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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结果什么伤害都由我搭上了。就因为和你做朋友,我到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晏初晓,你要和Jessica斗,随便你,可是别再拿我出来当盾牌了!”
雨薇的每句话都如同施了炮烙,永不磨灭地痛在心里。她拉着雨薇的那只手,像被砍断的树枝,恋恋不舍又无可奈何地垂下去。她喃喃道:“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害了你?”
雨薇转向她,冷漠道:“晏初晓,既然想清楚了这个道理,那请你以后高抬贵手,别再来管我的事!还有,以后也别来联系我。疏远我,离我远点,我或许能安宁点!”
说完,她径直掀起被子,侧身躺了下去,不再看始终静默站着的晏初晓。
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
晏初晓跌跌撞撞地出了医院,恍然一场大梦,她和雨薇二十多年的友情竟然就在刚才划上句点。就像流星一样迅疾,雨薇斩断她们的情谊只在顷刻之间。她还来不及想许多,就被雨薇冠以“陌生人”。真的没有想过,就因为雨薇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才害了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姐妹。
“晏医生,怎么,好姐妹也没能留你在病房说说话?”
她打起精神,转身面对那个女人。无论她现在多么落魄,成为孤家寡人,她也决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失掉尊严。
幸灾乐祸。因为去了一趟雨薇的病房,Jessica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飞扬。
晏初晓仔细打量着她,平静道:“怎么可能?……拉的小提琴很好听,可是怎么长着一张如此丑陋的脸,拥有着一颗世上最恶毒的心?”
Jessica的脸稍稍抽搐了下,但仍不失优雅地笑笑:“还好吧,我的脸和心,除了晏医生不能接受外,其他人还是很待见的。不然昨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来我和湛远的音乐会了。”
“昨晚的事,又是你的杰作吧?”她平静地问。此刻,她想证实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恶毒,能像三年前一样在她面前炫耀她的心机。
“杜雨薇流产,而且恰好是老鼠作祟,的确应了我的言。”她玩味道,“我想说不是,你肯定不会相信。不过,晏小姐,你就算告到警察局也好,我是没有在场作案时间的,湛远,可以当我的时间证人。”
“没有作案时间,但是你肯定有帮凶。”晏初晓不卑不亢道,“没关系,承认就好,我心里有底,会把那个帮凶揪出来,找到证据让你坐牢的!”
“期待着。”她仍是微微一笑。
晏初晓不想和她废话下去,便转身欲走。但身后Jessica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地响起:“听说,你和江湛远住在一起了?”
江湛远!又是江湛远!
晏初晓眼睛闭了一下,猛地转身,歇斯底里道:“这次又是因为江湛远,对不对?!我说过,不再要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你稀罕你就快点拿走!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争!……你要是有火就尽管报复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雨薇牵扯进来?!一个婴孩,你也下得了手?简直丧心病狂!……沈惜玦,这次查到你,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你等着,等着我找到证据让你吃牢饭!”
Jessica耐心地听她讲完,毫不动气道:“找到证据?晏医生,你情绪这么激动,还怎么找证据?放松点,冷静点;我还等着你带来证据来抓我。”
说完,她就袅袅婷婷地坐进停在路边等着她的轿车。
晏初晓狠狠地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她说得没错,自己要争气,冷静点,不能再冲动。她要堂堂正正找到证据让这个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拖着沉重脚步进门时,就看见江湛远和周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没有打招呼,晏初晓径直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就想进房间。
“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病了?”他的视线从晏初晓进门时,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晏初晓面无表情地朝房间走去。但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并不放过她。
没听见回应的江湛远迅速站起来,截住她,大着胆子用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
晏初晓头一偏,恶狠狠地拂开他的手,厌恶道:“走开!”
可能因为刚才和Jessica吵架太大声,她的声音沙哑且变调,一句“走开”被误听成“周凯”。
正全神贯注盯着电视的周凯扭过头应道:“咋啦,初晓?”
