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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地说不出一句话,而是一把将他揽到怀中:“腾之啊……”一声轻唤再也无言。
多年之后,当他再想起母亲这首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唱不出母亲歌声中的沧桑的,这其中包含着多少的情啊,他唱不出。
母亲没有跟他说过他的父亲是谁,直到她死时都没提。她总是对他笑着,满眼慈爱和骄傲,但关腾之是知道的,母亲再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不是没有好奇过,而是要他在母亲面前问出一句;“我的父亲是谁?”他问不出口,他怕看到母亲眼里的哀伤,浓郁的,想要把母亲吞噬一般。小时候他变这么觉得了,所以他不问,觉得有母亲在便好。长大了,这个问题也逐渐被他忽略——是啊,有母亲在便好。
但是,没有人知道当他在整理母亲遗忘打开那个旧盒子时的感觉——满满一叠的剪切报。
上面报道的one是家极具潜力的造型公司,旗下艺人众星云集。其创始人僮厉象被映在报纸的版面上,有着生意人的精干。
看到最后,关腾之彻底心凉,手一抖,盒子落地,简报纷飞——
一张剪报无声滑落,上面映着的居然是她母亲的脸,浓妆艳抹,站在舞台上浅笑低唱。
那时候他才知道母亲居然是个歌手,刚出道却又退出娱乐圈的歌手……带她的经纪人……便是还没创办one的僮厉象。
母亲坟上的宝莲花一定开了,一串连着一串,娇嫩的垂挂了下来,一阵清风,像铃铛一样地轻晃,搅乱了这情啊搅乱了这无奈。
关腾之离开了。坟上三拜,转身离开。
他成为了one旗下的艺人,站在他的面前。
面对面,他认出了他,而他却不知道他。
很多事,无声无息间流走,想证明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偏执,就像我们在寂静黑夜里睁开双眼开着昏黄的台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眠。
当关腾之从纷扰的思绪当着回过神的时候,舞台上已经有人在表演了。这便是庆典的热场项目之一,由主持人在箱子里摸出写有各个邀请人的名字的纸条,谁被抽到便上台表演,一则带动现场气氛为接下来的事情暖场,二则也展现了one旗下艺人的风采。
台上演唱的是个新人,没多大印象,关腾之浅抿了一口酒,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南粼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他急忙抬头寻找,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那家伙干嘛扭扭捏捏地站在谭谈身后?他……他涨红的脸又是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南粼的脸越发涨红,抬手就拉住谭谈,嘴里还说着什么……然后……拿出了………………什么……柠檬???
关腾之笑了一下,不打算上前打扰他们,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掌声,原是舞台上的人已经唱完了一首歌。他回过头抬起脚还没走完一步,忽然又听到一阵声音:“让我来看看这次抽中的是谁……啊……哈,这可是重头戏……安魂曲魅!”
四个字一说完,掌声雷鸣!
关腾之心口一紧,下意识地去看后台的僮厉象,隐在黑暗中的他看不清任何表情。
人群纷纷侧头,似乎是在寻找他们。
那一瞬间,脚步一顿,一迈,一个转身,关腾之竟觉得自己越过的是他一直无法面对的宿命。
薄野修带着那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南粼在送完柠檬后也不知道闪到哪个角落。
所以,只有他了吗?
