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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已经非常安静,甚至连巡场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毫无疑问,整个赛场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菲尔·海尔姆斯泼妇骂街般的咆哮。
这骂声也理所当然的引来了巡场,他将“Sitout”的木牌放在菲尔的筹码边,对那个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巨鲨王说:“海尔姆斯先生,请您保持冷静!因为您的言行,您将被罚时三十分钟。”
“冷静!罚时!你们把全世界最烂的人安排在我的牌桌上!好吧……玩了这么久的牌,我确实需要去休息会了。小白痴,垃圾货,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有输光……”
“当然不会。”我微笑着看向他,“我刚才就说过了,这回报,才刚刚开始。菲尔·海尔姆斯先生,我等着你。”
菲尔离开了牌桌,他走向观众席,伏在那个中年女子的腿上,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那个女子也不停的说着什么,并且轻拍他的背,让他能够得到些宽慰。
美女主持人从我手里接过那个红色D字塑料块,她对我笑着说道;“菲尔这个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令人厌恶。可他偏偏有个好妻子……据说他的妻子是心理医生,也许很快,他就会在那位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恢复过来;可爱的东方小男孩,当他重新回到牌桌上的时候,你可真要留神了。”
对她这份善意的关怀,我回报以友善的微笑:“芭芭拉小姐,谢谢您的提醒。”
看过了底牌后,我随意的把它们扔回给发牌员。然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向菲尔·海尔姆斯看去——在妻子的怀抱里,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至少看上去如此。他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香槟,大摇大摆的在牌桌间走来走去,向熟人们大倒苦水,我看到他几次指向我的方向,我知道,他在说我的牌技究竟有多差劲;而他那把牌又输得有多么冤枉。
半小时的罚时很快就过去了。当菲尔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钟了,而现在,盲注已经涨到了19000/38000美元;整个赛场已经只剩下了一百零几张牌桌仍在进行;而且还不断有筹码不足的牌手、被迫在大小盲注时全下,然后被大牌淘汰出局——这一切都预示着,Day2B的比赛,随时都可能结束。
这把牌又是我的大盲注。美女主持人弃牌后,菲尔·海尔姆斯没有再唠叨什么,他只是死死的盯住我;我完全能够感受到墨镜后闪烁的寒光……但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做到毫不)畏)惧(网)的和他对视了。
看到这一招对我已然无效,他悻悻的转开了视线,撇了撇嘴说:“我跟注。”
疲惫的时候,人们很难产生战斗的欲望。牌桌上的所有人,都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晚。是的,大家都选择了弃牌,包括小盲注位置上那个只剩下不到五万美元筹码的牌手。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黑桃A、方块K。
菲尔只是跟注进入彩池。他应该不会有大的对牌、或者AK、AQ之类真正的大牌,也许是两张同花牌?或者两张连续牌?再或者是A带一张小牌?好吧,就算他有个中等对子、或者小对子……可是,不管怎么说,就这手牌而言,我相信自己的胜率一定很高。
不过,我想要给他再设个小小的圈套……于是我只是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在翻牌发出来前,我也站了起来,对发牌员说:“我让牌。”
“你这是干什么?”难得沉默这么长时间的菲尔,再次“惊呼”道。
我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说:“这是从你那里学会的。”
翻牌发下来了——草花A、红心2、黑桃2。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好的翻牌!我现在有了两对,而且还是顶张大对;以及最大的边牌!我确信那个令人生厌的家伙不可能有2;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拿一张2、甚至是两张2进入彩池;那么,他有一张A么?看来不像;如果有张A的话,他会在翻牌前加注;而且就算有A,只要边牌不是K,我也比他的牌要大。
菲尔犹豫了一阵后,对发牌员说:“我也让牌。”
转牌发下来了——草花2。
在我思考应该如何叫注的时候。菲尔·海尔姆斯一边凝视着这张扑克牌,一边摇着头,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对我说:“看来今天晚上是来不及把你赶出去了,小白痴;你还有两天的时候用来祈祷;去祈祷吧,祈祷Day3不要再和我坐在一桌;如果上帝能听到你说的话,也许他会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也说不定?否则的话,你自己知道,你必将被我扫出Wsop的大门!”
