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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她想起了老村长曾经说过,那个某某某的房子是全村建的最好的;她又想起整个碧波村能将房子建在这种地方的只能是有着某种特权的某某某;她还想起来这房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状况很符合至今单身未取还没有家人的某某某的状态;她最后想起了老肖临走前倍显蹊跷的匆忙举止来,加上这辆某某某的专用座驾正朝着这个方向驶来,所有疑问所指向的答案一点点的在她心中被确定下来,本来被景色所迷惑而飞扬的情怀,被她所意识到的答案,摧毁的灰飞烟灭。
田小叶一个转身,飞快的下楼,一路蹬蹬蹬的跑至一楼,打开了一楼的大门,刚刚停妥车子从驾驶座下来的魏术业就这样愣的停在当场,看着自己的家门被人从内打开,而这开门的竟还是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他十分不待见的——田小叶!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魏术业阴沉着面孔,对于这个女人擅自出现在自己家中,他感到非常的不高兴。他的家中并不是仅只他一人出入,老肖都可以有他家的钥匙,他请的打扫卫生的老三婶也有他家的钥匙,老村长跟李慕龙时不时也会来这里坐坐,但是他的家中,就是拒绝这个女人的不请自来。
在他的眼中,田小叶就是那种受不了清贫,挑剔且不懂世故的城里市侩女,他估摸着她定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居住环境要优于村长家,便想尽办法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再利用老肖的轻信,强力植入了他的家中,她这种未经他同意便擅自入住的行为,就是一种赤祼祼的侵入!
田小叶在打开门见到魏术业那一瞬,便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将自己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希望都浇灭了,这里果然就是那筒炭的家,那个在她第一次见面时灰头土脸、□上身、浑身散发着臭气的牛粪男、癞蛤蟆,居然一个人占着这么一大幢豪宅,他还跟封建时代的土豪乡绅般,欺负弱小(她)、压榨工人(她)、排挤新人(她)、诬赖良善(还是她),他他他,如此恶劣的他,凭什么一个人占有这么大的公共财产,而将她——孤单弱小善良却积极上进的公司正式职工田小叶,寄住在完全没有义务也未收取任何费用的村长家中,他得有多自私多黑心呐!
田小叶双手往腰身上一叉,气势登时便上来了,她勇敢不回避地直视着魏术业透露着十分不爽的双眼,扬着下巴回复道:“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这是公司领导安排我住在这里的,我是听从安排,有啥不对?”
魏术业发现只要每次看见田小叶,自己都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容易牵引出他的愤怒来,她的眼神、动作、姿态,通通都让他有种想把她抓起来揉成一团,然后像扔破抹布一样扔出去的冲动。
“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家,不是公司宿舍,你马上从这里滚出去!”他觉得她最好不要再激怒自己,否则他真的会让她好看。
“你家?你有房产证吗?你有土地使用证吗?你看看你后面,再看看左边、右边,还有这房子的后面,看到没,全是葡萄园,这地是我们公司承包的下来的,土地所有权是属于整个碧波村的,非碧波村村民集体同意,再经我们公司许可,不能购买转让土地的,你凭啥说这房子是你的?我没有去公司投诉你以权谋私,滥用公共资源,你就应该感激我对你的包庇了。”让她滚,没门!
魏术业气不打一处来,田小叶的伶牙俐齿他不是没领教过,虽然知道她不好打发,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她还能颠倒黑白,反咬他一口,能够把脸皮厚到将别人的私人财产直接充公,这还是他碰到的第一人。
“简直寡廉鲜耻!泼妇!”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骂她为泼妇,田小叶瞬间炸毛,五官都快扭曲成一团,冲着魏术业就吼:“渣男!”
“泼妇!”
“渣男!”
“泼妇!”
“渣男!”
……
等到田小叶与她的行李一并被扔出那幢大房子外时,田小叶真的是彻底的愤怒了,任凭她在门外又骂又踹,豪宅之门再也未为她敞开,里面的渣男也分毫再为她动容。
居然这样对待同事、对待淑女,凭什么让她滚呐!凭什么扔她的皮箱啊!任什么将她的手肘捏得生疼啊!
