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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说:“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找个老外多时髦,唾沫星子那也是羡慕嫉妒的唾沫星子。来跟妈说说,那个男生什么样的?”
黄芪笑着说:“不行,我还是觉得太夸张了,至少能看上我就说明他脑子不太正常。”
丁老师埋怨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自信?你哪点比别人差?要学历有学历,要本事有本事,要人品有人品,外表也越来越美,怎么就不能有男孩子追?你别因为以前喜欢你的人不怎么样,就觉得自己不值得优秀的男生喜欢。”
黄芪明白她指的是谁,这话就不爱听了。丁老师这两年旁敲侧击打擦边球地在她面前埋汰沙周胤、撺掇她移情别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黄芪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说什么没有本科学历、没有婚房不许来往,那都是缓兵之计,其实就是想把他们俩拆开,等时间长了感情淡了自然分手。
“妈,你别这么说,喜欢我的男生一直都挺优秀的,比这个老外强多了。”
丁老师大概小动作做了两年没见成效,也有点泄气:“小芪,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你现在条件比大学里更好,又是T大硕士,又出过国,人相也漂亮,他到现在还是个包工头,你还真指望你们俩能有什么结果啊?”
黄芪垂眼看着键盘不说话。
丁老师又说:“你现在也二十四五了,谈对象得考虑以后结婚生活的现实问题。就不说他的外在条件、经济能力吧,单说你们俩生活环境差异这么大,在一起能合得来吗?你想想他成天接触的都是什么人什么事,你接触的又是什么人,你们的思想境界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小芪,你从小就挺给我和你爸爸长脸的,怎么这件事就非让我们丢脸呢?”
说来说去还是要面子。找个老外就觉得时髦有面子,不说生活环境思想差异的问题;找个建筑工就丢脸没面子,什么问题都来了。
黄芪又跟妈妈闹得不欢而散。她心里憋着气,正好方教授跟她说硕转博的事,她就一口答应了。丁老师知道还有点错愕:“小芪,你真的要读博?毕业出来年龄可就不小了,你考虑清楚啊。”
黄芪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希望我给你们长脸吗,读个博士还不够长脸?”
丁老师被她气得没话说。
黄芪在澳洲一共呆了三年半,才把合作项目彻底完结。之后跟进后续、发表论文、参加各种国际会议,经常满世界飞来飞去。环境问题特别严重的区域都是发展中国家,她还去过南美洲的原始森林和非洲鸟不拉屎的沙漠。
第六年她终于闲了下来,论文也发够了,回到学校安心准备毕业论文和答辩。
博士生宿舍是单人间,相邻两间合用一个小厅和阳台。黄芪和阮静合住,阮静属狗,有收集小狗玩具的癖好,屋里堆满了各种玩偶。黄芪不在国内的时候,屋子空着正好给她放东西。
黄芪回来之后阮静那些小零碎就得收起来了,床上桌上堆满了她读博这些年的收藏品,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有个读硕士的师妹来她宿舍玩,帮她收拾东西。
师妹长得娇小玲珑娃娃脸,看着像本科生。黄芪觉得她很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阮静把能收起来的小狗玩具全塞到箱子里,其中有一只毛绒绒眯着眼的哈巴狗,被师妹宝贝似的抱走了。
黄芪问阮静:“狗狗是你的命根子,我问你要一个抱着睡觉你都不肯,怎么师妹要你就给她啦?不公平!”
阮静笑笑说:“那只狗对她有特殊意义。”
几年不见,黄芪感觉阮静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不再每天宅在宿舍里争分夺秒埋头苦读,业余生活丰富了很多,不但养成些小癖好收集点东西,有一天黄芪去她屋里,居然发现她在玩网络游戏。
黄芪出国几年和时代脱节了,还觉得网游是毒害青少年的毒草,只有堕落不上进的年轻人才会玩,所以有点惊讶:“你还玩这个?”
阮静说:“被协会认识的师弟带着玩的,玩了之后觉得还挺有意思,就当放松了。我可没你的运气,在国外逍遥乐不思蜀,博士这么苦闷,都被人叫灭绝师太了,再不找点乐子排解排解还不真憋成变态?”
黄芪在旁边看她玩了一会儿,屏幕上全是各种图标,看得她眼花缭乱:“好复杂的样子。我以前以为你这种好学生都不玩游戏的。”
阮静笑道:“什么叫我这种好学生,说得好像你不是好学生一样,黄博士!你最近不是也挺闲的吗,要不要来一起玩?”