他又开始故态重萌了……我决定继续挑衅他,我希望他能够被我干扰,而再度失去理智,于是我注视着他的脸,很认真的对他说:“是么?海尔姆斯先生。我和您的看法刚刚相反。我们还有机会分出胜负,不是么?牌局还没有结束,我很乐意在接下来有限的几把牌里,将您的全部筹码都拿过来,让您在Day2就结束这次痛苦的Wsop之旅。”
“邓克新先生,现在轮到您叫注了。”在我们斗嘴的时候,发牌员对我说。
好吧,让我们回到牌局里来……现在,我拿到了三条2带一对A的葫芦,我想,这应该是最大的牌。我决定把这个陷阱挖得更深;于是我继续平静的让牌。
菲尔·海尔姆斯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的让牌使得他轻松了不少:“当我的筹码从十万美元上升到两百万美元后,没有任何人还敢说自己会把我淘汰出局。小白痴,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好吧。那我就满足你……”
他把所有的筹码干净利落的推了出去——发牌员在我的要求下清点了这些筹码,清点结束后,他告诉我:“这是四百一十七万八千美元。”
我还有四百二十六万……我完全可以把他扫出局去。他不可能有2,更不可能有A,我想他大约有一张K、或者是一对小牌,他以为我没有A……和刚才一样,我拿到了最大的牌,根本用不着考虑,不是么?我也把所有的筹码推了出去。
菲尔·海尔姆斯突然狂笑起来,他笑得如此歇斯底里,像极了一个癔症患者——
“小白痴!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痴!你没可能有2;我想你有张A,应该是AK之类的牌……我这次没有再猜错吧?”
紧接着,他翻出自己的底牌,那是——
两张红色的A。
那一刹那,我的所有思维完全停止了……我只知道,我终于还是输了……我和阿湖败在了同一个人手里。我一直以为我是在给他设下陷阱,但却完全没有想到,最后被套进陷阱里的人,却是我……
这就是巨鲨王的实力么……也许,Wsop本就不是我们这个级别应该来的……现在还有回香港的机票可订么?或者,我们还可以和阿进坐同一班飞机回家……
可笑的我、可笑的阿湖……竟然还曾经妄想过夺走一亿八千万的大奖……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这些巨鲨王的对手,我们只会被他们在不经意间的狂笑中、吞噬……
第二十八章 夜半惊魂(下)
“邓克新先生,请您亮出您的底牌。”
发牌员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可这声音却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他在说什么,我知道现在轮到我翻开底牌了;可是……我整个人都已经瘫软在椅子上,再没有力气做出任何动作。我只能木然的听到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他自己伸出手来,翻开了我的底牌。
“我果然没有猜错!我果然没有猜错!”菲尔·海尔姆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双手胡乱挥舞着,把脸转向整个赛场,大声的宣告着他的胜利,“嗨,所有喜欢我和讨厌我的人!你们将见证Day2筹码榜榜首的诞生!这把牌后,我将领先詹妮弗小甜心两百多万美元!我的筹码优势将遥遥领先!我还会把这个成绩保持到决赛桌,直到拿回金手链!现在,大家开始鼓掌吧!”
少数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牌手真的鼓起掌来;其他大多数人,还是不屑一顾的保持了沉默。可是,就连这稀稀落落的掌声,也像是一个个耳光不断抽在我的脸上……
“好了,现在是河牌……”发牌员说。
这张牌发不发都已经无所谓了,任何一张牌都没办法挽救我的筹码。但发牌员还是尽责的轻咳一声,捶了捶牌桌,销掉一张牌——
“河牌是——方块2。菲尔·海尔姆斯先生四条2,边牌A;邓克新先生四条2,边牌A;两家平分彩池。”
什么?平分彩池?真的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感觉心跳快得厉害,整个心脏似乎都要从喉头蹦出来了……平分彩池么?那也就是说,在这趟Wsop之旅中,我还活着?
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