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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过得太苦希望我不要计较……你没看见她当时那样,哭得可真够诚恳可怜的,云琛,你到底做了什么?把她给吓成那样,那么不要脸的费力表演!你可当真是男人的典范,罩得住场子、摆得平妻妾,你以为你就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我就从此没有疑窦?你让我相信你,我选择了相信,可结果呢?你把我当白痴一样耍了对不对?!
她回去是怎么向你表功的?哼,那么漂亮懂事的女人想必床上床下都让人满意得很吧,你只管再去找一百个一千个,可是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说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再相信你一次,绝不,你听清楚了吗?绝不!!!”
云琛张臂紧紧抱住了她,铁一般的双臂将她禁锢在颤栗滚烫的胸前,“不要这么对我,方纪,不要这么对我……我爱你!”
那般凌乱而绝望的眼神让她哀伤起来,相爱、相厌、相憎,这一刻谁又能分得清呢?“爱?除了上床和欺骗你给过我什么?这就是你的爱?”
云琛木然地放开手,心里轰然一片。她居然会那么想?她居然会那么想?她居然会认为他不是真的爱她。
是啊,除了上床和欺骗他能拿什么证明他的爱
他为她寻来世上最美的珍宝,可他知道那从来就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想要一个可以能分享生活的伴侣,甘苦与共、相濡以沫,想要婚姻中能拥有信任、理解、倾诉这样老土而幸福的字眼,可是他能对她讲什么呢?讲他种种比砍伤情敌更卑劣无耻的行径?讲那些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罪孽?抑或是那片只能独自苟且独自残喘的黑暗?
她想要一个干净清白的男人、想要一个诚实坚毅的丈夫,他……也给不了她那个。
他能给她的只有欢愉激烈的□,可是这个也不能让她快活了,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无能的丈夫。
她静静伫立在他的面前,面容遥远而冷漠,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他还记得初遇时她的样子,明亮而让人心定的眼眸,面容如雨洗过的春山。尽管烂醉如泥,可他还是深深记住了她的样子。
从相爱之初,他便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从未有过的热烈和明确,不是来自勃勃的性。器,而是来自胸口深处的某个地方,他要这个女人,她将是他的桃源。
这么些年,他爱她,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她早已不再爱他了。
她当初爱的是当初那个困顿不堕其志、艰难不折其骨的云琛。而他,早已不再是。
茫然一退间,后脚踏空,他砰地一声掉进身后的泳池里。
寒冷和窒息四面八方涌过来,他没有动,只是竭力睁开眼睛。或许是消毒过滤后的池水太过刺激,他的眼眶开始酸胀发疼,于是有液体无影无息地泊泊流出。
***
如果有人问云琛,这辈子最幸福的是哪段时间?那么他肯定会说六年前。
云氏起死回生,小东快三岁了,阿越完全恢复健康,当然,还有方纪。她长胖了很多,常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说:还好、还好,双下巴还没出来呢……
那是他最自信的时刻,总以为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安然无恙,方纪这辈子最大的烦恼只不过是和身上多出来的几斤赘肉战斗。可是命运总爱拿太过得意的人开玩笑,某一天,他被告之自己背上了七千多万的债务,更麻烦的事,这笔钱是高利贷,数目每天都在滚雪球似的往上涨。
问题出在他的财务经理彭浩身上。彭浩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在云氏最困难的时期加入云氏,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
云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以公司的名义在地下钱庄借下这么一笔巨债。
云琛盯着手中那张盖着云氏财务公章的借据足足十几秒,然后抬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平静道“彭浩呢?我要见他。”
眼前的男人三十五六,板寸头、国字脸、长相粗矿、轮廓分明,却有一双异常冷静的眼睛,他叫魏森。
虽然云氏经营的是再正经不过的生意,不过云琛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他扯上关系。
魏森笑了笑,脸上笑容几乎可以称之为友好客气,“知道你想见见他,早把人给带过来了。”
用不着他使眼色,他身边那个目光阴森的瘦子已经出去,从门外推了个人进来,鼻青脸肿、畏畏缩缩,正是彭浩。
他看见云琛脸色一变,目光愈发闪躲,低头瑟瑟叫了一声:“大哥……”
云琛盯着他问:“彭浩,你说说看,是我让你在这里借钱的吗?”
