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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找那对夫妇拿的。”男孩笑道。
“不可能,那对夫妇执拗得很。上次咱俩软磨硬泡,都没有得到。”女孩刨根问底,“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叫那对夫妇就范的?”
男孩执意不告诉:“山人自有妙计。”他取过项链,给女孩戴上,温柔地问道:“喜欢吗?”
“明知故问。”女孩抚摸着项链,甜蜜道:“你知道吗?我一看到这上面的竖琴,第一印象就是你。虽然你弹的是钢琴,但我总觉得不管什么样的琴都是你。带上它,我就觉得你随时在我身边演奏曲子给我听,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什么琴都是我?”男孩玩味了一下,承诺道:“我决定了,以后每年都送一条带琴的项链给你,牢牢地把你给绑住……”
………
那些爱太遥远了,原以为会淹没在海里的项链,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它带着逝去的那一段的时光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席卷着他。所有关于她的微笑和痛苦都盈盈在眼前,却又流转如飞。江湛远攥着竖琴项链,眼圈不由红了……
当晏初晓出来的一瞬间,他从过往中晃过神,将手中的项链迅速地塞进裤兜。晏初晓穿着睡衣钻进被窝,没有发现他的不自然,自我感慨道:“冰冻一天,方知被窝之暖。比起钱太太,我真是太幸福了。”
江湛远木然地站着,没有心思听进她的话语,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初晓,你今天……今天是不是捡了什么东西?”
晏初晓被他没来头的问题给问住了,她摇了摇头,纳闷道:“没啊,我没捡什么东西。你希望我捡什么东西呀?”
江湛远也觉得自己问得太突兀,抱歉地笑笑。他琢磨着妻子似乎对项链的事好像不知情,看来是那件外套不小心在哪个地方勾住了项链,带了回来。也只有这种解释。他沉默了一会儿,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救人后还去了什么地方啊?回来得挺晚的。”
晏初晓正坐在床上翻看着杂志,随口说道:“我就去了一家画廊,对了,我还在那里换了湿衣服。”
“画廊?”江湛远捕捉到敏感字眼,忙问道:“什么画廊?画廊的名字叫什么?”
晏初晓合上杂志,没有把他的敏感放在心上。事实上,被他一提醒,她也快速地在脑海里搜寻着画廊的名字,好临走时把衣物归还。她想了半天,结结巴巴道:“是叫什么sea 画廊……前面那个英文单词是……嗨,我想不起来了,也不认识那个单词。”
江湛远万念俱灰,瘫坐在沙发上。
晏初晓还在回忆,自顾自道:“叫什么画廊呢?塞纳河畔的画廊还挺多的,我得想起来,才能把衣服还给她……”
听到这句话,江湛远陡然转身,问道:“她?初晓,你还在画廊认识人?”
“嗯,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今天讲的那个让钱太太想自杀的人就是她。还有她用激将法……”晏初晓停住了,她怕自己刚刚编的英勇救人的事迹被拆穿。
江湛远满怀希望地看着她,殷切问道:“初晓,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
“她说她现在用英文名,别人都这么称呼她。我忘了问她的全名。”晏初晓想了想,预备要说:“不过,她叫我称呼她……”
话还未说完,她的话语被江湛远生生打断了。失望听完她前半段话语的江湛远再也沉不住气,焦躁地来了一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失落地开门出去,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晏初晓。
他的这次撂脾气实在莫名其妙,晏初晓反应过来后,赌气地关灯睡觉,随他在外面。
声以声入分犹易,空以空藏见即难
早晨起来时,她这才发现江湛远彻夜未归。回顾昨天他生气的场面,晏初晓没找到自己有做错的地方,而这家伙无理取闹,变着法子说她无知耍脾气。想到这,晏初晓无名火起,她揉着腕关节,忿忿道:“晏初晓,最近你的脾气实在太好了。”
还有正事要办。她拿起昨天阿玦给的资料袋就去了钱太太被送去的医院。站在门外,晏初晓看见钱太太正睡着,她的病床边有一个小女孩守着,应该是她的女儿。床头柜上冷冷清清的,显然没有人来探望过她,更包括她那负心的丈夫。
晏初晓刚刚从一名华裔医生处得知,钱太太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她踌躇着,担心待会儿用什么方式将这些东西交给钱太太,而不至于让她情绪激动。这时,那个小女孩抬头看见她,冲她甜甜一笑。
晏初晓怕她打扰妈妈睡觉,就轻嘘了一声,笑着走进病房。她俯下身,轻声道:“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来看她的。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钱蕊,英文名叫Winnie。”小女孩有礼貌道,“阿姨好。”
“小蕊,真乖。”晏初晓摸摸她的头,想起带来的水果,就小声道:“小蕊,阿姨削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说着,她就拿起苹果削起来,和小女孩小声说着话。她们细微的声响还是将钱太太弄醒了。
“小蕊,来客人了?”钱太太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醒了?”晏初晓忙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钱蕊,就去帮助她坐起来。
她的意识似乎清晰了不少,能够认出晏初晓:“你就是……昨天为了救我而坠落河的小姐吧?”
