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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你怎么回来了?这时候学校还上课呢吧?”莫老爷子虽然已将近七旬,耳朵仍然好使,听见花房门口的响动,头也不回地问。
“爷爷,这不是有事么。”莫骏阳一脚踏进花房里,“哟,这棵菊花开啦?”
“嗯,这东西还是去年从你奶奶种的那棵上分出来的,本来觉得今年开不了,嘿!谁想到都冬天了才往出冒骨朵。”莫老爷子满意地看着即将开放的花蕾。
“首长!”跟着的周冲一看莫老爷子回头,马上立正敬礼。
“嗯,”莫老爷子随手回了个军礼,那姿势依旧十分标准,“又闯什么祸了?”他接过身边保健医递上来的拐杖,拄着往前走,莫骏阳赶紧上去搀扶,“爷爷您怎么这么说啊,我就非得闯了祸才往回跑?”
“你从小到大除了给我丢人以外,还干过什么好事?书不好好念,那成绩烂泥糊不上墙。你看看人家刘家兄妹俩,那刘嘉聪从小跟你一起混大的,人家现在都是教授了,你呢?”莫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数落。
、赌注(11)
“副教授,他那是副的。爷爷,我在部·队里的时候可没给您丢过人啊!”莫骏阳扶着莫老爷子在花房中间的红木圆桌前坐下。
说到莫骏阳在部·队里的事儿,莫老爷子的脸色才好了一些。莫骏阳当兵那几年连连立功,复原的时候,生死线上拼回来的军功章挂了半个身子,要不是因为兵种特殊,他早就成先进典型了。
“爷爷,我回来是有个喜事要告诉您。”莫骏阳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看着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没答话,等着他的下文,莫骏阳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那个,爷爷,我妈这阵子给我相亲的事儿您知道吧?”
“嗯,怎么了?定了哪家的姑娘了?”莫老爷子又不傻,孙子一提相亲,那肯定就是跟要么婚事要么跟哪家的女娃有关。
“是这样,我妈介绍那些姑娘,我都没看上,我心里边有人了。”莫骏阳难得十分真挚地说话,他自己都觉得别扭,“爷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事是真的?”莫老爷子看周冲。
周冲无言地点点头,莫骏阳接着说:“那姑娘叫丛云熙,就是您给我安排那学校的大学生,学弹钢琴的。”
“弹钢琴?”在莫老爷子的印象中,那些个学艺术的大学生就跟原来那卖艺的是一个性质。
“专业虽然是钢琴系,但她文化课的成绩也好着呢,每年都得全校一等奖学金!”莫骏阳生怕爷爷因为丛云熙的专业不认可她,连忙又找补了一句,
莫老爷子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哦,要是这样那还算可以。家里呢?怎么样?”
反正不论莫骏阳怎么看,丛云熙都是完美无缺的,但是按照莫家的标准,丛云熙的身家就简直是在莫家当个厨娘都不太够格,“呃……她是苦孩子,从小爸妈就都没了,这些年一直自己打工养活自己,连带交学费,爷爷,您不知道,学钢琴可比学别的交的钱多多了。”莫骏阳几句话就把话头车到了丛云熙艰苦朴素,奋发上进的优良品质上面去了,“人也长得漂亮,您见着她肯定喜欢。”
莫老爷子听得眉头直皱,“小周,你说说,这女娃真是这样?”
周冲严谨地回答,“报告首长,我……不太清楚。”
莫骏阳瞪了周冲一眼,“爷爷,我已经让人接她过来了,您好歹见一见,跟她聊两句,人真的特好!”
莫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就有人进了花房,莫骏阳的手下带着丛云熙到了。远远瞧着,那女娃穿得倒是很朴素,脸上素净的很,不像电视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丫头。
这第一眼,丛云熙已十分得莫老爷子眼缘。等她被拽到莫老爷子跟前,莫老爷子就更满意了。丛云熙的面相有福,五官标致,身量合度,只要不说话,那就是让任何人都忍不住亲近的人物,而且一看那气度就是读过书的人。莫老爷子觉得自己孙子这回这眼光没有错,这姑娘必不比任何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差。
、赌注(12)
“丫头,你叫什么?多大了?”莫老爷子和蔼地发问。
丛云熙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但总不好不理老人家的问话,于是答道:“我姓丛,虚岁二十二。”
“名字呢?叫什么?”
