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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你,你居然有这一招?”丁逸没想到二辩使出了这么一招杀手锏,不由得大惊失色。要是大家都听了二辩的话,一起都不跟他玩了,那不是很孤单?很寂寞?后果很严重,于是忙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怎会说话不算话?好,只要我点的歌你都演奏出来,那我就另加小费,如果你演奏不出来,可别怪我不给你钱哦。”
“那是当然。”二辩点头答应。
“好。”丁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点了一曲,说:“就点那个中国近代名曲:《十/八摸》吧。这首歌你可会演奏?”
丁逸见薛宝钗闻言白了自己一眼,心中不禁一乐,在言语中又间接调戏了她一下,精神上又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也没跟她计较她白了自己一眼给自己所造成的精神损失,静等二辩的回复。
丁逸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因为他知道,《十/八摸》这首近代名曲,早已失传,这二辩是绝对不会演奏的。
没想到二辩低下头默想了一下,似乎胸有成竹,道:“好,我给你演奏。”
“难道他连已经失传的《十/八摸》都会演奏?”丁逸吃惊不小。不过如果他真的会演奏,即使给他多一些小费也是应该,今天也算开了眼界,知道这传说中已经失传的艳曲是怎样演奏的,也算不虚此行。今后找人将这曲子抄录下来,作为自己“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有限公司的司歌,既扩大了企业知名度还弘扬了企业文化,又算抢救了文化遗产,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于是他道“你演奏吧,只要你能演奏出来,我肯定会多给小费,决不食言。”
二辩道:“好,你且听好。”言毕,微闭双眼,气沉丹田,舌抵上颚,两脚分开略与肩宽,双手亦左右分开,他手持的铜锣亦随着他双手的分开跟着分开,它铜锣上系着的红色绸带也随着他铜锣的分开而分开,全部都分开后,只见二辩微微睁眼,慢慢地将双手合上,他手持的铜锣亦随着他双手的合上跟着合上,他铜锣上系着的红色绸带也随着他铜锣的合上而合上,继而他又把双手分开,他手持的铜锣亦随着他双手的分开跟着分……
“哎哎哎,”丁逸看得不耐烦起来,打断了他这神秘的动作,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要演奏《十/八摸》吗?怎么光演不奏?做的动作还跟打太极一下?非常缓慢并且一点节奏感都没有,毫无可看性,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要给我表演‘太极锣’?”
二辩微微一笑,道:“这只是热身动作而已,我马上就开始给你演奏了,稍安毋躁。”
说毕,两手一合,两片锣片相互撞击,发出了“咣”的一声,道:“下一个节目:铜锣演奏:《十/八摸》,表演者:铜锣湾的传人,简称铜的传人,外号‘瞧我震不死你’的张姓演奏者,张铜锣先生。现在表演开始。”
从他的报幕中,丁逸得到了以下几个讯息,一是他既负责表演又负责报幕,相对于其他演出者来说,身兼了二职,但收费应与其他乐者差不多,应该是个性价比较高的选择;二是跟他谈了半天,在心里一直称呼他为‘二辩’了,现在方才知道他姓张叫张铜锣,三是知道了他的外号叫“瞧我震不死你”,从他的外号来看,绝对是个响铛铛的角色,或许演奏功力、演奏技巧有可以提高的空间,但他的演奏气魄,应该不输于其他选手。
“值得期待。”丁逸心想。
只见张铜锣开始了他的演出。
他手腕微动,两手一合,铜锣发出“咣”的一声,过了片刻,两手再一合,铜锣又发出了“咣”的一声,再过片刻,两手又一合,铜锣又不出所料地再发出了“咣”的一声,如是者N次。只听得“咣咣”声不绝于耳,虽然颇有些节奏感,却显得十分单调,从里面根本听不出半点音乐的感觉出来。
“咣……咣……咣……”铜锣声顽强而极有生命力地延续着,似乎在向众人述说着古时候一个尽职尽责的更夫的故事。
“你搞什么飞机?我想听《十/八摸》你却让我听《更夫的传说》?”这是丁逸心里正想说出的台词,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忽见张铜锣眉头微皱,表情痛苦,就像流行歌手唱到了**之时,动情之处,敲击的铜锣声渐渐地大了起来,节奏变得更快了一些,铜锣声渐高渐快,“咣咣”声频率越来越高,起初丁逸勉强还能忍耐得住,但铜锣声越来越高,渐渐地就变成了噪音,他和薛宝钗实在吃不消了,皱起了眉头,捂住双耳,丁逸高声制止道:“够了!别吵!不要再敲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锣合一
