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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是五小姐心智坚毅的话,大好之日可待啊。”说罢捻须微笑点头。三当家也不愿再听那些个脑袋也要炸掉的话,再说就是心病受惊嘛,当下叫小厮跟著开了写个平心静气的药
方,打发了十两银子去了。
“你们也听见了,你们妹妹这回跟你们出去变成这样回来,你们几个一个也脱不了干系,都给我皮绷紧了,
好好照看,要不你们父亲大伯回来,有你们好受的。”三当家好容易
落下脸子出声警告。只不过几个男孩谁也没有放在心上,除了安阳还点头答应,醒之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白雅雅身上,白展风目视著老大夫的背影,突然出声道:
“先生留步。敝府还有个小子昏迷了这几日,您给看看怕不怕。”
三当家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这影卫情也不知是怎的了。。。看起来比他主子情况还糟糕
一些,高烧不退。。。身子虚浮得很,真是祸不单行。随即也不再怪侄子儿子对待自己漫不经
心。是了,雅雅这样,几个小子的心比他好受不了几分,甚至怕是更焦急。
安阳眉头几日都没有舒展开来,那妖狐最近出奇的沈默,甚至连探望雅雅的次数都少得
很,更别提白日里更是别想瞧见他的身影。很想问问他雅雅她什麽时候才会醒来,可是看著
若火凝重冷厉的神色,又问不出口,他怕啊。。。他怕从若火口中得到的是不好的消息,那是
他或几个弟弟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女孩半闭著眼眸,长长卷曲的睫毛低垂的几乎遮住了瞳孔,瞧不出情绪也觉不出丝毫温度。那样的陌生,陌生的可怕。
眉心的印记阳光下越发流动似火焰,有时沈寂的类似普通花细,有时却闪著骚动不已的光华晃得人眼睛生痛,更是不能注视,似乎有著某种魔力,看得时间久一些也要沈沦了进
去,只是内心却一片冰凉。
是夜。
天与地之间的距离是多麽遥远?
不知道?
那麽请看看他们吧。一个女人,心爱的女人,即使是在自己眼前,你也从她眼中找不到
丝毫熟悉与爱恋,痛苦莫过於如此。
“不要碰我。”女孩冷漠沈静的诉说,若无其事。
几个少年眉头皱起来,又复放开,面面相觑。她。。。已经转醒,或者说根本从来没有醒
过来。原因是她不是雅雅啊,她不是雅雅。他们还在报什麽希望呢?早知道雅雅在生死关头触动了封印,那封印不再完整,只需稍过时日,这陌生的魂魄将占据她的身体。可笑的当三叔请来大夫还抱有那麽一丝丝希望。
“若火。。。。。。”白雅雅,不,是珠砂。珠砂靠著柔软的枕头瞧向流炎若火,若火没有
丝毫的表情,这令她心中不安得很。他终於肯出现在她眼前,不过没有喜出望外,也没有别後重逢的亲昵,甚至不曾像从前那样抚摸她的头发。为什麽?发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对
不对?
可恨珠砂无法移动身体,虽然她逐渐能够在这个不熟悉的身体里保持神智,却没有与之
融合到灵活自如的地步,比如,整个躯壳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甚至连移动一根手指也不能
够。
“珠砂。。。。。多休息一下吧。”若火终於移动至女孩床侧,想抬起手臂,迟疑了一下,又放下。他知道,若想珠砂快速的回复过来,只要他每天在她身边,碰触她,甚至与她再亲
密一些,让她更多的沾染他的气,那麽便可以事半功倍。
他,却迟疑了。
是不是自己已经下意识的拒绝了这个选择?
“若火?”女孩的声音有些许颤抖,不确定的,
困惑的,无助的颤抖。她多麽想像从前
一样扑入他的怀中,温暖的安心的舒适的唯一的,她的专属,可恨事实不允许。
若火拳头握紧又放开,俯身亲了亲珠砂的额头,
珠砂额间的印记殷红的光芒大盛一下。
若火沈默的瞧著,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消失在门旁。这个吻,冰冷一片,还湿濡的残留在女孩肌肤上。
於是珠砂也沈默,她开始困惑。自己回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为什麽感觉已经物是人
非了?
“姑娘好生歇著吧。”安阳向来温柔的神色有些冷冰冰的,说完就跟著早就不耐烦的展风身後出了屋子。没有住在风月宝鉴,因为那处只是雅雅的居所,那地方有著许多他们的回
忆,怎容得别人染指?
“哥!她,她凭什麽?”醒之不可置否的瞪著床榻上面目阴沈闪烁不定的女子,眉心一点朱红印记红芒流动,映得那张本来娇俏熟悉的脸庞如此的诡异陌生。他不要!
