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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跟我过去,做个笔录。”那警官对方然和她那两个女友说。
“那他呢?”方然指着丁逸,小声地问那警官。
“先问完你们再问他。”警官对待方然的态度还算客气,看来市民和罪犯的待遇确实不一样。但自己却成了罪犯,丁逸想。
方然恋恋不舍地看着丁逸,不愿离去。
“以后会给你们见面的机会的。”警官对她说。“要想早点见面,必须先把事情搞清楚,你们先去,问清楚了,也好早点见面。”那警官对方然说道。
“把他们先带走。带到留置室。”他命令那年青的警察。
“跟我走吧。”小警察瞥了一眼他们,说:“路上老实点,不要乱动。”丁逸不愿再看到方然伤心的脸,跟着那年青的警察,没再回头,转身离开。
“丁逸!”他听到方然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心中又是一痛,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回头。
那小警察把他们交给了看管留置室的一个值班警察手里,他们过来的时候,这值班的警察正趴在桌上睡着觉,几个人的脚步声才把他惊醒。
“送过来三个。把这人和他们分开关。”他指着丁逸说。
“为什么事进来的?”值班警察问道。
“操,打架。他们几个人合伙打他一个,后来被打的这孩子动了刀,捅倒了一个,就全部进来了。”那小警察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有三个人没给送进来?”他问道。
“哪三个?”值班警察这么问,说明另外那三个殴打丁逸的人还没有被送到。这也难怪,他们虽然先走一步,但那辆车要先到医院把小安送去急救,中间或许耽搁了些时间,在他们后面也是正常的。
“就是合伙打这孩子的那三个人,他们坐另外一辆车来,估计马上就到。这次也怪,真是顺利,算上被捅的总共七个人,一个人也没跑掉,全部抓住了。”
“被捅的那个捅死了吗?”值班警察很是好奇。
“谁知道,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呢。”小警察说完,觉得不妥,知道自己不该在犯罪嫌疑人面前说这么多话,向那值班警察使了个眼色,说:“你晚上留点神,过一会要过堂,不要来提人的时候又看到你睡着了。”
“每个人都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到桌上。”那值班警察命令道。
丁逸原来还幻想瞅机会用手机和爷爷、方然联系,看样子这想法是实现不了了。他无奈地将身上的手机、钱包、手表等一干物品摆到了桌上。另外那两人也将口袋里的东西叮零当郎地放在桌上。
口袋里的东西一放上台面,三人的富裕程度就一目了然。丁逸的钱包鼓鼓的,除了钱包里厚厚的现金以外,还有十数张信用卡,他的手表,也是世界名表“走得准”牌,价值不菲。
而那两人,却是囊中羞涩,钱包里现金不多,叮叮铛铛的很多硬币,加上为数不多的几张纸币,加到一起似乎只有一百多块钱,手机是那种价值不高的地摊货。一看就知,这两人属于那种混得不好的黑社会。
仅看这些物品的对比,如果加以联想的话,似乎给人这么一个印象,这两人是因为仇视社会分配不公,而做出的对不义之财的所有者进行打击的正义行为。
那警察代他们把物品一一登记,看了看丁逸的身份证,又看了看丁逸的脸,不禁乐了。
“这和身份证上是同一个人吗?给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了。妈的,不给老子睡个安生觉。哟嗬,还会捅人,够英雄啊。”值班警察斜着眼看了丁逸一眼,看到他面目青肿,鼻子下面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于是说:“不过你给他们打得也真够惨的,我要是你这样,我也捅。”他不屑地看了那两个人一眼,说:“这么多人打一个人,算什么英雄?被捅了也是活该。”又对那年青警察说:“你先帮我看着这两个人,我让他先住进去,回头再处理这两个。”
那个警察摸到系在裤带上的一串钥匙,钥匙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带着丁逸,出了值班室的门后,来到了一排留置室的门前,他想了一下,来到一间被锁上的房间门前,他找到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房门都是铁栅栏式的那种门,大白天的,从外面应该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但由于现在是在深夜,里面也没有开灯,丁逸并没有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进去吧,晚上老实点。不要吵。等下会提你出去要讯问,有什么事你跟他们慢慢说,不要在这里穷咋呼打扰我睡觉。”