晏初晓点点头,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晏初晓。今天很冒昧,没打招呼就直接来打扰你了。”
“哪里的话,晏小姐,快请坐。”钱太太忙热情地招呼,致谢道:“谢谢你来看我。昨天的事,也谢谢你。真不好意思,害得你掉到河里去了。”
“我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晏初晓笑道,看着钱太太心疼地抚摸着依偎在她身旁正在吃苹果的女儿的头,规劝道:“小蕊挺可爱的。钱太太,看得出你很爱女儿,昨天的事,就不要再发生了,孩子没有妈妈,更加没有了依靠。”
听到这番话,钱太太的眼圈红了,她点点头,道:“为了小蕊,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半晌,她像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道:“我决定离婚,他这样不负责任的人不配做小蕊的爸爸。”
听到她主动提起离婚,晏初晓松了一口气,这才拿出文件袋递给她,说道:“你要离婚,这些东西或许能帮助你。”
钱太太接过,疑惑不解道:“这是什么?”
晏初晓不想遮遮掩掩,索性挑明,道:“钱太太,你听了先不要生气。这些东西都是你丈夫和别的女人偷情的证据。你有了这些,在打离婚官司上能占到优势……”
“这些是谁给你的?”钱太太冷冷地打断。
晏初晓只得坦言告知:“这些东西,都是昨天那位沈小姐给我的。她不好意思来,就叫我转交给你。”
钱太太苦笑道:“看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我和钱旭东离婚,甚至不惜出卖钱旭东提供给我证据。”
见她误会,晏初晓忙解释道:“钱太太,你误会沈小姐了。她不会和钱旭东结婚,甚至她都不爱他。我知道她涉足你的家庭给你带来伤害,也不清楚她和你丈夫交往的初衷。但这次她提供你证据,没有恶意的……”
见钱太太没有强烈的抗拒意思,晏初晓继续开导着她。一席话完毕,钱太太面无表情道:“麻烦你转告她,婚我会离的,我也会带着孩子回国,离他们远远的。至于假惺惺做戏,就不必她花费心机了。”顿了顿,她抬头看着晏初晓,隐忍道:“晏小姐,谢谢你专程来给我提供证据,也谢谢你百忙中抽空来劝我离婚。”
被她误会自己用心不良,晏初晓一时之间语塞。久久地,像想起什么,她将自己的名片递给钱太太,歉疚道:“钱太太,如果你回国后,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我是L市的一名医生……”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精神状态……我只是想帮助你,在很多方面……”越说越错,晏初晓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她窘迫地满脸通红,钱太太接过名片,善解人意笑道:“我收下了,如果将来我遇到难处,我会去找你的。晏小姐,我相信你是诚意帮助我的。”
从医院出来,晏初晓看了一下表。时间尚早,她不想这么早回酒店,便不由想起苏北在巴黎一所艺术类大学留学,想突然袭击给她一个惊喜。这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江湛远。
晏初晓没好气地接过电话:“喂,找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干什么?”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手机那头传来他妥协的声音。
晏初晓很有骨气地拒绝:“不用了。我也很忙,要见朋友。挂了!”说完,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