“没事。”她心情稍稍平复道。
“还说没事?!额头这么烫,嗓子都哑了。这些明明都是感冒生病的症状。你一个医生怎么偏偏不懂得照顾自己?”江湛远轻责道。他边拉着晏初晓到沙发坐着,边絮叨道:“你先乖乖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拿体温计,绞毛巾敷额头。如果是高烧的话,你还得跟我去趟医院……”
晏初晓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无端由反抗不起来,任凭他拉着坐到沙发上。
“对嘛,这样多好,别一见到湛远就像仇人似的。”周凯笑着打趣道,“那小子好像等你生病很久了,练得挺娴熟的嘛。一逮住机会,就立马表现!”
晏初晓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电视里放着的是昨晚江湛远和Jessica音乐会的重播。
奇怪,在他们合奏完《琴韵星空》后,音乐会就已经结束了。电视定格在他们俩出来优雅地谢幕的画面。
“最后一支曲子不是《Right here waiting》吗?”她疑惑地问道。
周凯惊讶地看向她,来了兴致道:“对啊,是这支曲子,没错。但是初晓,你怎么知道的?”
见她没吭声,周凯继续解释道:“按照将要上市的唱片顺序,最后一支曲子的确是湛远独奏的《Right here waiting》。而且昨晚音乐会也准备以这支钢琴曲作为尾声,可是音乐厅后来突然停电,所以湛远就没演奏。现在你看到的是电视台剪辑版本,把昨晚直播停电闹哄哄那段给剪掉了,直接切换到谢幕这段。为此湛远还沮丧了半天,那支曲子他想特意弹奏给某人听呢!”他说着,就用眼睛偷瞟了晏初晓几眼。但她毫无反应,若有所思。
“哎,湛远,你把你的新唱片提前给初晓啦?”周凯朝厨房里正绞毛巾的江湛远喊道。
他拿着毛巾,体温计走过来,诧异道:“还没有,怎么了?”
“诶,那就奇了怪了,初晓竟然未卜先知你最后要弹奏的曲子是《Right here waiting》?你说这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周凯挤眉弄眼。
只感觉脑袋乱哄哄的,一些可疑的画面,刻意表露的言语不断涌现在自己脑海里。晏初晓果决地站起来,拎起包,欲回医院一趟。她要证实一件事。
“初晓,你这到底要上哪啊?烧还没退呢……”江湛远紧张道。见晏初晓脸色乍变,突然出门,他赶忙放下东西,也跟下楼。
江湛远好说歹说,才说服她坐上他的车。
“你别想歪,现在是路上没车,我才上来的。”晏初晓执拗地坐在后座,郑重声明道。
他为她孩子气的口吻而忍俊不禁。干咳一声,他微微笑道:“终于想通去医院看病了?觉悟还是挺高的嘛。……当医生,给病人认真看病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身体还是得注意的。”
他说完许久,都未听到她的任何反应。看着前视镜里她正襟危坐,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不禁沮丧。看来她早已把他当空气了。
一路上,两人都静默地坐着,没有片言只语。
车子刚刚在医院停住,晏初晓就迫不及待地下车,根本不给他半点要跟去的机会。江湛远怔怔地望着她渐渐跑远的身影,怅然若失。
晏初晓避开值班护士的视线,偷偷进了换衣间。打开衣橱,她在挂着的纪文惠的护士服口袋里很自然地摸出了一把钥匙,储物柜的钥匙。这是她们两个人共有的习惯,一时图方便,就把常开储物柜的钥匙顺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即使下班了,也不取走。
在喀什那会儿,纪文惠惊讶地发现她也有这个习惯,还叫嚷着就冲这点,两人怎么的都得结拜。那段无忧无虑,坦诚相待的时光至今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没想到时隔不到一年,这个曾牵系她们友谊的习惯,居然让她找到开启证实文惠罪恶的钥匙。
晏初晓闭上眼,横下心,将钥匙往储物柜的钥匙孔里送。
柜子打开的那一刻,如她所预料,一股恶臭味迎面扑来。这一天纪文惠都没有时间来处理柜子里恶臭味,下班时,怕别人发现,她和平常很不一样,不敢开柜子拿东西,就直接脱护士服离开了。
看来,那只死老鼠的确在她的柜子里,她那晚也的确在医院,而且事发后,她想趁机让自己去怀疑她口口声声称为好姐妹的杨小菡。一切都快要明了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