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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每个人都在等待黎明的曙光,可是这曙光来到之前的那一刻却恰恰是这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刻,它疯狂的吞噬着这个世界,意图要吞噬所有的光亮。
凌乱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幽暗中可以看见他的身上全是刺眼的红色齿印,男子双目空洞的看着屋顶,在经历刚才那么悲惨的一幕后,他却如此平静,平静的可怕、平静让人嗅到死亡的气息。
门打开了,初秋的夜晚带着一股寒气和露水侵袭着男子的身体。皇后一身单薄的白色长袍,披着长发,赤足走到院子里,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点色彩,只有灰色,他站在秋千前,久久没有动作。
双目就这样盯着秋千,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东西,只有这秋千,苍白的手指抓住秋千荡绳,缓缓坐上去,双脚慢慢的腾空地面,秋千开始晃动着,皇后闭上眼睛,忽然站起来,将秋千绳拉到最高,双脚猛地收起,秋千高高的荡起来,越荡越高……
风在耳边呼呼的刮着,他仿佛听到傲雪在唱歌,还是昨天的那首曲子……皇后就这样坐在秋千上,拼命的荡着,他想到把所有的噩梦就这样晃没了,他希望那一切都是噩梦,只是噩梦……但是身体的疼痛清楚的告诉自己,那不是梦……
傲雪的曲子还在他的耳边回响,好像那句歌词说的: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是由得人选择的……是啊,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他们的,他们必须这样去接受。
黑夜还在拼命的吞噬着,贪婪的想要赶走黎明。此时的九公主府也一样笼罩在黑暗中,正如一切都在这个聪慧的女人掌握之中,故意将傲雪留在了宫中,好进行她的计划。
几道黑影闪过,出现在一扇门外,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破门而入,冲到床边,却发现床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禁狐疑的相互看了看。
“你们在找我吗?”一个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冷漠的不能再冷漠。
黑衣人回头看见初烟正安静的坐在古筝旁,双目凝视着琴弦,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来这里找他了,黑衣人刚要动手,“不用着急,我不会反抗的!”初烟淡淡的说,“容王想要杀我,我早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一直到今天才动手!”
初烟站起身,平静的走向那黑衣人,心在一点一点的下沉,傲雪……我到底还是没有能留在你的身边,我从来都不能做什么,我的存在只能让你过的更难堪,对不起……谢谢你,让我度过三年的平静时光,也谢谢你,将你的关爱分给了我,尽管我知道你并不爱我……
初烟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近黑衣人,远处的黑夜中有一双通红的眼睛正瞪着这里,那眼中全是杀戮,印在初烟苍白的脸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残月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了,杀气,很浓郁的杀气笼罩了整个公主府,好似这黑夜中有一只眼睛正盯着他们每个人。起身下床,平日飘渺的眼神今天凝聚起警惕,走向初烟的房间,却看到叶枯也提剑过来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很默契的走向那扇门,里面的黑衣人也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不再任由初烟走向自己,上去就要抓住初烟离开,下一秒,残月和叶枯就破门而入。
带着一阵冷风,残月和叶枯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初烟一惊,他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两人会跑来救自己,“残月……叶枯少爷……”
103初烟被抓(2)
103初烟被抓(2)
黑衣人不想多做逗留,只想完成任务,直接带走初烟,抓住初烟就要从屋顶破洞离开,叶枯抢先一步拔尖攻击他们,残月一直一来都是飘渺的,没有人见过他使用过什么招数,但是今夜,残月的武功第一次展露人前。
不同于叶枯变化莫测的剑法,残月的武器是一根琴弦,一如他的人一样飘渺,他的武功也是飘渺的,漫不经心的,手中凝聚的寒气将每一个人靠近他的人冻伤,手中的琴弦总是在很巧妙的时候出现,割破对方的喉咙。
