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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周金龙这人怎么样？”金莉忽然问道。
古小雅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没有回答，只是勉强的笑笑。
“你不说我也知道，”金莉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说道：“那人一看就倒胃口，你看他那副尊容，不知道怎么做到经理的。”
古小雅想到周金龙的脸，果然食欲大减，面对刚端上来的牛排竟然失去了胃口。有些郁闷。
“你不知道，那人不只长得龌龊，人品也不好。”金莉说道后面的时候，左右看了看，又神神秘秘的说道：“他特别小气，有仇必报的那种。还很好色，你没看他看到女人的样子，恨不能把眼珠瞪出来，我夏天都不敢在他面前站。”
金莉给古小雅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这让古小雅暗暗叫苦，她对这些大道理和八卦没有兴趣，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我也知道你和王磊的关系，”金莉看古小雅总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自己，有些不高兴，她不只需要一个听众，她更需要这个听众对她崇拜和服从，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喝彩或是附和，但古小雅的表现让她很失望，这才扔出一个古小雅推不掉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啊？”古小雅还在她之前的话题里弯弯绕，完全没能跟上金莉的节奏。
“我问你和王磊什么时候订婚？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金莉挑挑眉，给古小雅一个你瞒不了我的眼神。
“还没有想过。”古小雅不知道金莉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但仍诚实的回答。
“我告诉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金莉推了推镜框，高深莫测说道：“别以为他现在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就一定会娶你。有些事情，要自己争取的。”
“啊？”古小雅被金莉说得一愣愣的，强迫自己在脑海里迅速的消化着她的话。
“你看，说你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了吧！”金莉对古小雅的迷茫表示满意，有些得意的说道：“你看人家王磊，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要家世有家世，多少女孩排队倒贴呢！就咱们公司吧，好多女孩都巴望着你们俩赶紧分手，好让她们趁虚而入呢！你没觉得那些年轻女孩看你都跟看敌人似的吗？”
古小雅一听这话，不禁审视起她在公司的人际关系，仔细想想，真如金莉说的，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都不太理她，反倒和王磊的关系很要好。古小雅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了解到这层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不住笑了，闷闷不乐起来。
“不过你也别太在意了，”金莉笑了笑，又说：“同行皆是敌，就算没有王磊，你和她们之间也不会要好到哪里去。这个年代，利益第一，凡是有利益冲突的，人情自然就淡漠。”
如此，古小雅对金莉的看法有了微妙的转变，虽然先前很是反感金莉的自以为是和十三点，但是，就现在而言，金莉的这些话给了她很多的提醒和启示，对于她这个初涉职场的新人来说有很大的帮助，有这样一个前辈给自己指点也很不错。这样想着，古小雅对金莉逐渐热情了起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时间过得很快，一顿晚饭竟然吃了两个多小时。
出了餐厅，金莉邀古小雅一起逛街，说是饭后散步可以保持身材。古小雅有些心动，但还是婉拒了金莉的邀请，这顿晚饭里说得话已经够多了，她需要安静，需要仔细的消化一下金莉带给她的对职场的二次认知。金莉也没有强求，两人就此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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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静夜思