“走!”梦之用力拽著醒之的胳膊,不理会他尖叫的声音和颤抖的身躯。瞥了一眼亲弟
饱含委屈与愤怒的稚嫩面孔,白梦之在心底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
珠砂眼角一一划过这些少年的面孔。一丝冷笑掠过。
凡人真是蠢,他们以为她很稀罕他们麽?
“阿情的情况如何?”
“白日里那老头儿说脉象急促,乱的很,是内腑受伤之兆。这些咱们也都想得到,只是
那女人的妖力却麻烦得很。。。。”梦之摸著下巴,又继续道“我和老四去看,阿情还是昏迷
不醒,和前几日一样,唯一好些的是外伤已经结痂,
不碍事。却发著烧。。。。烦劳了那大夫
抓了些退烧药煎了,发了汗好些了,听侍候的小丫头说,神智从未清醒过。”
“陋屋偏逢连夜雨。”
“三哥,你发什麽感慨?”白展风不悦的瞄了一眼摇头的白安阳,无论情况再怎麽复杂
难明,他决计不相信他妹妹就能这麽消失不见!瞟了一眼风月楼那薄凉的窗口,微弱的烛光摇曳。。。想象床上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子!她别想成功!
“流炎若火!做些什麽!你怎麽敢眼睁睁的看著我妹妹她。。。。。”白展风双目流转著掩饰不住的愤恨之意,他一下子揪住一直默不作声的若火,好容易这打妖怪几日里才出现一次,怎麽他们兄弟都要急疯了,这家夥还这麽从容?
“老四!”白安阳站起身来沈声道,有著不容忽视的不赞同。虽然他的心情安阳可以理
解,但是这妖狐怎麽说也是几千年之物,
冒然的动起粗来,吃亏的一定不会是人家!展风怎
样这麽冒失!
若火狭长的眼眸青色隐隐浮动,像是两团纠结的火焰,浓的化不开。却紧抿著薄凉的唇瓣,毫无情绪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他,叫白展风,是雅雅的四哥,似乎。。。雅雅很喜欢他
呢。。。。。
深沈的杀机一晃而逝,若火闭了闭眼睛。这强烈的情绪嫉难道是妒麽刚刚?即便是嫉妒又有什麽意义?现下的雅雅。。。注定是无法属於他的!他能够得到的,无非是顶著雅雅身躯的珠砂!或许连这个珠砂此时来的都没有从前纯粹。
白展风没有放开一直揪住若火衣襟的手,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们没有指望了
啊。。。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妖怪!即使要他求这妖怪,他也毫无怨言。只要若火说句话啊,
告诉他他应该怎麽办?怎样才能得回自己的雅雅?
不是不明白这妖怪眼中狠厉之色,即使若火此时想要他的命,只要他肯救雅雅,又算得
了什麽?
然後。。。。。眼前这个宛如雕刻大理石一样完美的妖物神情由阴翳变成茫然,再从茫然化作忧伤。。。。然後勾起嘴角,一个决绝凄美的轻笑便流露出来,不自觉的,
展风松开了手,
他知道流炎若火他似乎是做了一个什麽决定。
“珠砂。。。她本不应该现在就出现。所以,没什麽刺激的话,她把持不了原本不是她的身体多久。”
白安阳眉头动了一下,白梦之也出奇的沈静,似乎。。。。此刻的几人似乎都有些明了这
个“刺激”是什麽。白醒之嘎巴嘎巴嘴唇,一阵控制不了的狂喜兴奋酥麻过了身子,却差点泪湿了眼眶。
最终,白展风低垂著眼眸出声,问的漫不经心,拳头却在宽大的袖口里颤抖不已,“那
要怎麽做呢?”很静。。。少年们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若火背过身去,阴柔的声线几乎不真实的厉害,他说:
“只要。。。我离开。”
◆78◆喜事
发文时间: 04/11 2009
一回首仿佛像是过了百年。
有什麽东西不见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似乎是十分重要的,人或事。可是到底是什麽呢?
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大病了一场,几位哥哥著了大急,可是神情是喜悦的,像是打胜了一场硬仗。可是为什麽病了?却是一丝一毫也无从忆起。思维被阻塞住了的感觉,总有一处空白,空白的令人恐慌。
如今红袍加身,豔的似火云。凝视镜中女子,十二支攒头金钗对称插在墨黑的秀发当
中,头顶绾著一支口含琉璃珠的金凤,蜜色双颊豔若桃李,朱唇嫣然似蔷薇花瓣般诱人,眼
若秋水肤如凝脂,纤腰柔软仪态婀娜。。。。。真真是个美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