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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现在就来了?难道,他们找到道尔·布朗森了?”我问阿湖。
“我也不知道。”阿湖摇了摇头,然后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一边对我说:“阿新,我去餐厅,看看汤好了没有。”
从她被淘汰的那天起;不,更严格的说,应该是从她的生日那天后,阿湖似乎就已经把生活的重心,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的每场比赛,她都会一直从开始看到结束;而没有比赛的时候,她就会去给我煲汤、做一些我爱吃的东西;平常也一直陪着我说话,以开解我有些低落的心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要让我在回到香港后,比来拉斯维加斯之前还要胖一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为自己把我“骗”来拉斯维加斯,而觉得太内疚。
我曾经劝过她不必这么辛苦,可她一句话就把我给击败了:“你心情好了,才能赢得更多,而你赢的我也有一半……我已经被淘汰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给你做做饭、煲煲汤……难道,你嫌我烦了,想赶我回香港?”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于是我也只能苦笑着摇头,由得她去了。
不过今天阿湖刚出去没多久,敲门声就响了。我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问:“怎么今天这么③üww。сōm快?”
然后我才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阿湖,而是陈大卫和金杰米。
陈大卫笑着问我:“阿新,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以为是阿湖回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金杰米马上问我:“哦?杜小姐去哪里了?”
“她去餐厅给我煲汤去了……”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把客人堵在门外;我赶紧侧身让开,对他们说,“陈大卫先生、金杰米先生,请进。”
我们走进房间,分别坐进沙发。陈大卫掏出一盒烟,给我和金杰米各递了一支;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橙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点燃自己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在袅袅烟雾的遮挡下,陈大卫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对我说:“阿新,你有麻烦了。”
“哦?”我淡淡的问道,脸色没有一丝惊异。
十天的Wsop旅程,令我成长了许多;和菲尔·海尔姆斯的交手,更让我可以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是的,姨父的话言犹在耳:“你一定要学会镇定。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得意忘形;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一蹶不振。”
可是,我现在虽然可以控制住,让自己脸不改色,但却没法控制心里的那份紧张!陈大卫并不是一个喜欢信口雌黄的人,也不是一个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说我有麻烦,那就一定是真的麻烦,而且还一定是很大的那种麻烦。
隔着那层细纱般的烟雾,陈大卫似乎一直在留意观察我的脸色;烟雾渐渐的消失了,他也终于满意的笑了。
然后他指着电视问我:“阿新,原来你也精通奥马哈?”
我笑了笑,回答道:“只是看过《超级系统》,会玩罢了,谈不上精通。”
陈大卫点了点头:“的确,奥马哈比德州扑克要难得多……”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而我们也都沉默了下来;看向电视里,屏幕下方滚动出的那一行小字——
“堪提拉·毕尤小姐在五分钟前发表声明:将‘地球大追踪’计划的悬赏金提高到一百五十万美元。”
金杰米有些不屑的说道:“就算她把悬赏金提高到一千五百万美元也没用;草帽老头是不会出现的。”
“哦?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因为她只是个小女孩。”
这句话刚刚说完,房间的门就开了,阿湖走了进来。她微笑着和陈大卫、金杰米打招呼;然后很随意的,坐在我的身边;她对金杰米说:“我不知道,原来金杰米先生对我们女孩子有这么大的偏见。”
金杰米笑了起来:“我倒谈不上有什么偏见;不过草帽老头有。我看这件事,最后不过又是一场闹剧罢了……”
我和阿湖都点头同意他的看法,可陈大卫却突然说:“那倒未必。”
“哦?师父,为什么这么说?”金杰米问。
陈大卫又吐出一口烟雾:“八千万美元,对任何人都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果草帽老头没有出现,这笔钱就只能趴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我想草帽老头不一定会答应小女孩的淘气;但他肯定会站出来,希望把这件事圆满的处理掉。”
“可如果那个小女孩非要赌一场呢?”
就像印证金杰米的这句问话一般,屏幕下方又滚动出一行小字——
“堪提拉·毕尤小姐的私人秘书辛辛那提小姐接受本台记者采访,声称堪提拉小姐在十分钟前,已经拒绝了托德·布朗森;詹妮弗·哈曼等五位巨鲨王共同提出的取消比赛计划……”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金杰米指着电视说。
“那草帽老头就会更快的出现。”陈大卫悠悠说道,“我和他玩了将近三十年的牌,我了解他的性格;他是一个古板的绅士,绝不会看着小女孩如此任性的、挥霍掉这么一大笔钱而不闻不问。”
他掐灭了烟头,把脸转向了我,轻声问道:“阿新,我想听听,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的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把那天对阿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现在只想好好把高中读完,考上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我会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也许我每个周末依然会去澳门玩牌,但那只是一种业余时间的消遣……”
金杰米突然插了句话:“你不想当职业牌手么?你很有天份的。”
我摇了摇头:“我想……这门行当并不适合我。”
金杰米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陈大卫摇了摇头,对他说:“杰米,人各有志;阿新的确很有天份,但并不是每一个有天份的人都要靠玩牌为生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湖,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陈大卫却像是没有听到这声叹息般,继续问我:“据我所知,阿新的经济状况似乎不是很宽裕?”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么,今年的Wsop,应该是你一个很好的机会。你现在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有给自己定下什么样的目标吗?”
我想了想,有些谦虚的回答:“我的目标……是进入钱圈。”
陈大卫笑了起来:“钱圈?不,你已经稳进钱圈了,你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比方说决赛桌,最起码也要进入Day6的比赛;这样你才会有足够的资金用来……”
第三十二章 无奈是女人(下)
用来做什么?陈大卫并没有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过了一阵,他站了起来,笑着对我和阿湖说:“其实,阿新的想法也很好,是我和金杰米杞人忧天了;打扰了两位,真是不好意思。接下来的比赛,阿新,你一定要加油哦。”
他既然不愿意再说下去,我也不能勉强。于是我和阿湖也站了起来,送他和金杰米出门;在门外的走廊上,他们又对我说了一番勉励的话。
而我只能微笑着,用“谢谢”两个字,回答他们。
“陈大卫好像有些什么话想对你说,但却没有说出来?”回到房间后,阿湖奇怪的问我。
我走到饮水机前,冲了两杯速溶咖啡,把其中的一杯递给阿湖:“嗯,他说……我有麻烦了。可后来听说我并不想当职业牌手,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麻烦?会不会和菲尔·海尔姆斯有关?”
我喝了一口咖啡,反问道:“他又没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感觉应该是,毕竟,在拉斯维加斯,你再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阿湖坚持着说道。
过了一会,她又有些遗憾的对我说:“阿新,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做职业牌手呢?照我看,陈大卫真的很看重你;要是你愿意的话,很可能就是他的第三个徒弟……”
看着她认真得有些着急的样子,我不禁笑着打趣道:“那你去问问他,要是他真的愿意收我为徒,我就去当职业牌手。”
“真的?”阿湖眼睛一亮,她放下咖啡杯,向门外走去,“那我现在就去问他。”
我哭笑不得,赶紧拉住她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和阿湖之间,已经有些不太对劲了。阿湖似乎过于信任我了,她总是会把我的每一句话都当真……
她看着我的脸,直到确认我是在开玩笑后,才坐回沙发里;她闷闷的喝了口咖啡,对我说:“这种玩笑不好玩。”
我低下头,轻声对她说:“对不起。”
我们相对沉默着,房间里,只有电视里解说员的声音不停响起。过了很久,阿湖突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