑容可掬道:“严处安排的人,杨某肯定放心,况且我们也认识,她的工作能力我也清楚,这点绝对没有疑虑。”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一行人过安检出镜,杨乾和其他几位送机同事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离开机场。
“杨处,您去哪儿?顺路捎我一段儿呗?”一个平时和杨乾挺熟的同事说。
杨乾扬了扬胳膊,露出缠绕的白色绷带,笑说:“不好意思,医生交代伤好之前不能开车。”
“哟,您这是怎么弄得?”
杨乾拂好袖子,随意的说:“没事儿,不小心碰了一下。”
同事倒抽一口气:“这一下碰的可真够严重的。”
、(十六)小三出没?
沈乔这一出差,就是半年,案子几经周折,终于尘埃落定。期间她回来过两次,可是走出机场不足24小时就又飞走。她离开时,刚刚入秋,而如今已是寒冬腊月,马上就要到农历春节。
案子顺利完成,沈乔的功劳不小,距离春节还有十天左右,领导特批她可以放假休息,过完春节之后再回去上班。这半年,沈乔在非洲和南美各国奔波,生物钟乱的一塌糊涂,经常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人生多了一天,又或者少了一天,时间进进退退,总体向前。就像人生,有时像是停驻不前,甚至后退,但时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划过生命。
沈乔窝在她那张舒服到死的大床上睡睡醒醒,两天都没下床,也不吃饭。第三天早晨,顾华兰终于忍不下去,闯进卧室掀被子。
沈乔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上的被子没了,也不挣扎,抱起旁边的枕头,继续睡。
顾华兰在床边坐下,微微叹息:“姑娘,你说要陪妈逛街的。”
沈乔闭着眼睛轻哼:“嗯。”
“妈都等你两天了。”
“哦。”
“那还不快起来?”
沈乔扭了扭身子,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好。”
顾华兰亲昵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真乖。快起来吧。”但是接着就发现,她的宝贝女儿又睡死过去……
沈乔浑身无力的从床上趴下来,几乎是趴进浴室,睡得太久,久到她浑身瘫软头晕脑胀,她的潜意识也觉得应该出去转转,再这么睡下去没准就直接过去了。
顾华兰打算把家里的家居用品全部换成新的,这是一个大工程,所以必须有劳工跟着才行。在商场选中喜欢的,如果可以送货上门那是最好,不可以就由沈乔拎着,美其名曰是要她恢复体力,睡了太久整个人没精神,干点儿力气活对她没坏处。
“我真的不缺衣服,咱们回去吧。”说着,中年妇人就想转身走。
盛夏赶忙拉住她,劝慰道:“妈,您来来回回就那几件,多少年没添过新衣服了,今天就听我的,好不好?”
“还有挺多都没穿呢,”说着,妇人压低声音道:“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盛夏说:“年终发了奖金,绝对够给您买衣服的,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那你给自己买,多买点儿,我不需要。”
盛夏不理她的挣扎,拉着她一直往前走,“咱俩一人买一套,行吧?”
盛夏妈妈勉强答应,却还是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又不想破坏女儿的一番心意。但是正走着,她又忽然停了下来,表情微微有些变化,拉住盛夏的手愈发收紧,“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盛夏不解:“怎么了?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
“不是,我……”
“盛夏。”
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盛夏闻声抬头,看到了两手提满手提袋的沈乔。盛夏松开母亲的手,笑着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前两天,你也来逛街?”
“嗯,陪我妈买衣服。”
“我是被我妈拉过来当苦力的,”沈乔费力的晃了晃两只手,“你们继续转,我们先走了。”
盛夏点头,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转身离开的沈乔。盛夏有些欲言又止的说:“我,我有些事,想麻烦你一下。”
“怎么了?”
盛夏抿唇,犹豫了一会儿,“一时说不清,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好。”沈乔笑着点点头。心里有些琢磨不透,她时隔半年才回来,盛夏找她能有什么事?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沈乔费力的腾出手接电话。
走回顾华兰身边,沈乔发现母亲在发呆,有些不解的碰了碰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妈,您怎么了?
