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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了!”沈老太太又高兴起来,“看你这么久没有回家,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现在看到你们一家三口欢欢喜喜地一起回来我就放下了心!虽然盼望你们能经常回来,不过既然那么忙也不必一个月回来一次,就算两个月回来一次可以啊!”
“嗯,”我连忙答应:“没问题,最久两个月一次,争取一个月回来一次,正好顺便也去看看我哥!”心里在盘算着,我跟沈浩轩之间婚姻已结束的问题还是留着让他自己对老太太交待吧,看着老人高兴的样子实在不忍泼她的冷水。
晚饭也在后院陪老太太一起吃的,饭后又围着她闲聊了一会儿,看看表快到了沈浩轩跟那些邻居们约好打牌的时间,便告别了老太太,驾车又返回了我哥哥家。
路上,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你的心上人?”
他不悦地白我一眼,“少说风凉话!”说完又语声含糊地加了句:“我的心上人是谁你还不明白?老是故意气我!”
“哦,”我睇他一眼,讥嘲道:“这么快就变节了?就因为人家没有真的把一只肾捐给你?男人真是虚伪又自私的东西!”
面对我的抢白和讥讽,他第一次没有反驳,只是若有所思地蹙起俊眉。
“有些事情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我看不惯就要说!”我觑着他渐渐有些阴鸷的侧面,继续接道:“就你这样脚踩两只船左右摇摆的劈腿男,如果我是夏彤彤我也不会捐肾给你!只是她这人喜欢装,明明没有为你牺牲也要装作为你牺牲,让你对她感恩戴德外加顶礼膜拜!夏彤彤为什么喜欢耍这些手段?那是因为你就吃她这套,怎么怨得她耍你?”
“……”他喉节滚动,黑眸闪过一丝寒光,却稍纵即逝。男子的面色沉寂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
本想激怒他解解气,可他竟然不理睬我,我不禁有些忿然,狠狠瞪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麟麟趴在车窗上,透过窗玻璃不知疲倦地数着一路上看到车,竟然快数到一百了。
一个两周岁多点的小孩子能数到一百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起码我见到的跟他差不多的同龄小孩就没有一个能够做到。
车厢里一时静寂下来,只有麟麟在咕咕哝哝地数着数字。
*
说实话,我见识过沈浩轩各种各样的表情,包括他暴怒抓狂阴笑狠戾……种种负面的表情我都欣赏了个遍。
以前每次我招惹了他,此男都会用极其夸张的面部表情和极其激烈的手段打压得我魂飞魄散,假如我敢做点阴他的事情,铁定会遭到他无情的惩罚和报复。
我曾一度报怨过他的坏脾气,也以为他就这副脾气,可是在两次见识到他对待夏彤彤的不同态度,我才发现,原来他不是懂得宽容只是独独不会对我宽容而已。
第一次,夏彤彤跟冷太太联手串通,雇杀手追杀我跟麟麟,事发后,我没有发现也没有听说沈浩轩有任何惩罚她的迹象。就因为“她为他捐了一只肾”,此事不了了之。
第二次,夏彤彤跟冷涛暗中通气,还偷偷给沈浩轩注射可以致自闭症加重的药物,事实败露后又不遗余力的帮助冷涛偷跑,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偷军火文件嫁祸给我的那件事。桩桩都是重罪啊!
假如这些事儿是我干的……不敢想象沈恶少会怎么惩罚我,可是因为是夏彤彤,他是雷声大雨点小,整个过程只像征性的驱赶了她几句,但这对于脸皮厚比城墙的夏妖女来说根本不会起任何的作用(让人拖她走都未见拖得动,更别说只是动动嘴巴而已),她照例赖在那里跟我们一起吃饭饭后一起陪孩子玩滑梯……之后,我也没听见沈浩轩对她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这事又不了了之。
今天,夏妖女再一闹腾的时候(每次闹腾都奏效,她当然会更加不遗余力地继续闹腾),结果一个失算摔伤了自己腰,于是她的欺骗便很不光彩地大白于世(丢人现眼啊,我看她赶紧自己想办法割去一只肾吧,不然实在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可沈浩轩的反应居然再次令我大跌眼镜。
他最初刹那间的震惊阴戾过后竟然再次风平浪静,看样子又会重复上两次的结果。
我坐在车里,忍不住盯着他的精致的侧面反复看着,因为实在弄不明白这个男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狗屎?还是稻草?
