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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甚至连湛远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通过媒体渠道看到过他;看到过一颗男人留恋她的心。”
周凯摁灭了烟,看向了晏初晓。她淡然一笑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我通过你看到了曾经要成名的江湛远奋斗历程。”
“看到了又怎么样?初晓,你还是照样不为他所动。”周凯无奈道,“我不知道你们三年前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彼此,恨上彼此的。或许,就像湛秋所说的,Jessica插足,她哥对不起你,你才离开的。但是这三年,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Jessica的确对湛远有意,但湛远始终没有和她在一起,有的关系也仅是工作关系而已。……知道这三年他怎么过来的吗?他承受的煎熬,痛苦并不比你少。嘴里说着恨你,但做出来的都是怀念你,挽回你;他也曾期盼有一天,你会从美国回来,能和你破镜重圆。三年,一个男人能做到守身如玉,不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纠葛,他快赶上苦守寒窑的王宝钏了。……他说你也受过很多苦,有很多误会在你们中间,阻隔着你们。我想不通,误会存在不就是要解开的么?你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索性疏远对方?你们之间明明有爱,有难以割舍,有心疼着对方,可是为什么选择一条折磨对方的路?”
晏初晓黯然起身,背对着周凯,没有表态,只是坚定地说道:“周大哥,这段时间我会开始着手找房子,找着房子就立刻搬出去。”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周凯腾地站起来,不解道,“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们能少点隔阂,却……却不曾料到会变成这种结果。我帮倒忙了么?”
晏初晓没有给他答案,只是默默地离开他的房间。听到江湛远三年之间所发生的事,她并非没有触动,而是深深打动了。他过得不好,折磨自己,这些远比他直接和沈惜玦快乐地在一起,更让她难受。在心变软之前,她要做得更破釜沉舟一些,尽早地抽身。她怕如果她再不走,以后就真的走不了了。
晚上江湛远回来时,能清晰地感受到房子突然降下来的冷清气息。嗅到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他知道她就在厨房里。现在她应该只会做属于自己的饭菜,不再包括他在内。
咽了咽喉咙的唾液,他还是选择走向厨房,坦然面对她。
晏初晓背对着他,假装专注地做着炒饭。她往炒饭里加了两茶匙虾酱时,就听见他探询的声音:“周凯说你要搬走,是真的吗?”
“对,找着房子就搬走。”她冷静地承认。
他似乎找不到什么借口留她下来,湛秋一住校,就给她自由,这话是他讲过的。他犹豫地说道:“房子你可以慢慢找,不急的。”
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给他的始终是背影。终于,她转过身,端着一盘芳香四溢的炒饭,开口道:“要来一份炒饭吗?”
他吃惊地望着她。
“一份炒饭,10元钱。”她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饭。即便这样,江湛远还是很高兴,很享受着这份10元钱的炒饭。
中午休息时,晏初晓得了空,居然在雨薇病房门外碰到了急匆匆走出病房的章之寒。雨薇住院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他的身影,倒是他身边的何秘书受他的旨意常常来。
未等晏初晓开口,章之寒着急嚷嚷:“晏医生,雨薇不在病房啊,你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吗?”
看到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她不禁暗自好笑,平常没见你这个堂堂大市长关心自个儿老婆,这会儿倒担心上了?
晏初晓平淡解释道:“哦,是这样的,雨薇这个点不在,应该是由护士扶着去楼下的花园散步去了。”
和章之寒来到花园里,雨薇的确像往常一般坐在长椅上,但是她旁边的不是护士,而是颜行书。
颜行书拎着一个很大的保温杯,而雨薇端着一碗东西,正吃得很香。
看见她和章之寒的一刹那,雨薇和颜行书脸上明媚的笑容霎时僵住了。章之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视线在他们手中的保温杯,小碗之间来回扫荡。很快,他恢复了惯有的大气,泰然自若走过去招呼道:“颜检察官,想不到这么有兴致来医院探望我太太来了?”
“我来医院是给我母亲送吃的,刚才路过这里,看见雨薇坐在这里,就顺便端了一碗馄饨给她吃。”颜行书起身,不卑不亢道。
“是梅菜鲜肉馄饨。”雨薇平静着,将手中的那碗馄饨举至丈夫面前,道,“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一点?”
