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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端坐在沙发上颀长俊美的男人,袁宇却能从中看到当年那个少年模样露出的尖利的棱角。
曾如初是温润的,疏离的,淡淡的。却只有跟他知之甚熟的人才了解,曾如初也是有棱角的,他的棱角甚至是尖锐的。除非你不触犯他那几个寥寥无几的原则,否则,你就能看到他尖利固执的一面。
曾经,连他的这一面,袁宇都示弱珍宝的珍惜着,娇惯着他。甚至觉得生气时候的曾如初,比平如不冷不淡的淡漠模样还要漂亮性感。
但是,当有一天他用袁宇窃喜的凌厉的一面来对付自己时,袁宇生气的同时,却知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一个淡然平静又好像胜券在握,另一个锐利跋扈又好像志在必得。
袁宇终于面无表情的嘲讽道:“算你狠,曾如初,我真看不出来你现在狠得连朋友都能往火坑里推,然后还这样心安理得!”
曾如初轻轻一笑,算是接受他的话。却也让袁宇看不透他的心思。
“好,既然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算的这样明白,那我就成全你!”袁宇深沉的眼神里仿佛酝酿着弥天的阴谋,他冷冷的说道:“不算你对不起我的那些。当年我替你还了那笔钱,买的也是你两年。可是没到两年,你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给我带了绿帽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还有将近半年吧?”
曾如初淡淡的纠正他:“是五个月零十三天。”
袁宇被他堵得没话说,又因为他记得这样清楚而脸色铁青,那眼神狠戾得像是要把惹火他的这个男人拆吃入腹。已经多久没有人敢这样激怒他了,天知道他多想把冷血的,表现得比他还无所谓的男人按在沙发上狠狠的咬噬,占有,然他在自己的身下面哭着求饶,而不是这样冷淡的像是谈一桩生意一样让自己觉得自己依然是但年那个无论怎么做,都得不到他的那自己。。。。。。。
“好,就五个月零十三天!”袁宇咬着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那阴沉危险的眼神仿佛再告诉曾如初,你一定会后悔的。
曾如初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这之后,我该还的也还完了,希望袁大少您别再关注我这个小人物,我和我身边的朋友也能平安无事的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曾如初知道这样说只能更加激怒他,可是他还是冒险把该说明白的都说明白,这样他才能放心,也能有理由劝自己努力坦然的承受这五个多月的日子。。。。。。
“你当自己是谁?”袁宇果然被他激怒了,握着拳头讥讽道:“姓曾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我还会对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连婊/子都不如的人有心思?我不过是看不惯你这种人过得舒心,想要为为民除害罢了。说不定不到五个月,哪天我实在是不愿意陪你玩了,就是你舍不得,也得给我乖乖的滚出我的世界!”袁宇眼睛里都闪着两簇火焰,顿了顿又说了句:“而且我也没那个飞机时间陪你们这帮小人物耍!”
曾如初脸上露出了一个那我就放心了的表情,更加气得袁宇想要杀人。
袁宇想,如果他是故意用表现得想跟自己划清界限而勾起自己的好胜心理,那么他成功了。
他这辈子受的冷落,都没有在曾如初一个人面前受的多。
别说是他袁宇这样从小众星捧月一样的风华人物,换成别人,如果所有的人都敬着,捧着,奉承着他,可是只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你多么优秀,多么完美,他就是不拿你当回事儿,连看你一眼都嫌多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偏偏就是唯一能入得你的眼的人,让你恨着,也拼命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袁宇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曾如初的面前,挡住了高空中璀璨吊灯散发的光芒,用像是评估一个货物一样眼神看着他,然后慢慢的,沙哑的说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你脱了衣服,验验货?”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你脱了衣服,验验货?”袁宇的嗓子像是在糙砺的砂纸上磨过,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说着俯下身,一只手用力捏住曾如初尖瘦的下巴,既急切又压抑的吻上那张淡粉色的总是说出他不想听的话的嘴唇。
袁宇把曾如初压在宽大的沙发里面肆意亲吻,当他的手探到对方衣服底下,摸到那片滑腻的、带着异样体温的皮肤的时候,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连他的手指和嘴唇都忍不住在轻轻地颤抖着。
那感觉就好像、仿佛是内里的灵魂找到了宿主一样,急切得想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曾如初像是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被袁宇压着随便摆弄,突然猛地挣扎起来,狠狠的用力推开身前的人。
袁宇被他推开,曾如初就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来不及闪躲的惊慌。
“怎么了?”袁宇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问道:“你后悔了?”