但张铜锣却真的已经完全投入到了他的演出中去了。闭着双眼,倾情敲锣,人锣合一,对丁逸的制止充耳不闻。
丁逸大怒,正想发作,却忽然想起张铜锣是个聋子,自己的喊声他是完全听不见,他并非是对抗领导故意不执行领导命令,而是因为演出太过于投入而闭上了双眼,没有看到丁逸的神情,更没有看到他的唇形,当然不知道丁逸在让他停止演出。于是仍按部就班地投入演奏着。
丁逸想伸出手来,拉住张铜锣的手,使他停止演奏,但张铜锣现在的敲击声已完全没了节奏,“咣咣咣咣”地连珠般震天狂响,简直没有间歇的时候,丁逸生怕自己放开捂住双耳的手,就会立即被张铜锣敲出的惊天动地的铜锣声震晕过去,去拉住他风险太大,于是只好继续紧紧捂住了双耳,避免自己娇嫩的耳膜受到了野蛮的铜锣声的伤害。
“他总有敲累了的时候,快了,胜利在向我招手,曙光在前头。”丁逸的心里充满着希望。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时光飞逝,光阴荏苒,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十年,时间显得非常地漫长,丁逸度日如年,默默地承受着这无休止的铜锣声的煎熬。他看薛宝钗时,只见她也表情痛苦,双手捂耳,秀眉紧蹙,身体摇晃着,似乎马上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是要冒着被震晕的危险拉住张铜锣来演绎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还是再等一会等他敲累了就自然停止了?”丁逸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他的思想斗争到第三回合双方未分胜败时,张铜锣的铜锣声也达到了最**,只见他脸上青筋毕露,使尽了全身力气,两只铜锣分别以超过光速的速度相互撞击着,其力可开山,其声可裂帛,终于在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一点一刻声中停止了敲击。
“咣”的一声,一只铜锣掉到了地上,“咣”的又一声,另一只铜锣也掉在了地上。
“咣”的一声,张铜锣也倒在了地上,筋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湿透,瘫倒在地,伸出二尺长的舌头“呼呼”地喘着粗气。
在巨大的生理压力(铜锣声对耳膜的攻击迫害所给耳膜带来的巨大声波压力)和心理压力(不知何时铜锣声能够最终停止而对心理健康造成的更大压力)下,丁逸和薛宝钗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忽然见这杀伤力极大的锣声攻击终于停止了,两人多年阴雨终于盼到了艳阳天,苦尽甘来,再也支持不住,薛宝钗考虑到自己的淑女形象,没有瘫倒在地,但也伏在桌上,几欲晕去,丁逸作为一个男性演员,为了能更好地表现出支持不住的状态,只好不顾偶像派的身份,牺牲形象,做摇摇晃晃状,终于“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砰”地又一声,他的椅子也倒在了地上。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逸恢复了知觉,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欲呕,慢慢支起身子,却见张铜锣倒在他的身边,也恢复了知觉,正颤微微地也欲爬起身来。
丁逸怒极,想要发作,但身体虚弱,无力发作,再加上他是个好学的人,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心中对一事很是好奇,于是先没有发作,而是颤声问道:“张……铜锣,我有一事不明,可……可否见告?”
“但……但说无妨。”张铜锣的声音显得很是遥远,很是飘渺,可见他为了这次演出,也几乎耗尽了自己的心力,或许折了几年阳寿也说不定,总的说来,牺牲是巨大的。
丁逸虽然恼恨他敲锣敲得震天价响,几乎给自己和薛宝钗造成了生命危险,但也敬佩他的敬业精神,心说我的员工要都像张铜锣这么敬业,我的公司还愁不兴旺不发达?但感慨在其次,学习知识要紧,于是问道:“刚才……你的铜锣倒在地上,发出了‘咣’的一声,那还情有可原,但为什么……你倒在地上,也……也发出‘咣’的一声?这究竟属于何种物理……现象?还请见告。”
“这……是这样的。我……演出到最后,已经人锣合一,所以人就是锣,锣就是人,人倒在地上,就像铜锣倒在地上一样,因此就发出了‘咣’的一声……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