章之寒的脸略微抽搐,他瞟了一眼仅剩的几个馄饨,又转向颜行书,问道:“你母亲生病了?”
“老毛病了,时间不早不晚,正好赶上和您太太住在同一所医院。”颜行书玩味地说。
完全看不懂状况的晏初晓疑惑地看着他们,只觉得当时的气氛很尴尬,她便上来打圆场道:“学长,伯母这会儿醒了,肚子也一定饿了,你快去给她送吃的吧。”
“是啊,你快去吧。”雨薇把碗递给他,致谢道,“谢谢你的馄饨!”
颜行书淡然地说了一声“不客气”,就预备和晏初晓朝住院部走去。
未走几步,他蓦地停下,转身提醒道:“章市长,你太太怀胎生产很辛苦,需要好好补补身体。下次来,别空着手了。”
章之寒面无表情听着,木然地站在原地。
狐凭鼠伏,雨横风狂三月暮
去心内科病房的路上,颜行书看了看一直默不吭声的晏初晓,笑着问道:“初晓,怎么不说话啊?平常你一定会告诉我我妈状态怎么样的。”
“哦,伯母这几天状态好了点,昏厥的次数少了。但是为了伯母生命的长远考虑,我和其他心内科的医生会诊商量了,想试试给伯母做冠状动脉搭桥手术。”经他一提醒,晏初晓才想起正事。
“做这个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颜行书忙问道。
她看出他的忧虑,便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伯母这些天状态都很好,静养得不错。所以以这种趋势下去,我想我对这个手术有充足的信心。伯母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颜行书松了一口气,略略思索道:“初晓,我妈需要绝对的静养。往后,不管什么人来看我妈,你别让他们进病房,好吗?”
“当然,只要是病人的意愿,不想见其他人,医院都会照办的。”她应承下来,“往后,伯母的病房,只有你,我,还有照顾伯母的纪护士能进,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进病房时,晏初晓发现值班护士纪文惠竟然不在,只留下颜妈妈一人醒着躺在病床上。按理说,这时候,纪文惠应该给她服药才对。这丫头,肯定是又凑到哪个地方八卦去了,忘记了本职工作。
晏初晓没顾上许多,就快步走到病床边,笑着对醒着的颜妈妈说道:“伯母,瞧,谁来看您了?”说着,她轻轻扶着颜妈妈坐起来。
“妈,对不起,刚才耽误了点时间。”颜行书在母亲的床边坐下,用勺子盛起保温杯里的一个馄饨,送至母亲嘴里,温和道,“这是您最爱吃的梅菜鲜肉馄饨,我包的,看看好吃吗?”
颜妈妈边嚼着馄饨,边赞许地点点头。她的一只手轻轻抬起来,温柔地抹去儿子额头上的汗,眼睛里满是心疼慈爱的光。
晏初晓看了一会儿学长小心细致地给颜妈妈喂馄饨,就悄悄掩门出去。
她刚出病房,就见吴大姐手下的王护士匆忙赶来送颜妈妈的心电图资料。
“怎么,是你送来的啊?”晏初晓一阵纳闷
“我……我刚才在路上碰上文惠,她临时有事,叫我给你送来的。”王护士气喘吁吁,还不忘八卦道,“文惠刚才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拉走了,我猜肯定是她的男朋友。”
晏初晓付之一笑,便拿起心电图资料边看边朝办公室走去。突然,她站住了,直盯着颜妈妈的名字出神。
怎么会?这大概是巧合吧?
她不由看向病房,病房里,颜行书仍在耐心地给他母亲喂馄饨。孤儿寡母,情深切切。她想,她明白了点东西。
雨薇出事的那一天晚上,晏初晓在医院里值班。一切的发生好像一眨眼的事,当杨小菡满手是血的跑来找她时,她慌了神,径自跑到妇产科。
雨薇已经被送进手术室里抢救,病房的地板上触目惊心是一滩血。她失神地望着那来自她未来干儿子的血,从来没想到雨薇也逃不过和她一样的命运。上天为什么对她们这么残忍,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们不能好过?
悲哀在她的心里奔突不已。晏初晓掉头转向杨小菡,失声质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受到惊吓,流产呢?”
杨小菡不知所措,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