曾如初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嘴唇和舌头现在还因为刚才的激吻又麻又疼。他抬起眼皮扫了袁宇压抑脾气的臭脸一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是没法克服自己心里恐惧,便说道:“没有。。。。。。只不过,我们说好明天开始的。”
袁宇一挑眉,心想谁跟你说好了?再说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曾如初站起来,拽着自己的包就要走,连看都没去看袁宇一眼,脚步都有些错乱。
袁宇本来还因为这个男人像是谈生意一样跟自己谈论两人之间的事情而一肚子火,此刻看到这人突然间的慌乱,便产生一种其实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血无情无义的。。。。。。
“祝你走运今晚能打到车。”
曾如初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在他身后的袁宇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曾如初的脚步顿在玄关口,才想起来这别墅区白天打车都得靠运气,现在这么晚了。。。。。。要不要打电话给老欧?可是要跟老欧怎么解释自己这么晚了出现在本市寸金寸土的别墅区。。。。。。
曾如初正在为难的功夫,袁宇转身回了楼上,在去浴室之前非常好心的说了一句:“客房在二楼左手边,要是后悔了,半夜可以来我房间找我。”
“。。。。。。”曾如初眼看着他消失在二楼,脸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他“后悔”也是后悔自己怎么这么急着今晚就把自己送入虎口。。。。。。
曾如初躺在袁宇家客房床上,想到刚才自己扭动门锁的时候袁宇在外面说的话“您把自己想得太天仙了吧?我还不至于连这一宿也等不了,半夜就破门而入。。。。。。”,曾如初就一阵尴尬。
不过尴尬归尴尬,曾如初还是在他嘲讽的话中把门再三检查锁好了。
其实他本来今晚没有做回去的打算。袁宇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他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要想消停过两天平静日子,就必须跟袁宇彻底划清界限。而划清界限的前提,就是跟袁宇把陈年旧账算的一清二楚,然后自己把袁宇认为该还的,都还了。。。。。。
十年灰暗的牢狱生活,那些恶心变态的人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他不能忍的?
袁宇再怎么混也比那些没有是非观念,已经腐烂到骨子里的杀人犯□犯好多了。
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白莲花,在里面这么多年,狱警说要检查,每个人都得乖乖脱干净了让人检查。那里不存在尊严,人权这些好笑的东西。在那里,曾如初有时都会有有一种自己已经不是人了的错觉。
所以,自己这个仿佛已经浸满消毒粉味道的躯体哪有那么金贵。如果光是自己乖乖的陪着袁宇睡几个月,来换取自己和身边朋友的安宁,他觉得这桩买卖实在是很划算。。。。。。
可是,今晚真当袁宇要跟他。。。。。。的时候,他突然就受不了了。袁宇带着粗茧的大手在他身上摩挲,他像个巨人一样罩在自己的头顶,在他嘴里肆意翻搅的舌头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在那一刻,被他尘封多年的记忆如潮水一样不可抵挡的奔涌而出,那些他跟袁宇温暖的,幸福的,激烈的过往。。。。。。这些年,他都不去想这些,他残忍的不允许自己想任何两人之间美好的画面,也不去想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好过,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怎样把自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样的守护,他以为一直不去想,就会终有一天他能都忘了。。。。。。
可是,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跟自己肌肤相贴时,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便不受控制的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那样清晰,那样真实,真实的得让他害怕。。。。。。
黑暗中,曾如初死死的攥着背角,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袁宇回不去,他自己也回不去,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所有不理智的、不受控制的情感。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