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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一床就足够了。这床被子又宽又厚,你和哥两个人盖,绰绰有余。”江湛秋笑嘻嘻得瞅着已经无语的小两口,“我先走了,不打扰二位休息。”
妹妹走后,江湛远也在床边坐下,半晌,征询着她的意见:“现在怎么办好了?这一老一小简直赶尽杀绝,居然连地毯也撤走!”
“天无绝人之路。”晏初晓满心清明,道,“不是还有一张床吗?总能解决睡觉问题的。”
江湛远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晏初晓,迟疑地问道:“你是说……你是说,那我们就一起……”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出下面的话语。
“就一起睡在这张床上。”晏初晓边打开行李箱,边坦然道,“心里没事,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她这样举重若轻,若无其事,他倒有点沮丧。江湛远竭力赶走脑袋里不该有的想法,冷漠道:“当然,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反正就撑这么几天,回到G市,一切都回到正轨。”
晏初晓没有吭声,依旧静默地将行李箱里的衣物取出来。只觉得太安静了,江湛远没话找话道:“你……你还是找一天和爸爸和好吧,昨天他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我家的事,你还是少操点心!你知不知道,你装出这副很体贴孝顺我爸的样子很令人讨厌?”旧事重提,晏初晓莫名想起昨天挨的一巴掌,就将突然冒起的邪火发泄在他身上。
被碰了钉子,江湛远心里不是滋味,忿恨道:“晏初晓,你不要蛮不讲理!什么是我装出体贴,孝顺的样子?这三年,是谁将你家的事一股脑推给我?是谁在一直照顾着你爸?对,我是外人,但也比你这个不孝顺,忤逆长辈的女儿强百倍!谁是谁非,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你强词夺理,时不时出口伤人,活该你爸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臭小子,你说什么?有种你就再说一遍!”她气得牙痒痒。
“说一千遍还是这样!你刁蛮任性,不讲道理,连你爸都看不惯你,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江湛远毫不示弱。
“你……”晏初晓火冒三丈,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道,“你给我出去!给我滚!”
“大姐,这是我家,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叫我出去?!我偏不走!”他强硬道。
“不走是吧?那好,就别怪我不客气,让你真正见识我的厉害!我的蛮不讲理!”她气煞至极,便开始动手,粗手粗脚地将江湛远推至门边。
“刁婆,你……你还真动手?是不是女人?”江湛远惊慌失措,忙用手撑住门,不让她占上风。
晏初晓黑着一张脸,不顾他没命的叫唤喊疼,心狠手辣地掰开他的手。开玩笑,区区一个文弱书生,还想跟我斗?简直鸡蛋碰石头!她想着,很快就将他制伏,预备一打开门就将他给撵出去。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俩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般,相互扭打的动作僵滞了。只见门外公公婆婆扶着爷爷站在门外,还有小姑,都是一脸愕然惊讶的样子。
铁云竹一马当先,严肃道:“你们俩像什么样子?在屋内闹的动静声响都能传到楼下了!都快三十的人,还这么不像话,没个正形?”
“你们俩不会是在打架吧?”公公江言中疑惑地问道。
“哪能啊?我们就是闹着玩呢!”他们俩忙停止暴戾的动作,牵起手来,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江湛秋笑嘻嘻地瞅着他俩,调侃道:“对,是小两口在闹着玩呢!玩得也真够兴奋的!”
他们俩被闹得满脸通红,感觉对方的手心都是汗。江湛远看着笑盈盈的爷爷,转移话题地问道:“爷爷,您怎么回来啦?不是要住院吗?您的病……”
江老司令容光焕发,笑呵呵道:“我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着你们小夫妻重归于好,甜甜蜜蜜,我一开心,就全好了。”他特意看着晏初晓,强调道:“你们两个乖孩子,对爷爷特别孝顺,肯定不会再看到爷爷病发的啊!”
言下之意,只有和他的孙子在一起,爷爷老人家才能平安无事。晏初晓自知已经掉进圈套,无济于事,只得讪讪地笑道:“爷爷,您的身体健康最要紧。只要您好,我们也就好了。”
“是啊,爷爷,您身体还未康复,快回床上躺着。想吃点什么,直接吩咐我和初晓就行。”江湛远体贴入微道,并且趁机将手搭在晏初晓的肩膀,装作甜蜜样。
晏初晓万分别扭,碍于长辈在面前,不好发作,只得陪笑一番。
待众人都散去,晏初晓才蹭地甩开江湛远的手,放下笑容,信步回到房间。江湛远关上门,也冷淡地看着她,用嘲弄的口吻道:“刚才演戏演得不错呵!”