明明他跟夏妖女就是天生一对,为什么他还是对我苦苦纠缠不肯让我过一天清静的日子?
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我这辈子的煞星!
我嘴角挂着灿烂的笑,眼底闪着无法遮挡的怒焰,在光线昏暗的车厢里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车子开得很快却也很平稳,司机技术非常好。霓虹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淡淡的光晕,给人一种朦胧的华美错觉。
我跟沈浩轩之间的关系也如同这闪烁着迷人光晕的霓虹,外人看来五彩斑斓美不胜收,可惜只有自己清楚其中华而不实的虚幻。
这一刻,我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啦!
*
虽然心里已经打算了主意,但是看到沈浩轩那么起劲地跟那些姑婆们摸牌打牌,兴致盎然地说说笑笑,我再一次地不争气地心软了。
穆雪馨啊穆雪馨,难道你这辈子都要被他吃得死死的永无还手反击之力吗?他招之你即来他挥之你即去,没有尊严没有矜持没有地位……为爱卑微到尘埃里?
或许,他胆敢以各种理由一次次地伤害你一次次地背叛,就因为你的自轻自践!
面对他适时的让步和低姿态,你永远都硬不起心肠说不!看着他那么真实地走入到你的家中,与你的家人邻居朋友打成一片,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欺骗和自我幻想,觉得他可以属于你,觉得他并不遥远,觉得只要你伸手就可以抓得到他。
可惜,他对你来说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你停下来的时候,他会站在原地充满了魅惑地招手引诱你去追他,等你再次疲惫厌倦时他又会停住脚步回头,如此反复几次,终于你累了怒了发誓再不上他的当,他便会回头向你走来。看他离你越来越近,是不是又开始头昏犯晕?看着他俯身伸出的大手,你是不是又想本能地抓住?就像饥饿的人永远都抵抗不住面包的诱惑?
不!我告诉自己:这次我、我——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则,他敢挑战我的底线我就要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不可挽回!
八点多钟的时候,我带麟麟去睡觉,小家伙很乖,临睡前只要一个童话故事就可以打发。
哄他睡着后,我也关灯躺下,可是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辗转了一会儿,我再次起身打开灯,拿出手机拨通了肖云山的手机号。
之所以没有打家里的电话,是怕听到肖母那不依不饶的吵闹声,直接打给肖云山还好些。
没响几声就通了,话筒里传出男子粗犷低沉的嗓音:“嫂子,有事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样?早晨那些人没有伤到你吧?”
“……”电话里静默了几秒钟,他平淡的语气带着一点淡淡地讥讽:“现在才想起问问我?”
有点窘迫,我讪讪地道:“对不起啊!”
“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些?”男子的声音有些失望,“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皮糙肉厚的哪怕挨几下揍也没什么关系!”
“不是,”不知为什么听着他不悦的语气我却有种想笑的感觉,我就那么笃定他的不悦不会对我造成任何的影响。曾经挨过他的三巴掌,现在想来好像已是上辈子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就那么笃定他绝不会再伤害我。“我想说的话可不止这些。”语气里竟然生平第一次生出点娇嗔的味道。
男子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却不敢相信,只试探着问道:“沈浩轩走了吗?”
“没有,不过现在我不想提他!”我知道此时语气冰冷的回答会让电话那边的男子更加欢欣,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用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温柔语气接着问道:“你今天都在忙什么?”
“……”男子的呼吸变得粗浊,良久才咬字清楚地说:“想你!”
我抿了抿唇,选了个最舒适的姿式躺下,却没有再说话。
“嫂子,”男子却沉不住气了,“明天要我去接你?”
“暂时不用!有免费的车不坐为什么要你费时费力费钱?”我像个正在拨拉小帐盘的媳妇,“那个脑残愿意显摆就让他显摆好了,你专心把家里的事情搞妥,正月初六画廊就要营业了,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再赚半年的钱我们去买新房子!”
男子被我的话搞得有点晕头转向,噎了半天才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