古小雅到家的时候，外婆和妈妈正在看电视，黄金档的电视剧。插播广告。外婆问她吃过了没有，古小雅随意敷衍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换下高跟鞋和正装，她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一放松就觉得特别的累，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却酸疼得厉害。在客厅陪外婆和妈妈看了一会儿电视，看不进去，电视里哭哭啼啼的女主角让她觉得烦躁，可是外婆和妈妈显然已经入迷，红着眼圈抹着眼泪。
无语。
看看时间，9点。睡不着。
想起王磊，古小雅从包里掏出手机，满怀的期待落了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也许还没有应酬完。如此想着，古小雅打开了电脑，好消磨着令人憋闷不安的等待。
自从发现装备被李霆清空，古小雅就没再登陆过游戏，一来是没有了兴趣，二来没有时间。有时候也会想念游戏里那些好朋友，会好奇想要上线看一看，或是打发时间聊聊天，可是她都忍住了，所有关于李霆的回忆，她都能忍住，不去想，想到了也马上就甩开，就像对待思想的水蛭。毕竟是自己花费过大把时间精力的东西，古小雅舍不得将游戏从电脑里删除，虽然知道已经没有意义，可是还是想要留着，理由，她不想深究。
打开QQ，狼的头像晃动着。
古小雅连忙打开来看，是一个再见的表情。想必是上一次聊天告别时她没来得及看的。
“在吗？”古小雅按下发送。
“在。”方正的Q上几个女人的头像迫不及待地跳跃着，他却不慌不忙，有选择的点开回复，看到古小雅的头像亮起来，正想要打招呼，她的信息就进来了。
“这么晚了没有休息，”古小雅笑了笑，问道：“找到妞儿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街都是。”方正戏谑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古小雅依旧是笑着，语气却是责怪的：“把女人和蛤蟆相比，被那些女人知道得多难过啊。”
“说得好像你不是女人。”他点上一支烟，顺手将ＱＱ设为隐身。
“我当然是，”古小雅回复道：“但是，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对你没想法嘛。”
“你和她们的确不一样，”方正将香烟夹在指间，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但是，不是因为你对我没想法。”
“嘁，臭美。”古小雅心里一惊，又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你说，哪里不一样？”
“我对她们没想法，对你有想法。”方正将剩下的一小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面无表情的敲下一句。
“你这是告白啊？”古小雅的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强装镇定。
“不，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方正的嘴角有好看的弧度，自信的微笑。
“你是浪莎丝袜的代言人？”她有意转移话题。
“怎么说？”他问。
“浪莎丝袜，不只是吸引。”古小雅在屏幕前咯咯的笑起来，说：“大叔，你别勾引我，我定力差，弄不好要让你负责的。”
“那敢情好，我缺个媳妇儿。”方正也笑。
“太吓人了。”古小雅吐吐舌，心里竟有些兴奋和甜蜜，“咱们换个话题吧。”
“你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他笑她，给她一个鬼脸。
“是啊是啊，”古小雅说，“大叔，我还小，经不住您的挑拨。”
“小丫头片子，是挑逗好不好？”他纠正她。
“晕。”她的脸有些发烫，半真半假的说道，“别这么不正经，忒吓人。再这样不和你聊。”
方正在电脑前有一些失落，这失落是虚无缥缈，一闪即逝的。叹息。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古小雅有些不一样了呢？让她优先于其他的人，只要她在他就只陪她聊，如果她不在，他就会等，漫无目的的，等。
“那你想聊些什么？”稍久一点的沉默，他问。
“嗯，今天脑子有点乱。”古小雅想起金莉的话，“你说，同行真的是敌吗？”
“也不尽然。”方正想了想，“看你怎么想了，是对手也是朋友。”
“不懂。”她是真的不懂。
“有经济利益的话，有竞争，那当然是敌；可是，换一个角度，因为有竞争，你就要不断的提高自己，他强迫你前进，督促你努力，这就是朋友。”他认真的为她解答。
“大叔，你懂得真多。”古小雅适时的拍了拍马屁，半真半假的说道，“俺崇拜你。”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古小雅的手机响起来，是王磊。古小雅没有接。古小雅和方正说自己困了想休息，各自说了晚安，才捧着手机爬上了床。
拨通王磊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两人进行了例行的问话，比如，怎么这么晚，喝得多吗，醉了没有，累不累，想我了没有，洗漱了没，上chuang了没，……最后，亲亲，晚安，做个好梦。因为王磊坚持每次让古小雅先挂电话，所以每一天说晚安成了最浪漫的事，她常常会突发奇想的在他说完晚安以后沉默很久，然后忽然说上一句话，试探他有没有在听，十有八九他一直在等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