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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他没命。那天,我只是偷偷找了哥哥示警,叫他尽快离开G市,离开G市就一切安然无恙。除了这个,其他的我没有透露半句。我也不知道李景华怎么会突然知道你的身份?”女人坦白道。
“李景华偷听了你们的谈话,觉得奇怪,就偷偷跟踪了你。接着你就把狼给引来了。”Jessica冷冷道。
女人跪在地上,霎时哑然。
“现在你也知道照片的存在,不用我教,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Jessica冷漠地背过身去。
“我会尽力把牵扯你过去的痕迹除掉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女人急切保证道。她缓缓伸手拉住背对着她的Jessica的浴巾一角,哀求道,“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做到,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哥?就这一次,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哥。”
Jessica冷峻地听着,抬手将女人的手拂开,淡淡道:“你可以回去了。”
她一直铁石心肠,自己是再知道不过的,不然也不会在心中占据那么大部分重量。女人绝望地起身离去。
女人泪流满面地走在大街上。街灯的光如刀子一般,刷刷地闪着她,把她的眼睛照着刺痛刺痛。陌路红尘,女人感觉再也没有人陪着自己走下去。Jessica上岸了,抛下她孤零零地在自己的暗夜里漂流;即便偶尔捞起来,也只会是Jessica指间拈着的一枚棋子。
无尽的寒冷。夜色中,她竭力用仅有的回忆来温暖此时心灰意冷的自己。她像安徒生童话中卖火柴的小女孩一般,也有最后一盒寻找幸福时光的火柴。是她的回忆,她点亮了回忆,在火光中,她真切地看到Jessica将她从塞纳河救起,守在医院里的画面。那时,她睁开眼,第一次看到Jessica美丽的容颜。Jessica对她温柔地笑着,笑容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而眼神像一束洁白的月光照亮了她。
一瞬即逝,火光消失了,Jessica温柔的神情一去不复返。她变了,彻底变了,看自己总是寒光闪闪,像是有一道玻璃嵌在里面。
女人的眼泪又涌上来,她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也许有一天,她会耗尽这仅有稀薄供自己取暖的回忆,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也会冻死在街头。那一天,不远了。
正当她恍惚走神之刻,一辆车猛地在她身边刹住车,江湛远的经纪人周凯从车窗里探出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怎么哭了?”
女人忙抹去脸上的泪水,朝他努力微微一笑。
恨如春草,渐行渐远还生
几日后,警方主动找上门,这是晏初晓始料未及的。她总觉得上次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再没有别的信息可以提供,她不知道警察还有什么好问的。
满腹疑问地将上次见到的孙头和徐警官迎进来,晏初晓沏茶问道:“是不是何维晋的案子有线索了?”
“哦,不是。我们这次前来是有新的案子需要麻烦晏小姐协助。”孙头说着,拿出一张照片推至她面前,“晏小姐,这上面的男人你认识么?”
晏初晓已经认出照片上的男人是李景华,点点头,诧异道:“李景华怎么了?”
“他死了。就在昨天夜里凌晨1点,他在庙口老街的后巷连中三枪致命,枪枪都正中心脏。”孙头平静叙述道。
又死了一个。她的心紧了下,像是有人用扳手上螺丝,扳手咬住螺丝帽的声音,冰冷而坚硬。晏初晓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询问道:“李景华死了,不知警方为什么会找上我?是怀疑我么?”
孙头欠了欠身,微笑解释道:“晏小姐多心了。警方找上你,纯属想请你能协助破案而已。晏小姐,带我们去找任天吧。”
“警察同志,你们找错人了。上次我已经交代过,我只听说过有任天和李景华这两个人,压根不认识,更别提知道他们的踪迹。”晏初晓冷静道。
孙头重新审视着她,淡然一笑:“晏小姐,换一种说法吧,请你带我们去找卫锋吧,找到卫锋,他自然会知道任天的行踪。”
她心里暗暗一惊,不知道警方怎么知道卫锋,而且知道自己和卫锋联系着。正当她预备不承认之际,一旁的徐警官开口了,语气严肃:“晏小姐,我们之所以找上你,已经事先调查过了。这些天来,你一直和卫锋保持着密切联系。晏小姐,请你尊重死去的几条无辜性命,和警方合作吧。”
话已至此,晏初晓哑口无言,只得顺从地带着他们即刻去瑞欣旅馆找卫锋。
江湛远赶回家时,房子里空荡荡的,不见初晓的身影。他陡然心悸,忙朝她的房间跑去,直到看见初晓的行李箱乖乖地蹲在墙角,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稳当着地。
江湛远长吁一口气回到客厅时,电话铃声适时响起。他一接起听筒,就欣喜地问道:“是初晓吗?你现在在哪里?”