天色已经一片漆黑,只有宅内的灯光从玻璃窗内透出些光亮来,田小叶弯腰拾起自己的皮箱,心中突然便涌出来一股委屈与心酸,翻了翻包包,想给老肖打电话告状寻支持与寻安慰,翻完整个包包,却不见了自己的手机。
“开门,开门,你个坏人,我手机落在客房飘窗上了,让我进去。”田小叶用力地捶着门,捶了半晌,嗓子都快喊哑了,里面的人却不管不顾,执意不肯开门。
手被捶得一阵火辣的疼,田小叶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眼眶一酸,忍了多时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拖起行李箱,田小叶负气地沿着来时的方向步行离开,快步走出了百米左右,才“嘤嘤”地哭出声来。
夜色笼罩的葡萄园,黑压压的一片,早已没有下午田小叶所心向神往的迷人,期间许多的昆虫鸣叫,也有许多的飞蚊粉蛾胡乱飞舞,四周除了那些细小的叫声,一切显得十分的安静,田小叶拖着行李箱走在还散发着热气的水泥路面上,泪水涟涟。
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而且也从未感觉如此受气过,还有,更加没有如此无助过。她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她一直走一直走,可是这葡萄园像是没有边的海洋一样大,黑的可怕,静的可怕,四周都没有人烟,她也想不出办法找人帮助自己,她记得来的时候好像只用了不长的时间,老肖沿着一条道直走就到了,可是为什么出现在她面前还有叉路口,要往左还是往右?或者她走反方向了?她要回去继续敲那个渣男的门吗?敲了他不是也不会开的吗?
田小叶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继续抹眼泪,自己出来工作多年了,仅才出道的那一年曾因为受过同事的气而哭过,这么多年了,本以为自己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应付自如了,却没想到,来到碧波春,自己就又哭过两回了。而且都是因为这个渣男的原因。
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她步行了一个多小时了,此刻已经浑身汗臭,脚疼手酸,一路走一路哭了这么久,眼睛肯定也是红肿不堪了,面对眼前没树路标的岔路口,她实在是觉得泄气的很,她不知道要走哪条路才能忙碰到人家,夏夜的葡萄园,一点也不可爱,借着月光,她已经多次看见有蛇鼠横行过路面,她很怕,真的很怕。
魏术业将田小叶扔出去后,就直接进了书房,在书房里查了一会儿资料,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又将这些复印了出来,然后才回自己的卧室去洗澡冲凉,冲完凉后本打算再下楼去看刚找的资料,谁知就听见了一阵手机铃声,寻着铃声,他进入到之前他找到田小叶行李的客房,在房间的飘窗上发现了田小叶遗留的手机,此刻手机的铃声嘎然而止。魏术业拿起手机,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他鲜少跟田小叶这样的女人打交道,虽然对于田小叶,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老针对她,但是像今天这样粗鲁的对待女性,他之前也是没有过的,他把田小叶扔出去的那一会,还觉得心情很爽,觉得自己总算是把一个大麻烦给解决掉了,家中又回复到先前的安静不受打扰的状态,他在书房中时,也完全没有顾虑到田小叶被扔出去后会如何,可是这会儿,看见她遗落在自己家中的手机,才突然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
也许之前他觉得像田小叶那样厚脸皮的女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吃苦,把她扔出去,她也会找老肖告状,让老肖接她回去,但是如果她身上没有手机或其他联络外界的工具,那她就得步行回碧波村了。
魏术业突然才意识到,被他赶出去的,是一个女人。
才想到这里,思绪便被手机再次响起的铃声打断,魏术业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是“妈妈”。
魏术业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由自主的就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田小叶的妈妈显然愣了好一会儿,估计有些不能接受这么晚了还有男人接听自己女儿的电话。魏术业也想到了这一层,马上道:“你好,我是田小叶的同事,她的手机忘了拿了。”
田妈妈大松口气,这才出声,道:“哦,是这样的啊,难怪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她粗心惯了,老是丢三落四的,平时工作也没少挨领导批评,同事你多包容包容她啊,对了,同事你贵姓啊?”
“姓魏。”
“呵呵,魏同事啊,今天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