他回身,目光定定地望着后台的那抹身影,永远无法触碰到的。
似乎是有人发现了他,一个劲地朝他招手,接着四下寻找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关腾之的心一点一点的静了,他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了。
知道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复仇的故事的。他很懒,不会做那个复仇的王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没有你我可以活的很好。
待他再次睁开眼,他的眼神里一片清明。
他缓缓地向舞台走去,脚步释然,气息稳定,挺胸抬头,淡然沉静。他是关腾之,笑容温暖的安魂曲魅成员。
接过银色的麦克风,他站在舞台中心,全方位立体式环绕音响让他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他笑得异常和煦:“因为另外两个人不知道跑哪儿偷懒去了,所以只留下我一个人撑台面。”说着无奈地眨眨眼,立刻逗起了一阵笑声。
其实他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后台的那抹身影。他云淡风情地说着,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我自是要唱特别的歌作为对公司的祝福,那什么才是特别的歌呢?定然不是安魂曲魅已经发片过的歌。”眼里的亮光一闪,关腾之的笑容不变,紧紧地盯着僮厉象,吐字清晰,“一首《戏》送给大家。”
一个字吐出,关腾之立马发现僮厉象的身影动了一下。
他的心里立刻涌上一股快感,然后……心凉。
他忽然又记起了剪报上的母亲。向他现在这般,手握麦克风,站在舞台的中心。
在短暂的歌手生涯中母亲只发过一首曲,便是《戏》。
呵,你居然还会记得。
他的声音掀起满场黄沙,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声音忧伤低唱——
我是台上的角儿衣袖翩然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在台下白衣素然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呀
这一段马踏飞蹄的春花乱溅
台上台下戏梦人生生死誓言
台下台上纸醉金迷迷情叠鸾
假若我是个伶人便柔情似天
假若我是个小生便媚情婉转
假若我是个老旦便沧桑释然
一切全为你在台下的留恋
关腾之是这样用心地唱着。
他似乎能感觉到儿时母亲的一双手,正柔软地抚摸过他的额头。轻轻唤着:“腾之,腾之啊……”
他似乎又看到了母亲坟上的宝莲花,娇弱的,让人怜爱的。连成一片。
接着,睁眼,入目的便是已经走出后台的僮厉象。他的脸瞬间苍白,身影止不住颤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
呵,果然还记得吗?
关腾之在心里冷笑一声忽然发现僮厉象身后还跟着一个妇女,想必是他的妻子。那个妇女也这般惊恐地看着他。
记住啊,他叫关腾之。
关腾之一收目光,闭眼清唱。似是道出那悲欢离合和天荒地老——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呀
这一段马踏飞蹄的春花乱溅
溅乱了前世纷扰了眼
你白衣素然我衣袖翩然
我只是一介青衣
唱断了情错过了爱
你未曾留恋我已谢台
……
在今天,他祭奠了母亲的魂!
第十六节 缇昵硬上弓
缇昵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这般强势过。
上前扳过薄野修的脑袋就亲。
青涩但带着蛮横地吻上薄野修的唇,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带到墙壁上,自己则扑在他的身上别扭且执着的拥吻。
固执地硬上那片唇。似乎是想堵住自己的胡言乱语又似乎是想扑灭薄野修的怒气冲冲。
舌尖稚嫩地探入,似是要点燃燎原的火。
她心里很急很慌。
拜托,回应她啊。回应她好不好……
但却是……没有任何举动的薄野修。
缇昵不甘心越发炙热地去探寻薄野修的狂野和温暖。她伸手去抚摸薄野修的脸,那眉那眼,这个让她现在心乱如麻的男子。
她说过她疯了,那么就无所顾忌地疯下去吧!
什么脸皮之类的东西,她不在乎了!谁说女人就一定要内敛,她就是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很爱他!
黑暗铺垫了激情,薄野修冷眸一亮,瞬间感觉到缇昵青涩的甜蜜。
他感觉到她的故意挑逗,青涩的,稚嫩的,却带着一股子蛮横的。
冷眸渐渐缓和下去,最终化为柔情一片。
缇昵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能感觉到胸前的女子紧张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不经意间他已经卸下所有怒火,只剩三天未见的思念与重见。
心中一紧,环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按,硬生生将她搂于自己胸前。所有的愤怒所有的隐忍最后全被缇昵的吻化成无言的缠绵。
贝齿轻启,只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探寻甜蜜的柔软,眼神迷情一片。
不自觉间缇昵竟从主动变为了被动,不知何时竟被薄野修按在墙上,膝盖顶上了她的腿,霸道地将其鼓地在自己的胸膛。黑暗中的他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眼睛微眯,气息沉重地挠在她的耳中,热湿湿的一片,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软成一团却被薄野修一把环住。
薄野修的吻霸道无比,近乎带着一股占有欲。他疯狂地啃咬着她,掠夺她脆弱的甜蜜,有力的手臂似乎能把她前进自己的血肉里。
缇昵的大脑完全空白,但仅存的一丝意志提醒她——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