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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真的叫出了声音,张开眼睛,手里真的抓著那只手,只是它不是修长而白晰而是健康的小麦色,她目光上移看到了同样小麦色俊美深刻的脸庞,白子冽正居高临下看著她,他的一只手被她抓在手里,他的眼睛深邃中带著一股邪气。
她吓得把他的手丢在一边,坐起身退到床边,也不顾屁股下传来的隐隐疼痛。
“怎麽了,我是老虎吗,看把你吓的,刚才不还叫哥来著吗?”白子冽俯下身来,脸无限凑近。
白子湄後缩,身子紧紧贴在床栏上:“你怎麽在我房间里,你要做什麽?”
白子冽笑得极为张扬:“我来问候一下我妹妹,看她的伤怎麽样了?”,说著他一把揪过了她,伸手扯下了她的睡裤,目光肆无忌惮地停在她的肌肤上,“唔,看来好多了呀。”
白子湄开始挣扎,像被猫抓住的小老鼠,她又害怕又厌恶:“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脖子一下子被白子冽掐住,再也叫不出,少年盯著她的眼睛让她害怕的发抖:“再叫我就掐死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他的手指施力,她咳嗽起来,脸色乌青,眼睛里充满恐惧,拉线木偶一样无谓挣扎著。
“别以为让你进白家就是接受你,别以为老头儿喜欢你,你就在白家为所欲为,白家的财产一分钱都没有你的,你在我眼底下乖乖的还好,如果敢给我耍一点歪心思,我饶不了你。”他的手一松,她的头重重地摔在床栏上,疼的眼泪流出来,大口地吸著空气。
白子冽的目光像要杀了她一般恶毒,门砰的一声关闭,她小小的身子抖成一团。
第4章
白家的早餐丰富异常,但比起各色餐点更让人赏心悦目的是用餐的人。白文启和白子况都是帅哥,而且完全是不同风格的帅气,路平蓝不算美女,却早已修炼的端庄大气,一派女主人风范。
白子湄下楼来一一打过招呼,她的目光悄悄在白文启和白子况脸上留连了一下,小小的心里涌上微醺的满足感,而且她如愿坐在了白子况身边,眼睛的余光便能瞥到他柔韧、修长的身影,全身心都沐浴著一种温暖。
她叫他“哥”的时候,他眸眼中有和善的笑意,而她下意识里已经把“大”字省略了,在她心中他就是她唯一的哥哥。在他身边落座,他并没有侧过脸来看她,可是他的手却在餐桌底下伸过来,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他的手温暖、干燥,毫不费力就能把她的手包起来,虽然很快就放开,但她心里却乐不可支,她觉得她和哥是一国的。
这时白子冽走进餐厅,他深黑的眼眸扫过众人,或许他并不是独独针对她,可是在白子湄看来,他那双穿透力极强的黑眸就是直直射向她的。她全身紧张,连呼吸都有点急促,那只有力的手掌似乎还卡在她的脖子上,她努力克制著不让身体哆嗦起来。
“湄湄,早啊。”白子洌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关心地问候,“昨晚睡的好不好呢,湄湄?”在别人看来,他是个完美、合格的兄长,只有白子湄知道他盯著她的黑眸虽然笑著却隐藏著邪恶,只有她知道他关心的语气其实另有所指,只有她在那双笑著的漂亮过分的黑眼睛下感到恐惧,想到逃跑。
她的嘴唇因恐惧而干燥,闭的紧紧的,只想逃走,可是他身上似乎有种魔力,让她微仰著脸一动不动地看著那双令她害怕的眼睛。她什麽也说不出来……
这种情景不管是谁看来都会认为这个女孩太没有礼貌了。
“湄湄,你二哥问你话呢。”路平蓝语气平和,眉却轻轻蹙起,还看了眼身边的白文启。
“湄湄,别人在问候你的时候一定要回答,不然会让人以为你没规矩,知道吗?”白文启语气温和。
“知道了……干爹。”白子湄低下了头,终於逃过了那双恶魔般的眼睛。却听白子洌打著哈哈:“没关系,湄湄刚来还有点认生,过几天就好了。”
白子湄抬头时正碰上他促狭的眼眸,连忙躲开,只是躲无可躲,因为他就坐在她斜对面。
白子洌热情有加,给白子湄夹这夹那,他的态度赢得了路平蓝和白文启的赞赏目光,而只有白子湄独自受著煎熬,再好吃的菜,只要是他夹给她的,都成了“毒药”,她连碰都不想碰,却还要硬著头皮吃下去。
“湄儿,干爹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学校,是洌就读的圣玛学园,是最好的贵族学校,以後你和洌就是校友了,洌每天会带你上下学的。”白子况说。
