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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点!”男子的声音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俯近我的耳边,低声说:“你再敢乱动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吻你!”
我吓得不敢乱动了,只好红着脸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目光。
“浩轩,”病床上的夏彤彤开始发难,“我的伤口痛,就是开刀割肾的地方,好疼哦!”
我无语,出于好奇抬起眼想看看沈浩轩的反应。只见他的目光正凝视着病床上的夏彤彤,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你再忍耐一会儿,你的主治医师马上过来,我会让他给你认真医治!”
“哦,”夏彤彤低低地应了声,黯然道:“伤口虽然疼可比不上我的心口疼,浩轩……你变了,你不再疼我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两张纸,先对坐在软椅里的夏庆博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走到沈浩轩的跟前,将手里的纸张放到他的面前。
沈浩轩一手抱住我一手拿起上面的那张图片瞧了瞧,然后用两根手指按住推到夏庆博的跟前,说:“这是彤彤伤口部位的彩超图,舅舅,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夏庆博有些摸不着头脑,忙低下头拿起彩超图看了看,脸上徒然变色。
“我也很奇怪,没想到肾脏还有再生功能,彤彤简直是人类的奇迹!”沈浩轩唇角勾起一抹笑,觑着面色尴尬的夏庆博讥讽道。
“咳,”夏庆博额角渗汗,捏着彩超单的手不停颤抖,简直如坐针毡。
“舅舅,彤彤的身体垮了好像跟捐肾无关,以后你别再怪在我的头上了。”沈浩轩挑了挑眉峰,淡淡地提议道。
试了把额角的汗,夏庆博稳了稳神,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病床前,将手里的彩超单摔到女儿脸上,咬牙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为什么要欺骗浩轩?明明对他一片真心,还玩这种手段,让浩轩怎么看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彤彤脸上厚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她惨白的脸色,涂着大红唇膏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着。看着那张摔到面前的彩超图,两眼翻白简直要晕过去。
“快说啊,浩轩在等你的解释呢!”夏庆博压低声音提醒女儿,“你有什么苦衷就跟他解释,相信凭着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他会宽恕你的!”
“哦,”夏彤彤经过提醒才回过神,拿着那张纸起身下了床,走到沈浩轩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抱着他的双腿,哭道:“浩轩,原谅我吧!”
沈浩轩抿了抿唇,睨她一眼,道:“你不必这样,其实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肾脏是你的,你有权决定捐还是不捐。不过,我没想到你的能耐那么大,竟然可以买通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一起撒谎。彤彤,是我太信任你了,所以才给你这么多可以撒谎的权利,我也有责任!”
夏彤彤哭得犹如梨花带雨,呜咽着解释道:“我真的打算给你捐肾的,可刘医师说医院里正好有一只跟你血型匹配的肾……我、我想让你喜欢我让你疼惜我……就买通了刘医师……可从头至尾我都没有恶意的,假如医院里没有那只现成的肾,我会捐给你,真的!”
沈浩轩点点头,唇角浮笑:“我相信。”
“噢,”夏彤彤一怔,神色随之一松,含泪笑道:“浩轩,我就知道你最好!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责怪我……”
沈浩轩轻轻推开我,让我坐到他的身边,然后再从茶几上拿起一张化验单,边看边黯然道:“凤凤的夭折……是我心里永久的痛,我的难过不逊于你!”
“呜呜……”夏彤彤悲从中来,将满是泪痕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腿上,全身颤抖不已。
“我坚持不肯火化凤凤,把她放在水晶棺里冷藏,特意从国外聘请了专家,想研究出她突然患脑瘫的原因。”沈浩轩抬起一只大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以示安慰,另只手却捏起另一张化验单送到她的面前,接道:“你看看这张尸检化验单,我等你的解释!”
正在抱腿痛哭的夏彤彤哭声戛然而止,虽然还没有看那张化验单的内容,但她却明显地惊惧起来,三角美目中浮起惶然失措的神色。看着那张递到眼前的化验结果,她全身筛糠般地抖起来,怎么都不肯伸手接那张纸。
一旁的夏庆博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对夏彤彤说:“彤彤,怎么回事?难道凤凤的夭折有原因吗?到底怎么回事?那是你的亲生女儿,爸爸相信你一定不会害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内幕你跟浩轩说清楚,相信他会理解你的!”