“云熙。我命里缺水,这名字取积云成雨的意思。”丛云熙在尊老爱幼上还是很守礼的,顺口就将自己的名字和含义都说了出来,说完才记起眼前的老人可能和莫骏阳有关系。
“呵呵,骏阳这小子是火命,今年虚岁二十九。”他看了莫骏阳一眼,“愣着干什么?叫人上茶来,我跟云熙丫头聊聊。”
“哎!”莫骏阳心头一喜,爷爷看来是很喜欢丛云熙,“我这就让他们弄去。”说完就领着周冲等人走了。
“丫头,过来坐。”莫老爷子拍了拍身边的圆凳,丛云熙走过去坐下,迟疑了一下,才问:“您……是莫骏阳的父亲?”
这句话逗得莫老爷子开怀大笑,“呵呵,丫头啊!你看我都用上这个了,能是那小子的爹吗?”他指了指靠在桌边的拐杖,“我是他爷爷。”
“莫爷爷。”丛云熙了解了莫老爷子和莫骏阳的关系之后,眼神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
莫老爷子哪能看不出这种变化,再加上他对自己孙子的了解,料定两人之间有问题:“你和骏阳,是不是有什么事?”
丛云熙微微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指尖,“我和您说了,有用吗?”莫家人她只认识一个莫骏阳,莫君宜见过一面,还不肯帮她。就算是莫骏阳的爷爷,大概也是一样胳膊肘往里拐的吧?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我这把老骨头没有别的本事,治一治莫骏阳还是可以的。那臭小子欺负你了?”莫老爷子还是非常有正义感的。
“……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丛云熙抬起头,看着莫老爷子,风淡云轻地陈述:“我已经被您的孙子关在他的房子里有两个多月了,他拿走了我所有的身份证件,帮我休了学,还办来了他和我的结婚证。”
莫老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正好这时候莫骏阳亲自端着茶进来,看丛云熙和莫老爷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要坏,赶紧过来,“爷爷,您别听她的……”
“你把人带到我面前,又不让我听她的?小兔崽子!你还真是长本事了,送你去大学好的你不学,光学会乱七八糟那一套了!”莫老爷子抄起拐杖就往莫骏阳身上招呼,莫骏阳不敢躲,胳膊生生地挨了一下。
莫老爷子半生戎马,从未疏忽过锻炼,加上那拐杖又是包了金的,光砸出去的力道都足够让人疼的半死,别说莫老爷子是真用了劲儿,即便是莫骏阳,也疼的咧了一下嘴。
“爷爷,您消消气。我不是故意的,这事儿我跟她提了好几次,她老是不搭理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莫骏阳当即就给莫老爷子跪下了,“您怎么打我都成,云熙已经是咱们莫家的人了,您认了她就好。”
、赌注(13)
“混账!”莫老爷子骂道:“还不跟丫头道歉?!”老爷子中气十足,拐杖又一次砸到了莫骏阳的肩膀上头,保健医和警卫员这时候才慌慌张张从远处围上来劝。
花房的场面混乱起来,莫老爷子大骂莫骏阳,莫骏阳则跪在地上极力求情,丛云熙坐在一边看得荒唐无比,眼前这番景象简直跟烂俗的八点档伦理剧有一拼。
“快快,先把小姐和三少带回屋里去!”保健医生按着莫老爷子的脉搏,发觉他心跳速度极快,马上要求清场,好让他缓解情绪。
于是丛云熙和莫骏阳都被人拖走,莫骏阳一出了花房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在里头跪求莫老爷子时候那一脸的苦大仇深早不见了,“走,去看看我的房间。”他本来想要搂丛云熙的腰,被丛云熙一闪躲开。
“走走走,楼上。”莫骏阳的手下就在花房外头守着,这时候听了上司的命令,立刻左右两边戳在丛云熙身后逼着她往前迈步。
莫骏阳把丛云熙安排进自己的屋子以后,揉着疼痛不已胳膊和肩膀从急救箱里翻出药酒和膏药来,脱掉外套和衬衫,开始给自己疗伤。
丛云熙背对着他,看都不肯看一眼,漠不关心地站在一边,心想:活该!
“嘶……这老爷子,下手真他妈狠……”莫骏阳一面揉药酒一面小声嘟囔,“丛云熙!你是死人吗?老子为你受伤了啊!还不过来帮忙?”
“你自找的。”丛云熙本来不打算招惹他,但是看他如此不爽,那她应该就让他更不爽才对。
“哎哟,还学会顶嘴了你?”莫骏阳将膏药拍在伤口上,衬衫也不穿,裸着上半身,几步将丛云熙逼到屋角,扳过她的脸来,“我瞧瞧,啧,生气的时候还是那么好看。”
丛云熙露出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