厮杀在血型中进行,黑夜中的那双眼睛已经有了不耐烦,出现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震飞了叶枯和残月,两人后退三步,正要再上前时,却发现,黑暗中那个蒙面的人已经掐住了齐恩的喉咙,而齐恩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抗的欲望。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画面,连死亡的味道都是一样,初烟就这样任由那个黑衣人掐着自己的喉咙,双目里没有一丝挣扎的欲望,他没有内功,因为他的琵琶骨和心脉都被这个人封住了,所以他亦不反抗……
初烟知道,如果自己死了,也许傲雪就没有必要活得那么难堪了……这一天,迟早会来了,他在回忆着,回忆着和傲雪的一点一滴,他记得她说过,等有一天她打败了容王,就放自己自由,让他回自己的国家……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齐恩永远都是反应最迟钝的那一个,他跑过来的时候,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初烟……”
黑衣人一甩手,一道强大的内劲袭向齐恩,残月连忙发出一道内劲撞击过去,齐恩连忙趁机躲开,两道强大的内劲相撞,爆发出惊人的威力,黑衣人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残月,在风尘中带走了初烟,同时,房间里的黑衣人包括尸体也都消失了……
消失的如此干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有组织、训练很有素的团体,暗卫,这个词语在他们的脑海中闪过,只有权势地位崇高的人才能有资格训练暗卫,再想想初烟那苍白的脸色、死灰的眼神,不做任何挣扎的表情,残月和叶枯立刻明白那个黑衣人的身份^……
除了容王,还能有谁!
“看来事情变得棘手了呢!”残月恢复遗忘飘渺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可怕。
叶枯想了想,唤来一个家仆,“立刻派人进宫,请公主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一直躲起来的家仆颤抖的回答,也只有叶枯才能用命令的口气让傲雪立刻回来。
夜……还在漫长……人……还在等待曙光……
海枫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洛林郡主,今晚的洛林有些调皮,硬是缠着他讲了一个接一个故事,到最后他胡乱编了一个极其无聊的故事才把他给弄睡着了。
打了一个哈欠,走过去吹灭烛火,却在这时听见动静,海枫有些好奇,蹲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见几个黑衣人架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走着,那白色的身影看起来很无力的样子。
海枫沿着白色的衣摆向上看着,在看清那张苍白的脸后,心一惊,是他……傲雪的侍郎,初烟,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身边的黑衣人是架着他的样子,应该是被抓来的。只是容王抓他做什么?
黑衣人带着初烟进了一扇门,彻底消失在海枫的视线里,海枫才回头,一回头就对上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跌坐在地上,黑夜中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你在干什么?”
洛林郡主稚嫩的声音传来,一边拿起一个烛台照亮自己的脸,海枫在看清洛林郡主的脸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郡主,你吓死我了!”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洛林郡主好奇的问。
“嗯……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海枫随便扯谎。
洛林郡主盯着他看了半天,看的海枫心里发毛,难道这个孩子也在怀疑自己?可是他什么都没干啊……谁知洛林郡主最后也说:“会不会我们今晚真的吃错了东西?”
“呃……”海枫一顿,愕然的望着洛林郡主。
“因为我肚子也难受,刚才起来就是上茅厕的,谁知就看见你在这里……”
“你要上茅厕?”问出这句话,海枫的脸就红了,他一个男子居然在这里和女孩讨论上茅厕的事情,丢人丢到家了。
“那郡主你现在还要不要去?”海枫尴尬的问。
“当然要去,你还挡在门口,实在难受,也去茅厕蹲着吧!”洛林跳起来,夺门而出,奔向茅房,海枫这才彻底放松了,只是……再次看着那扇门,为什么容王要抓初烟?
透过那扇门,看到一个一个身影扬手给了另一个身影一个耳光,他以为可以听到什么声音传来,却什么都听不到,怪就怪他们房屋之间有好大一个花园,园子中间还有一棵大树,将屋子的声音隔绝了。
初烟的脸上印着五根指印,容王的眼中全是憎恶,“本王听说,你现在在公主府很得宠啊!”
初烟不说话,容王掐住他的肩膀,剧痛让他的额角渗出汗水,“你是不是以为傲雪会来救你啊?”
“没有……”初烟苦笑,“在她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她怎么回来救我呢?”
“原来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