听筒那头短暂的沉默后,是她黯然而低沉的声音:“是我,阿玦。”
他闷了一歇,平静问道:“有什么事吗?”
他礼貌性的话语让她止不住地心凉。Jessica紧掐住手中的电话线,凄凉地笑道:“湛远,我想见你。”
简短而暧昧的一句话让江湛远为难了。他痛苦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初晓的样子,便冷漠地回绝道:“有什么事明天到了公司再说吧。工作方面的事和周凯一起商量比较好。”
“我现在就要见到你。是私事。给你20分钟的时间,能赶到吧?”
Jessica霸道而任性的口气让他顿生反感。江湛远竭力沉住气,温和地问道:“Jessica,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呵呵,江湛远,非要我犯病了,你才会管我么?”Jessica冷冷笑道,“江大钢琴家,就算看在过去我们交往那么多年的份上,现在见我最后一面也不过分吧?”她呵呵地笑了几声,便径自挂断电话。
“最后一面”四个沉重字眼让他打了一个冷战。江湛远握着听筒,越想越不对劲,就紧张搁下电话,火速开车赶往Jessica的住处。
和他想的不一样,Jessica没有轻生,而是安然无恙别有闲情逸致地拉着小提琴。她微微抬了头,意识到他已经推开虚掩的门朝自己走来,但仍旧静默地拉着未完的曲子。
江湛远汗水涔涔地看着情绪正常的她,长舒一口气,而后郑重道:“Jessica,以后请不要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命的话,别人同样不会珍惜。”
她的琴声戛然而止。随之安静下来的手指,如暮春零落的花瓣一样忧伤。她没有答话,执拗地半低着头,但睫毛上的泪滴依然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江湛远的眼前。
江湛远隐隐觉察到刚才的话语太沉重了,便缓和口气道:“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我先走了。”
“江湛远,你早就知道!”身后的Jessica开口。她直起身,看着止步的江湛远,愤然道:“你早就知道晏初晓和你都是在演戏。她一点都不爱你,把你完完全全当做伤害我的利器。这些你全部都知道!可是你却像傻子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晏初晓利用,来伤害我,甚至还帮她。江湛远,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过分了吗?”
江湛远并没有转过身,平静地答道:“阿玦,如果保护初晓,势必会伤害你,我感到抱歉,但是我不后悔。……这辈子我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让你们两个原本无忧无虑的好姑娘为了我而反目成仇,深深地活在痛苦中,无法释怀。很长一段时间,我竭力努力过,想保全你们俩,不想让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但怎么努力,我都做不到了。所以如果非得选择一方时,我想好好保护住我的妻子,不再让她悲伤。再次出现那天旅馆门口的事,我依旧会什么都不问,只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就行。她若是身败名裂,我就陪着身败名裂……”
“够了!江湛远!”Jessica悲伤地打断。她快步上前,泪眼朦胧地拦在江湛远的面前,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一直爱你的是我,是我沈惜玦!而不是那个晏初晓!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在玩弄你,利用你,根本不爱你!”
江湛远正视着她的眼睛,眼睛湿润了。他含泪笑道:“是我活该,是我没有珍惜她得到的报应。初晓现在活得痛苦,难过,都是我的错。她为我背负了那么多委屈,现在不爱我,不原谅我,没有关系。都没有关系的,只要我走向她,去爱她,用我剩下的生命好好认真地爱她,就行了。”
他的这番话像是一枚铁钉从天灵盖埋进脊梁骨,直直钉在她的身上。Jessica难以置信地直摇头,揪住他的衣袖,惊恐万分地问道:“那我呢?我也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