顾华兰微微一笑:“有点儿累,咱们回家吧。”
沈乔说:“刚接一个电话让我过去一趟,不走都不行了。走吧,我先送您回家。”
顾华兰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问道:“刚刚那姑娘,是你朋友?”
“嗯。”
顾华兰继续问:“后面的夫人,是她母亲?”
“可能吧,怎么了?”沈乔疑惑的望着母亲,垂眸看到她的手微微收紧成拳头。
顾华兰摇头:“有点像一个多年前认识的老朋友,也可能是我认错了。”
沈乔把顾华兰送回家,驱车去赶应酬。严肃打电话说,有一个小型庆功宴,沈乔务必要过去一下。她如何也推不掉,只能前往。这种应酬说白了就是要喝酒,可是她一杯倒,去了也白搭。
庆功宴是和最高检一起,所以沈乔事先已经做好了一定会碰到杨乾的心理准备。到了酒店才知道,杨乾和严肃两个人喝high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耍酒疯。
严肃是知道沈乔的酒量的,放在平时,绝不会要求她喝酒,而这次他已经醉的不分青红皂白,把大酒杯往沈乔面前一摆,不喝下去就是不给他面子,不给杨处面子。沈乔咽了咽口水,心说,我不能为了给你们面子,就不要自己的命啊。
沈乔说:“我是真的不会喝酒,以茶代酒敬二位处长一杯,好不好?”
严肃大手一拍桌子,高声嚷嚷:“不好!”这时的严肃,完全没有往日严谨认真的模样,整个就是不讲理的无赖。
杨乾眯眼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半晌,拍着严肃的肩膀说:“你的属下,真是不给我面子,成了,这杯我喝,就当罚我不识好歹。”
眼看着杨乾的手就要碰到杯子,沈乔几乎是从他手里把杯子抢走的,二话不说,仰脖一饮而尽。
她又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听说是沈瑜把她接回去的,不过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要求她喝酒,倒是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沈乔回国4天,有3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沈瑜深深觉得,一个人能懒到如此地步,当真是没救了。
当沈乔要把那茬事彻底忘掉的时候,盛夏真的打电话给她。沈乔挖空脑子也想不透,盛夏找她有什么事。没听说她的感情生活不顺利,所以应该不是因为杨乾。
而事实上,盛夏找她就是因为杨乾。但是,事实却有些出乎沈乔的意料。
盛夏问:“你认不认识,Lris?”
“Lris?”沈乔微微蹙眉:“混血?”
盛夏忙不迭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甚至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你怎么会认识她?”沈乔问。Lris是沈乔在美国读书时的同学,上学时有些来往,勉强算朋友,毕业之后各奔东西,几乎断掉联系。Lris是中美混血,金发碧眼,非常漂亮。
盛夏微微叹气,摇头说:“我不认识,是,杨乾认识。”
沈乔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将杯子放回桌上,“然后呢?”
盛夏双手捧着杯子,神情有些恍惚:“Lris最近在国内,和杨乾走的非常近,我问过他,他说Lris只是他的普通朋友,回国玩儿几天,他应当尽地主之谊。可是,我总觉得,非常不安。”
“怎么?你觉得他和Lris有什么?”
“也许是我想多了,所以才找你。杨乾说Lris是在美国认识的朋友,我想也许你也认得,也许你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沈乔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你的意思是,我会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猫腻,来验证你的判断是对的?”
盛夏焦急的摇头:“不不,我只是觉得很不安,我也希望真像杨乾所说,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沈乔摊手:“那你为何不试着去相信呢,也许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我无意间在他的手机里看到Lris发给他的短信,她说,很开心,谢谢他,想念他。我知道美国人思想是很开放的,也许他们觉得内容只是很平常普通的,”盛夏咬着唇,脸色有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