“彼此彼此。”她不甘示弱,“论演技,我到底还是不如你。”
“不如吗?我看在医院那段,你就演得出神入化,连眼泪都掉下来了。虚情假意,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话不由衷,他也没搞清楚,自己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伤人的话语却突然冒了出来。
“江湛远,你不要侮辱我对爷爷的感情!警告你!”晏初晓脸色铁青,声音不由提高了些,“我对爷爷从来就没有演戏!”
他这回没有再反驳,而是突然朝她“嘘”了一声,警觉得将耳朵贴在门上听。
晏初晓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由噤住声。真是稀奇,生活在21世纪,居然连听房这种事都有。
许久,江湛远才松了一口气,坐到床边,用妥协的口吻说道:“既然你对我爷爷的感情是真的,这回就忍耐一下,演几天戏,让他老人家安心一点,撑到我们回G市再说吧。”
晏初晓没辙,负气地将一个枕头扔给他,命令道:“你睡那头,不准过来!晚上如果敢碰到我一下的话,别怪我拳脚无眼!”说完,径自掀起一角被子侧身睡了下去。
梧桐辇路,绿满当年携手处
杜雨薇打电话来,知道这回事,哈哈大笑道:“晏子,我估计你上辈子是欠他家的,连离个婚都这么纠结。老爹要断绝父女关系不算,还要配合着演戏给他们家爷爷看。我说晏子,你真的打算和江湛远离婚吗?”
“这不事关人命吗?江爷爷一直对我不错,在医院里生命垂危之际,我还铁石心肠违背他的意愿的话,岂不是猪狗不如?”晏初晓无奈道。
“姐姐,你要想清楚,三个月呐,时间不短,慢慢熬吧!”杜雨薇来了兴致,道,“晏子,我倒想看看三个月后,江湛远会不会再次攻陷你的心?你要知道,三个月,一切皆有可能。”
“绝对不可能!”晏初晓断然道,“这个臭小子没这么大魅力,我瞎了一次眼就已经足够了!”
“是吗?我可记得你抱怨瞎了好几次眼!”杜雨薇故意逗她。当听到听筒那头传来呵斥声,雨薇忙妥协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不过你答应了三个月这个条件,有人可要难过伤心,煎熬难耐了。”
“你吗?”
“装傻是吧?颜行书,你的颜学长该难过了!”杜雨薇明明白白道。
晏初晓思忖着,满不在乎道:“随便吧。反正我不打算和颜学长有任何结果,也没承诺他什么,他难过是他的事情,我管不了这许多。”
“晏子,你真够铁石心肠的,你不知道你的颜学长有多好,长相才华这些都不说,光这么多年对你还痴情这一点,就比江湛远强百倍,你就不应该拒绝他!”杜雨薇说公道话。
晏初晓垂下眼帘,道:“我和江湛远离婚,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切都变了,感觉不对,我对他再也不是从前那种心情。”
听筒那头短暂的沉默后,就传来雨薇一声“呀!”的叫声,紧接着,雨薇十万火急道:“晏子,我想起一事,你可千万别怪我。昨天颜行书向我要了你家的地址,说是要给你个惊喜,亲自拜访伯父,当时我觉得挺好就……我就给了。”
“你说颜学长要去我家?”晏初晓紧张道,额头不由自主渗出细汗。脑海里立马出现晏爸怒不可遏要赶颜行书走的画面,力挺江湛远的晏爸连亲生女儿都能舍弃,她不敢想象颜行书会有什么下场。颜学长啊颜学长,你怎么这个时候犯傻去碰碉堡啊?晏初晓不由愁肠百结。
杜雨薇也郑重道:“晏子,我估计颜行书这会儿来L市了,你要提早做准备呀!”
挂掉雨薇的电话,她立马火速给颜行书打电话。一直都不通,晏初晓边打车往家里赶去边继续拨着号码。
在出租车驶近时,晏初晓傻眼了,看见颜行书站在她家院子门口,旁边还有晏爸,江湛远。晏爸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审视着颜行书,而江湛远一脸什么什么得势的样子。
不会这么惨吧,连门都不给进?她心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