黄芪摇摇头:“算了,玩不明白。我连扫雷高级都没玩通过。”
阮静说:“其实我也是手残党,特别水,随便一个人都能虐我,只能挖挖草做做药当生活玩家,野外还经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黄芪脑补了一下阮静跟人打架鼻青脸肿的样子,意外地觉得有种奇特的萌感。好像牛逼的人有点这种特殊的小爱好、小缺点还蛮萌的,比如《名侦探柯南》里的柯南,头脑那么聪明,玩电子游戏也手残,唱卡拉OK五音不全,一点都不损害他的光辉形象,反而更可爱呢。
阮静也喜欢看日本动画片,同时追好多个,不时介绍各种新番给黄芪看。黄芪对她说:“你还真时髦,年轻人的玩意儿一个不拉。这么多动画片看得过来吗?”
阮静说:“哪有,我也是师弟介绍我看的,他推荐的片子一般都不错。”
黄芪问:“那你出去旅游、玩摄影什么的,是不是也是被师弟带的?”
“是啊。”
黄芪半开玩笑地说:“看来这个师弟对你影响很大嘛。”
师弟师弟的听多了,黄芪不禁留意起来。阮静说的师弟是一名经管学院的男生,比她俩低两届,本科毕业就去银行工作了,和阮静还一直有联系,经常来学校找她。
对师姐这么上心的师弟,说没有居心谁信啊。黄芪后来见过那名师弟,一看他盯着阮静那眼神就明白了,赤|裸裸的毫不掩饰。
阮静那么聪明通透的人不可能不明白,但是她一直没有接受师弟。黄芪问她:“我看师弟挺好的,英俊多金痴心长情人也成熟,金龟婿啊,你还不赶紧上?”
阮静诧异地瞪她:“他比我小三岁呢!”
黄芪也诧异地回瞪:“小三岁算个屁啊!”
没事的时候两人闲聊感情问题,黄芪把自己的经历告诉阮静。她听完叹了口气:“确实,小三岁算个屁啊。”
“就是,”黄城主趁热打铁,“男人的平均寿命本来就比女人短,找个比自己小的不是正好,将来守寡的概率还低呢。”
阮静五年半毕的业,比黄芪早半年。黄芪回来得晚没赶上冬季那波,索性等夏季再答辩,时间也充裕。黄芪毕业离开学校时,阮静已经和师弟领证办酒了,也请了黄芪去参加婚礼。
酒席上新郎官喝高了,一个劲给黄芪敬酒:“我刚知道原来是师姐牺牲自己帮我说了好话,我家阮静才改变主意接受我的。师姐是我的大恩人!今天一定要多敬几杯!”
伴娘在一边嚷嚷:“还有我呢还有我呢!你表白那天我拿自己当反例使劲帮你吹风,阮静师姐才同意的!我牺牲也很大!”嚷到一半被伴郎拉到一边去了。
伴娘就是从阮静那里拿走狗狗玩偶的师妹。让黄芪更吃惊的是伴郎,因为外貌比较特别,她一见面就想起来了,居然是那个食堂吃一斤饭、让小英一直吃醋、女生节失恋在路边喝二锅头的大块头男生。
看到他黄芪终于想起师妹为什么眼熟了,就是在食堂见过的娇小女孩,当时她还脑补假如这两人凑一对要垫几个台阶,没想到被她一语成谶,最后真的走到一起了。算不算她也有点功劳?
阮静一早就定好了工作去向,毕业后留校任教。博士留校是个挺好的出路,方教授也问过黄芪的意思,但她一直没定。
和小英约定的三年已经超期了,但是她并没有忘记。
家里零零散散听来的消息,彪叔在兰陵市混得不错,已经是当地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了。小英一直在他手下,应该也不差。他们的根基在兰陵,如果她留校,隔着一千多公里,爸妈阻挠他们的理由岂不是又多了一条。
下半年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写着毕业论文,一边留意各种招聘信息。博士的就业出路确实很窄,兰陵市又是小地方,机会并不多。
但也许真的是老天垂怜,某天她从实验室出来,看到橱窗里贴了个招聘启事,有几名即将毕业的博士同学也很感兴趣地在围观。过去一看,是一些新兴二三线城市的人才发展计划,吸引博士去地方上就业,条件非常优渥,有的直接就是副处级,有的给车给房给大笔安家费,薪水也很高。
黄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