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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离开了。
幼年美好而温暖的回忆和妈妈的嘱托让他找到她,他跟踪她,渐渐地一点点地爱上她。他算计她,他用自己所学的一切来讨好她。直到那天,她说想和他有个家。
虽然知道谎言是尽早要被拆穿的,也知道到了那一刻必定是残忍又惨烈的。可他依然存着一丝侥幸,依然驼鸟地得过且过一天又一天。
每多一天,心里那绵然而隐约的痛楚便加多一分。
直到今日,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他像一个刚出茅庐的拳击手一般,刚一上台便被现任拳王一拳打倒,天昏地暗,直接出局。
温热的液体一点点地砸在地板上,眼前一片清晰可大脑却空白一片。一种久违的无助感袭来,他全身发冷。
“对不起,辉煌,对不起。”他站起身来,一遍遍地道歉的,目光胶粘在她脸上,怎么也移不开。
“去死啊,”她狠狠擦眼睛,一把把他揪起来,用爪子刷他的脸,一下一下地挠着,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爆炸了“你这个骗子,你把老子骗惨了。”
鼻涕眼泪一齐出来,“骗子。”揪着他的领子一阵地撕扯,耳光也打了好几个。他根本不敢反抗,连阻挡的动作也没有。
看他一脸无辜,她抓起床头放的书本没头没脑劈头盖脸地砸他,“混蛋,混账东西。”
她担惊受怕,她寝食难安。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她疼他,她哄他,他们天天腻在一起,可是这男人却是从一开始就和她撒谎,甚至是处心积虑地算计她,她要是不介意她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老妈说他有苦衷,他也有心理负担,可难道她的心理负担就不重了吗?
她都快成了变态的怪阿姨了!
“你是白痴啊,”她手脚颤抖,“你丫不会旁敲侧击啊!”她什么话都会和他说,只要他多问几句,只要他多留些心就会知道她对他们母子早没有了过去的怨恨。
人是要长大的,她不是圣母但她也懂得分明是非。
对于当年赶他们母子俩走的行为,母亲当时知道后就是狠揍她一顿。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为打她,后来她知道她的迁怒没有理由。
她还记得那个被烧了的花棉衣,包在里面的小人儿哭喊着“辉煌姐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长大成人后回想起来甚至觉着自己是残忍的,有机会遇见她们,她想要道个歉。
结果呢?
人家早就找上门来并且找了借口把她吃干抹净还让她签了卖身契。
虽然她当年做的不对,她也心存愧疚,但不带这么讨债法的吧!
她目光辣辣,呼吸急促,和他直直对视着。胡乱地抹了把脸, “滚蛋。”她的声音软了下来,鼻音很重。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开口揣测她的想法。
“滚开啊。”她瞪他。
他心上念头一闪,如蒙赦令一般上前一步。
“辉煌。”
“死开,”她把他的被子枕头一股脑扔在地上,“给我滚去客厅。”
她不赶他出门了!?
刚才她是在气头上,现在依然也在气头上,但凭现在的状态,聪明的小兽马上可以推断出,她的理智慢慢恢复了。
于是他没有半点异议地拖着包包抱着枕头被子到客厅。
房门被狠狠地甩上。
他松了口气,这时竟然觉着全身脱力。
真是劫后余生……
你好,负心人
但欣喜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被她给叫醒了。
“我想清楚了,你还是滚蛋吧。”她面无表情地说着,“给你三天时间找房子,找到立刻搬,找不到你也一样搬。”
“呃……”他尚在朦胧中,没有反应过来,等她转身要进房里他打了个激灵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手刚要碰到她,她一个转身恶狠狠冲他吼,“离我远点。”
他的手被她甩到门框上,狠狠地撞了一下,顿里疼痛鲜明。在沙发上窝了一个晚上,虽然有毯子,但是天气这么冷。他就算刚从被窝里出来,手却也还是冰凉的,被麻痹的神经经过碰撞是又麻又痛,像是被冰了层冰茧又被棍子敲过,骨头都快碎了。
他不依不饶,他不甘愿,不是都同意让他在客厅了吗?为什么过了一晚又改变了主意?他了解她的个性,知道她不是那种随心所欲出尔反尔的人。像是要做做一个大的决定,她是不会冲动行事,而是会深思熟虑。
所以当她摆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让他滚蛋,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不管她的怒吼,他直直地闯进她的房间,“你要判我死刑也得告诉我为什么?”
