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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呢喃着随即又惊恐地看着他胡乱摇着头。
她深深知道,如果毕业后再次由他安排自己赴日留学,她是不可能与他没有交际的,她不想在这四年之外还与他有纠缠,而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他要禁锢她一辈子?
“不?”
他斜斜靠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他的眼神黯黑,染了一丝薄薄的愠怒,她恍惚间看到他弧度优美的薄唇微启,
“既然这样,那么我不同意,除非……
他忽然倾身凑近她,她感觉到冰凉的寒意扑面而来,冷得让她直打哆嗦,他凉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除非……契约再延长一年!”
她顿时没了声响,像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他那话里的意思似的,愣愣坐在那里看着他,大眼里满是茫然。
半响,她的表情变得无比痛楚,
“不——!”
她忽然凄厉地发出了一声呼喊,随之小小的身子由沙发上滑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不!不!她宁可这次不去日本,也不会允许期限再延长一年的!
她如此排斥的反应让他勃然大怒,恼怒地挥手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到似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阮清夏,跟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再延长一年就这么无法忍受?”
泪水不争气的滑下,沿着她苍白的小脸,滴滴跌落在他捏着她的指间。她胡乱地摇着头,却一个字都发布出来。
不!御修离,你错了!错的离谱!
我怎么会不想跟你在一起?我甚至一辈子都想跟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这也只是我想而已!
所以御修离,如果我跟你迟早要分开,那么长痛不如短痛,为什么不让我痛的轻一点,让我早点解脱,早点开始疗伤。
她无声的流着泪,心里的绝望和难过快要将她吞噬。
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她不像他别的那些女人,随便玩玩就可以,或者分手后给她一大笔物质财富就可以随便打发掉。
是谁说过,如果爱,请深爱,一生一世一个人!
而她,就是这句话中所说的那样的女子,她如果爱了,就一辈子了,就放不下了,就忘不掉了,她这样的女子,爱得越深,痛得越深。
再跟他纠缠一年,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承受,她只想在自己还没有足够脆弱的时候,潇洒的离开,然后找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或许她以后会遇上一个人,会跟他结婚生子,然后一辈子白头到老,恩恩爱爱,但她心底的那个人,却始终是他,只能是他。
他俯视着她的泪流满面,忽然轻轻地笑了,然后伸出粗粝的手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我的夏,放弃你这个天真的想法吧!”
然后他落落起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却留下了满室让人心碎的气息。清夏坐在地上趴在沙发上无声的抽噎着,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哀莫大于心死,说得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吧,没有了希望,那就代表了绝望。
第二天,她果断地去学校将资料还给了老师,反正已经没有希望了,每天都放在她身旁反而让她更心伤。
心里却总像裂了道口子,怎样都疼。
辅导员遗憾地看着她,
“清夏,离最后的截止时间还没到……”
“老师,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同学吧!”
她突兀地打断辅导员的话,然后捂着嘴匆匆跑了出来。
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很在乎,原来是她把自己想得太坚强。
而自从那晚的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她这里,甚至连一通电话和短信都没有,整整三天。
她每天都浑浑噩噩地过着,当然不是为了他不过来的事情,而是为了留学的事情,常常想着想着就觉得胸口苦涩地难受,连上课都无精打采。
小雪当然也知道她留学被他拒绝的事情,除了无声地陪伴着她之外别无他法。可是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是不由得气愤不已。
那天晚上,她在厨房里熬粥,一个人本来就不爱做饭,再加上心情又不好,所以就想随便吃点垫垫就行了,他却忽然到来。
她面如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盛了两碗粥端上餐桌,他这个点来应该是还没有吃晚饭,可是她也只做了这些,并且她没有重新做一顿的欲/望,所以端上后她就那样低着头在那里默默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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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亲们强烈要求加快步伐,所以关于熙翰哥和龙一哥的故事,会在番外写,亲们会看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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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她也沉默。
她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清他地任何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头顶来回盘旋着,头皮一阵阵发麻,她倔强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御修离坐在她对面,双腿交叠,两手插在裤袋里,斜斜倚在椅背上,一双黑眸危险地眯起看着她机械地在那里喝着粥,一口又一口的,似乎当他不存在。肋
他忽然地莫名烦躁,摸出口袋里的烟他点上大口大口地吸着。她留学的事情他回去也考虑了好久,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他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要阻止她。
其实他并不是在意什么他花钱买下了她,他在意的是一旦答应她了,就要与她分隔两地,而且还是遥远的两个国家。
在一起两年,她一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直在他可以掌控的世界,她的学校,她的公寓,她远在美国的凉秋,都是他可以掌控的,可是她突然说要去国外,他就失去冷静了。
他清楚的知道,她对自己来说是不同的,不然他大可以像对那些女人那样,将这个作为结束的借口,而不该是大发雷霆。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这件事对她这么重要,她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求他。他想,如果她稍微撒一下娇他就答应她。
结果整整三天,他忍着不让自己先来找她,她却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电话就不用说了,甚至连个短信都没有。镬
他忽然就慌了神,她这么平静,不争不饶,不哭不闹,就代表她真的被伤到了。所以一下班,他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好吧,他承认还是他输了。
清夏在那儿沉默了半天,蓦地,她听到“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下一秒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晕开,他点燃了一支烟,她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他手指下的那一个打火机,眼眶忽然就有些湿润。
“说话!”
半响他淡淡的声音响起。
“说什么?”
她喝了口粥依旧没有抬头,以同样平静的语气问道。
“关于去日本留学的事!”
他的声音里有丝丝怒意。
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抬眼看着他静静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把资料还给老师了!”
他看着她唇边的那抹笑意,忽然觉得异常的碍眼,语气中也不由得带了些狠厉,
“既然都已经放弃了,那为什么还在我面前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一愣,随即蓦地垂下头,沉默了半响,她抬起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脸色看!”
心底一片苦涩,刚刚她急忙垂下头,其实是在掩去自己眼底的泪意,她还是学不会掩饰自己,学不会伪装自己,学不会讨好他。
“阮清夏,你在给我闹什么脾气!”
御修离瞪着她那副魂不守舍的鬼样子不由得失去耐性地低吼起来。
“对不起!”
她再次低下头,像背书似地低低说着,
“我知道自己不该忘记自己身为一个情妇的身份,我知道自己不该提些过分的要求,我知道自己不该……”
“够了!”
他霍然起身打断了她的话,黑眸灼灼盯着她,
“要去日本留学也可以,但是,一个周必须回来一趟!”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却又呵呵轻声笑了起来,笑得嘲讽而又凄惨,
“御修离,现在才同意,会不会有些晚了?我把资料已经交给老师三天了!”
他觉得这样反反复复地有意思吗?在他拒绝的第二天她就已经把资料还给老师了,那么抢手的名额,估计现在早就被别的同学抢走了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可笑的傻瓜,被人玩弄在掌心,他想要她哭就要她哭,他想让她笑她就得笑,拜托,她不是木偶,她也有灵魂!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忽然像竖起了全身刺的刺猬,冷冷地将自己保护起来,看向他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些冷漠,
“御修离,不用你假惺惺,也不需要你的怜悯,不去留学,死不了人,可是你这样折磨我,或许会死人的!”
“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顿时沉了下来,浑身迸发出汹涌的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在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