“……是、是。”
云琛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问一遍:“你再说一遍,是我让你在这里借钱的吗?”
彭浩忽然扑通一下跪到他面前,痛哭流涕地说:“大哥,你救我一命,欠魏哥的钱不能不还的,我亲眼看见有人欠钱想跑路,结果全家都被搞残了……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钱,总想着下一把能翻本,谁知道利滚利欠下这么多……大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云琛忽然拿起魏森桌上的烟缸狠狠砸在彭浩头上,刹时间血流满面,彭浩捂着头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云琛一下接着一下地砸下去。
周围一片肃静,魏森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彭浩惨叫声渐小,整个人缩在地上不停发抖。云琛直起身扔掉手中鲜血染透的烟缸,直视着魏森道:“这笔账我认下了,利息你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年底之前我会全部还清。”
室内安静片刻,魏森倒又笑了起来,他从座位上下来走到云琛身边拍拍他的肩,“云老弟好胆色,其实钱的事情好说,重要的是咱们先交个朋友。来,坐下再谈。”
云琛按下满腹狐疑,跟着他坐下。
魏森微笑道:“云总不知看过借据上的利率没有?如果按你说的年底清帐,那至少你得还我二个亿。我知道云氏刚刚起死回生,如果年底真要还这么大笔钱,恐怕这个年关都过不去。这样,我欣赏云总的为人,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帮我一点举手之劳的小忙,利息的事咱们好谈,怎么着也不会让老弟你吃亏的。”
云琛问:“什么事?”
魏森道:“听说云总和海关那边常年打交道,关系匪浅,好像明天就有一批货送到澳洲,我想请云老弟也顺带着帮我送点东西过去。”
云琛垂眸不语。
魏森笑道:“这点事情对老弟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打个招呼而已,云氏的货物快捷通关从来不是问题。”
云琛抬头道:“魏哥,既然你这么爽快,那么我也说句痛快话,彭浩欠的账既然我答应扛,无论两亿也好三亿也好,年底之前我一定还给你,即便卖了云氏我也把这个洞给您补上。不过你刚才说的事,我帮不了。”
魏森脸色一变,目光变得鹰隼般的锐利,盯着云琛,沉吟不语。
旁边有人厉声骂道:“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今天大哥开了口,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别想全手全脚走出这道门去。”
云琛站起来,高大修长的身形挺拔而立,唇角抿起一抹狠绝的弧度,“行,那今天我赔上了这条命还你们的二个亿!反正要是干了那事,这条命迟早也得交待出去。”
魏森是做什么起家的?他能让他送什么货?除了毒品就是军火。
周围的人顿时骂了开来,有人就要冲出来揪住云琛,魏森一个眼神制住。他的脸色又变得和缓起来,和声道:“老弟,别把话说那么绝,万事好商量,伤了和气就不好了。你看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家庭又那么幸福,万一意气用事有个三长两短那多可惜。”他上前揽住云琛的肩膀,“而且弟妹那么贤惠,一大早买好了鱼,就等你晚上回家一起吃呢。”
云琛猛然扭头看着他,魏森笑起来,好长时间了,没有人敢拿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继续和气地说:“怎么?不信?把弟妹的照片拿给云总看看。”
他旁边的瘦子也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照片饶有兴趣看了起来:“你老婆还蛮靓女的,白白嫩嫩的,腿又直、波又大,啧啧……”
云琛大步上前狠狠扯过他手中的照片,一看之下,不由舒了一口气。只是一些很寻常的照片,在路上走,和人聊天,在摊点前付账……
有人笑道:“哎呦,海鲜和鲈鱼,看来云总晚上回去要好好辛苦辛苦了。”
“妈的,女人喂饱你上面那张嘴,可不就等你喂饱她下面那张嘴?这种良家妇女日起来最他妈骚了。”
周围又是一片桀桀狂浪的笑声。
云琛一言不发地听着,面无表情,只是脸颊上有块肌肉在缓缓抽紧。
魏森眼睛微眯,脸上露出又和气的笑容:“云总这么贤惠的媳妇看得我也眼馋,阿继,你带几个人把弟妹请过来,让她给大伙也做两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