“老子昨天就说了,骗子!”
合着她的咆哮,随之而来的是一颗大抱枕。
他把迎面而来的乌龟枕扔到一边,直直对上面,难得地表情严肃。“我们需要谈谈。”昨天就应该谈了,有很多事,他和她解释并得到她的理解原谅。
“没什么好说的,你个骗子。”她恨恨得避开他的目光,她一个晚上没有睡,辗转反侧,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你早就计划好接近我了是吧!你说你缺钱,离家出走都是假的。你还哄我签下协议,你……”被占尽了便宜啊她!
他脸涨红,“这些是我不对,可……”可除了这个办法,他当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用最快的速度接近她。
速成是需要代价的,违反规律的速成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你不对,你说对不起就完了?”她双腿一软,“我,我的第一……”居然是被他哄走的!
他脸更红了,但依然扬着脖子“我负责。”
“你负责个P啊!”
他可以负责地告诉她说,他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都真心的没有带一点赎罪心理?只是因为她是李辉煌,而他只是她的小兽?
她最纠结的一点是,他到底爱不爱她?不爱,很好,这小子又欠她一笔。爱,她得分清这种爱情里赎罪心理占有的比重。
“你怎么对我负责?” 她暴起,扬起爪子,对上他的脸——他自己送上来的,这下她却下不了爪。
“你先打,打到气消了,我们再慢慢谈。”他这么瞪着眼睛,和她对视着,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和她说请你尽管打吧。
她抽得下去才有鬼。
这么僵持了很久,她颓丧地放下爪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拜托你走吧,别折腾我了。”上一次被男人劈腿,这一次被人用身体来报恩。
上一次是直接被贱男直面攻击到吐血,这次是眼看水到渠成却功亏一篑。如果说上次的爱情原先就发育不良,这次却是在慢慢清晰的情感上蒙上了些往尘阴影,从而再反过来质疑爱情本身。这一切复杂又伤神,饶是她的神经再坚韧也经不起这么敲打。
他慢慢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双手握着她的。
她的头低着,强忍着不流泪,可是膝盖处却一点点地被湿濡了,
“我爱你,辉煌。这无关于其他。”
我爱你。
我爱你,辉煌。
“骗子,”她一遍遍地说,泪水爬满脸,“不相信,骗子。”
“所有的一切我都能给你解释,但是现在,你得先明白一点。”他郑重其事,“我不是卖的。”
“我靠之……”她欲暴起却被他压得双肩动弹不得,“你不是卖的,你要不卖,我怎么能买到!你还骗我好惨,让我好几次做梦被警察抓走告我瞟幼啊啊啊!~”
“我不是这意思。”他的辉煌总是欠缺点耐性,不愿意听人把话一次性说完。
“那你毛意思?别以为我不敢抽你。”她的神经现在敏感至极,一听到卖、契约就想咬人。
“李辉煌!”他急了。
“干什么!”她比他更凶。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什么人都卖的!”不对,好像这话有问题。
她暴跳,“屁话,没钱你当然不卖了!你跟踪我,看我中了奖再来算计我!”
他暴跳+1,“我说的意思是要不是你我才不卖呢!”
她暴跳+2,“你就是看我有钱才卖的!”
他怒吼,“因为喜欢你我才卖的!”
她怒吼+1,“我呸,你要是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卑鄙手段?”
他怒吼+2,“我要直接追你,你会接受吗?”
“神经,莫名奇妙的当然不会了!”她愤愤地瞪他,“你就不能想出正常点的方式吗?”
“时间太紧了,想不及。”他老实说。
她焦躁地抓头发,质问他“我们小时候玩得时间不多,长大后也没有接触过。你,你凭什么说你喜欢我?”好吧,这就是她最纠结最想不通最不明白也最心结的一个重大问题。
他脸大红起来,在她的瞪视下才费力道,“因为我想娶你。”
“不对!难道你会因为小时候我易装男生娶你而现在你长大成人娶我来报复吗?不准转移话题!”
“可喜欢就是喜欢,你要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他非常诚恳地看着她。
很好,居然把她的看家本领学得精乖。
“你敢装死!”
“我没有!”
“滚!”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