可是夏彤彤好像没有听到她爸爸的暗示,全身继续筛糠般地哆嗦着,纤手紧紧抓住沈浩轩的裤管,神经质地打着颤。
沈浩轩也俯首紧紧盯着她,漆黑的眼眸渐渐变得赤红,但他抚着她长发的大手依然温柔,插(蟹)进她的发间慢慢地穿行。
突然,男子的大手乍然收紧,揪起她的头发迫她仰起因为惊骇扭曲变形的脸。
夏彤彤痛呼一声,双手本能地去抚他揪紧她头发的大手,面如死灰般,哀哀地仰望着眼前可怕的男子,颤声求饶:“好痛,浩轩,饶了我吧!”
夏庆博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想伸手拉架,但看到沈浩轩暴怒的样子又不敢靠前,只能战战兢兢地骂女儿:“你这个笨丫头,为什么不跟浩轩说清楚?说清楚啊!凤凤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你的亲生的女儿,爸爸就不信是被你害死的……”
“是不是她亲手害死的你可以问她!”沈浩轩突然站起身,大手揪着她的长发将她按在沙发扶头上,转身将那张尸检报告塞给大惊失色的夏庆博,“凤凤是被注射一种产自德国的新药物,用于辅助治疗精神疾病,可是这种药副作用非常高,尤其是严禁用在婴幼儿身上,否则可能导致全身重度过敏,短时间内就会呼吸衰竭而亡。当时凤凤被送到医院抢救还算及时,勉强救回一条命,因为过敏严重脑部缺痒导致脑瘫!你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为什么要给凤凤注射这种致命的药物,为什么那么狠毒地非要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于死地!”
夏庆博看着手里的化验单,也开始全身颤抖起来,抖到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良久,他的目光转向被沈浩轩摁在沙发上的夏彤彤,目光里闪着气急败坏的凶恶,厉声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傻了还是呆了?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挖开看看里面到底都塞了些什么!给凤凤注射这种药,你到底知不知情?快说啊!”
“呜呜……”夏彤彤紧紧闭上眼睛,眼泪如同洪水般泛滥而出,打湿了沙发的扶手。“都怪我!让浩轩打死我吧,是我害了凤凤,是我害了她!这个杀千刀的冷涛,到了阴间变成厉鬼我也饶不了他!”
“说清楚!”沈浩轩怒吼一声,揪着她的发又将她拎起来,扣住她的下颌,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炬般瞪着她,“你竟然伙同冷涛害死自己的女儿?你这个女人……得失心疯了吗?”
“我真不知道啊!”夏彤彤泣不成声,悔恨地捶足顿胸,“当时凤凤准备打流感役苗,是冷涛弄来了一支药,说是德国产的新疫苗,让我给她注射……”
“啪!”男子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暴怒,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将她的脸打得歪到一边去。因为她的长发还揪在他的手里,才勉强没有摔倒,只是鼻子被打破了,雪白的腮帮上五道血红的指印触目惊心,嘴角也流出血来。男子怒吼:“你知不知道冷涛跟我是多年的死对头!他拿来的药你也敢用?我真想照你爸爸所说,挖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狗屎!”
夏彤彤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她双目呆滞,口鼻流血,喃喃道:“我做梦都想不到冷涛会对凤凤下毒手,想不到,真想不到……”
男子好像要抓狂,他松开了揪住她长发的大手,随即又一巴掌狠狠地抡下去。
“呃!”失去了支撑的夏彤彤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打飞出去,摔出很远,趴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
我坐在沙发里只觉脊背冒汗,双手紧紧握起,手心里也渗出了汗水。实在想不到夏彤彤竟然狠毒到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更没想到沈浩轩发怒时竟然如此的骇人。原来……他的铁掌打起女人来是毫不留情的,既使对他疼惜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夏彤彤也不例外。
“彤彤!”夏庆博慌了手脚,连忙追过去拼命扶起自己的女儿,看着她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不怨浩轩打你,你、你实在让人疼不起来!冷家跟沈家向来不对路,冷涛跟浩轩关系也不睦,他拿来的疫苗你竟然敢用……你被他灌了迷魂药了吗?可惜凤凤那可人疼的孩子,浩轩多喜欢她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