丁逸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哐的一声关上了,他听到钥匙转在锁孔里的声音,然后看着那警察收起钥匙转头离开了。
他应该是回头去把那两个人也关进来,丁逸想。
过了半天,丁逸的眼睛才逐渐适应了里面的黑暗。透过外面传来的微弱光线,他隐约看到,留置室里只有一张小床,旁边还有一个长条的木头板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丁逸来到床前,躺了上去,床是硬板床,铺着一条凉席,凉席上有一条薄被,发出一阵阵的骚臭的味道。
丁逸全身酸痛,只想找个地方躺一躺,也顾不上这许多,他将薄被推到一边,躺了上去,只觉得全身酸痛,头昏脑胀,可见这些人出手也够重的。
他的胸口有些闷痛,肋骨处也感到一阵阵的疼痛,躺在床上,稍微动一下身体都很困难,不知道肋骨是否给他们打断了。
第三十四章 丁逸的身世
在车上的时候,他只顾想着被自己捅的那个人,只顾后悔了,没顾及到自己的伤势,现在剩他一个人,他才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疼痛的感觉。
丁逸躺着,听到了钥匙开另外的门的声音。那两个人被关了进去。
“报告,我们的人给这小子捅了一刀,还在医院里呢。我们是受害者,应该关他才对,怎么反而把我们给关进来了?还有没有天理啊?”被关的那个小子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说话油嘴滑舌,和那警察打着屁。他嘴里所说的那个小子,显然指的是丁逸。
“闭嘴。要不是你们先动手把人打成那样,人家会拿刀捅你们吗?像你们这种渣滓,捅死一个少一个。要换成是我,我也捅。”
看来这警察倒是立场鲜明,坚决地站在了丁逸这一边。
“说说看,为什么打他?”那警察问他们。
“报告,因为这孩子也不是好人。他勾引人家老婆,把人家老婆哄上床去了,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各种姿势,都来N次。你说,这样的偷情行为,是不是该打?我们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打他,是为社会除害,是帮助教育他。没想到他对我们的良苦用心不仅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把我们的人捅了,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要严惩不贷?”
这孩子不去说相声简直是我国相声艺术界的一大损失,连这警察也几乎都被他逗乐了。
“去你/妈的鬼扯什么蛋?给你点好脸你就上天?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他妈跟老子贫什么嘴。明明是行凶还给你说成学雷锋?帮人出头打人啊?收了人家多少钱?”
“这你要问问那个被捅的小安。他收没收钱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是他喊过来的,我们可没收他的钱。”
警察没再说什么,打开了另一间的门,说:“滚进去吧,夜里老实点,谁要敢咋呼,打扰我睡觉,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也就是打一架,挨揍那孩子活蹦乱跳的,好的很呢,也没把他打得怎么样,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你说,也不至于把我们给关进来吧?”那个贫嘴的继续跟那警察套着近乎。
“滚你/妈的蛋。你们这叫寻衅滋事,现在弄得人都挨刀子了,这还是小事?甭跟我废话,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该怎么判你就怎么判你,再贫小心我抽你。”
又是“哐”的一声,关门的声音,那警察关上门以后,趿着鞋,回到了值班室。
看来两个人是被关进了同一间号子,和他这一间中间隔了一间。丁逸能听到他们在号子里低声地说着话,看来是在探讨案情。
他们的事算不上大事,说白了也就是打架,丁逸虽然周身疼痛,但确实也没受什么重伤。因此,警察把他们关在一起,显然也不用担心他们串供。
丁逸对法律一知半解,对自己被抓进来后应该走什么程序也是一头雾水,但他觉得,凭这几个人殴打自己这件事,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
而他自己,情况却严重得多。
因为他造成的后果严重,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这要看那个小安是否能挺得住。但持刀伤人,却显然不是拘留几天就能解决的。
但刚才他们和警察的那些对话忽然给了丁逸一些灵感。
“毕竟是他们动手在先,他们要不是先动手打我,我也不会出刀去捅他。我这样是不是属于正当防卫呢?”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