白子湄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她正掉进一个深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於事。
“不要,我不要上学。”她不自觉地嚷出来,而且很大声,在座的人都奇怪地看向她。
“湄湄,这是什麽话?你不是和干爹说过想学认字吗,我白文启的女儿怎麽能不去上学呢。”白文启的语气有丝责怪。
“是啊,湄湄,圣玛学校是最好的学校了,你还嫌什麽?”路平蓝也说。
“不去上学会变成小文盲的。”白子洌向她做了个鬼脸,眉眼间俱是嘲弄。白子况握住了她的手,她转头看著他,像看到黑暗里唯一的一线光源。他鼓励地向她笑笑,手指轻轻轻摩挲她的手掌:“学是一定要去上的,哥可不喜欢不认字的湄儿呀,爸、妈,就这麽定了吧,洌,以後你多照顾湄儿一些。”
“哥,不用你嘱咐,我会很照顾她的。”白子洌咧开嘴对向他看来的白子湄露齿一笑,看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开了头,他嗓子里轻哼了一声。
“哥”白子湄纤细的小胳膊紧紧搂著白子况的脖子,脸颊埋进他的肩窝,刚帮她擦好药,赤裸的她像一株小小的!丝花紧紧缠在他身上。
“怎麽了?”他拨开她颊面的发丝,露出小半张脸,她脑袋动了动:“我不要去上学。”
“为什麽不想去上学?”他笑著问。
因为那个恶魔一样的白子洌,可是她无法启齿,一旦说出来,她害怕眼前美丽的城堡会在瞬间都崩坍了。
“就是不想去。”眼前再次现出白子洌的脸,她连忙把面颊扎进他怀里。
“学校必须去,不管什麽原因。”他并不纵容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睡吧。”俯下身,他的唇印在她额角。
白子湄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哥,不要走,我怕。”她的声音软软的,还是娇软的童音。
白子况终於合衣躺在她身边,她贴过去,小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第5章
阿香有些心绪不宁地徘徊在走廊里,全白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大少和湄小姐睡在一间房里,虽然湄小姐只有十岁,但毕竟是女孩子啊,这件事她要不要告诉先生呢?
“啊~太太,您还没睡?”想得太投入,她几乎没注意到路平蓝什麽时候走过来的。
路平蓝看了她一眼:“看你大惊小怪的,湄湄睡下了吗?”说著看向白子湄的卧房。阿香下意识地挪动身体,挡住了路平蓝的视线:“我给湄小姐擦完药她就睡下了,现在估计已经睡熟了,太太要去看看她吗?”
“哦,那就不用了。”好在路平蓝听她这麽说打消了念头,吩咐她也早睡就回房去了。
毕竟差不了几岁,白子湄没几天就和阿香熟了,通过阿香的嘴她慢慢对白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白家是本地的名门旺族,其旗下的公司“蓝天集团”及分公司遍布各地,以汽车的产供销为主,发展极为壮大,白家甚至把持著本地的经济命门。白子况只有二十岁,少年早慧,早已拿到工商硕士学位,他在蓝天集团出任执行总裁,大权在握。而白文启任蓝天集团董事长,路平蓝虽然没有在蓝天集团担任职务,但白家一应大小事都是她在经管。
在两三天的养伤期间,白子湄百无聊赖,她悄悄溜出了自己的卧室,在安静地走廊里闲逛,然後她推开了其中一扇房门,在推开门的刹那,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这扇门通向哪里?或许是白家另一间豪华客房吧?又或许它通向未知的一个天堂……
门在身後悄悄合闭,她惊奇地张大了眼睛,因为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淡,更因为这居然是一间庞大的书房。书房里厚重的紫色天鹅绒窗帘拉的严严的,四壁亮著略带著昏黄的枝型壁灯,高大的书架直通屋顶,曲曲折折如同迷宫。
她像走入了一个古老的童话世界,在一排排飘著墨香的书架前走过,仰著脑袋心里轻轻喟叹。转了一个弯,来到另一排书架之间,她站住了脚步,轻轻地“啊”了一声。
厚重的绛红色窗帘,繁复美丽的枝型壁灯,恬淡温暖的光晕下,放著一张很大的藤艺躺椅,除去这些童话般的设置,最让她惊讶地的,躺椅上躺著一位白衣白裤的少女,她睡著了,长长的睫毛静静的扑著,有著吹弹可破白晰的近乎病态的肌肤,淡色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