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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冰叫着“杨帆我撕烂你这贱人的嘴”,我抱住她的腰将她从宿舍拖出来。一直没说话的李默然突然开始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整个宿舍乱成一团,走廊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不明白到底怎样才能逃脱这个怪异的世界。好像每个人都带着漂亮的面具,而面具下面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蓝冰拉着我出了校门,在车流不息的大街上,我坐在路边将脸埋在膝盖里。
“阿萱……”她担心的唤着。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这一天过得乱七八糟。
我从道馆出来买了包子去给她们送吃的,总以为可以像以前那样坐在一起聊点开心或者不开心的生活。可是让我陷入困境的却是我信任的室友。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我不该招惹陆晓铭,不该招惹何落凡,就算招惹了也不该一声不吭。
可是晚了,我后悔得想到处找药店买后悔药。
蓝冰从大黄蜂那里打听到陆晓铭出差住在皇苑大酒店,我坐车过去在前台问到了他的房间号。
已经是晚上十点,我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
我刚想走,身后的门却打开了:“你找陆晓铭?”
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上班族的打扮,普通话里带着绵软的江浙口音。我点头:“我是他同学,找他有点事。”
“哈,我就没这么漂亮的女同学。”那人说话很不正经,“陆晓铭在楼下饭店陪酒呢,对方的女医药代表最喜欢他这样的嫩小子,你要不来,他今天就危险了。”
在那人的带领下,我在酒店不远的饭店里找到陆晓铭。
大概八九个人在一个包厢里,有男有女。其中坐在陆晓铭身边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好像在玩什么游戏,正玩到□处,她的口红全蹭到了陆晓铭的脸上。陆晓铭像是喝了太多不太清醒,从皱着的眉毛里隐约看出他的痛苦。
十几双眼睛打量着我,我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在众目睽睽下将陆晓铭扯出来。
他喝得太多,被冷风一吹就蹲在墙角里吐起来。我把他扶回酒店,喂他喝了一点水,又拧了热毛巾擦脸。他娃娃脸上的红晕未消,眼睛却清明了一些:“……幸月萱?”
“是我。”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陆晓铭呵呵笑了,“我今天去找杨帆了,还……还动了手……你都知道了吧……所以你才来找我。他们都说你被何落凡潜规则了,我才不信!我有个学弟说见过杨帆去找系主任,我去问她,她承认了,可是我不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才不会住在何落凡家里,你才不会……”
我嗓子里一哽:“陆师兄,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可是,以后不要为我做任何事。”
陆晓铭脸上露出类似幸福的笑容:“我不用你感谢,这是我愿意的……我只是不想别人冤枉你……何落凡只会靠着一张脸到处勾引人,就算你一时被他迷惑,也是被他骗了……他们凭什么怪你呢……他们说你,你打人有什么错,他们凭什么开除你……要开除也是开除造谣的人啊……太不公平了……”
陆晓铭只想着对我不公平,可是从没想过对他公平不公平。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欠他的情,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还。他要的,我永远也给不起。
我摇摇头:“落凡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骗我,我的确跟他交往过,只是不是潜规则,请你不要这么说他。”
“你就是被骗了,何落凡根本就是个骗子。”陆晓铭激动起来,爬起来钳住我的肩膀,“你清醒下啊,幸月萱,他会毁了你的,我不要你这样……”
他摇晃着我,只会让我觉得痛心。
我用力推他,何落凡半睡半醒的纯真睡脸在眼前晃过去,一时间他的好全部涌上来,顿时听不得任何人污蔑他:“那也不关你的事,你是我什么人,我就是要跟何落凡在一起,他对我很好。我受伤他心疼我,我被人误会他满世界的找我,我生病他陪着我,还照顾我的生活。他总是对我瞪眼,其实他很温柔,我都知道。就算他是骗子,我也愿意被他骗!我才不愿意你帮我出头!”
说完我就丢下那个呆若木鸡的人跑出酒店。
回到家,客厅里是黑的,我蹲在玄关处换鞋,低低地抽泣。
电灯突然亮起来,我抬头看见何落凡穿着暗红色的大开领毛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电灯的遥控器。
我站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虽然住在这里,却没怎么说过话。
还是落凡先皱眉:“过来。”
我走过去,他拉我坐在沙发上,然后抽纸巾给我。
“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有上届的师兄替你出头打了杨帆,同宿舍里总睡一个被窝的女生跟杨帆翻脸从宿舍搬了出去……还有,你跟何助教同居……”
这件事肯定会对落凡有影响,其实他已经是讲师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升副教授。
我觉得抱歉:“对不起,我明天再问问中介,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何落凡还是跟我离越远越好,名誉对于一个大学讲师来说有多重要,我心里非常清楚。
“你以为我会让你搬吗?”何落凡生气起来,“我就知道你听见这些就要躲起来!不许躲!上次就是一声不吭,幸月萱,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我抬起头来看他,何落凡不堪负重似的咬着牙。
他眼中泛着墨绿的波澜,一字一字清晰地落在我的心上:“你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了,绝对不会了。”
这次不会让我一个人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的不是顾若薰呢?这么想着心里那点温暖,便模模糊糊的变得悲哀起来。
以身相许就是用肉体来报恩的意思
蓝冰在宿舍待不下去干脆在外面租了个套房子,一年租金两万多,她爸一口气拿了两年的,说是地段好,怕年底要涨价。反正蓝冰也快毕业了,也该租套房子自立门户。不愧是做买卖做到国外去的奸商,有头脑。
我提了午餐过去,家政人员在收拾屋子。我们刚铺了报纸在木地板上坐下来吃饭,就听见外面敲门。
蓝冰跳起来:“肯定是送空调和洗衣机的过来了,我去开门。”
她把屋子里缺的家电全买齐了,房子是新装修的婚房。听说刚准备好房子,房东就跟未婚妻吹了,所以才把房子租进去。幸好很干净漂亮,否则蓝冰真有可能找装修公司来重装一遍。
这有钱人的世界果真是不能想象的。
我夹了个小笼包,听见蓝冰喊着:“哎呦 ,稀客,我得出去瞧瞧今儿吹的什么风……”
何落凡站在门口:“沙尘暴,蓝少爷,要换鞋吗?”
蓝冰哈哈笑着:“不用不用,屋里还没收拾好呢,没您鞋底儿干净呢,进来进来。”
何落凡便走进来,将围巾挂在衣帽钩上,搓着手走进来坐我身边,挺厚脸皮地抓着我的手把筷子移到自己脸前。剩下不到一半的包子就进了他的嘴巴,他露齿一笑:“不错啊,眉州小吃的包子,味道就是好。”
“你怎么来了?”我满头黑线。
“我来接你啊,外面刮沙尘暴呢,我怕你被埋了。”
“……唉,刚洗的车又要洗了。”
“再夹个包子给我。”何落凡张着嘴,像逮哺的鸟。
“自己洗手来吃。”
“你喂我一个,我就去洗手。”
这快奔三的人还这么无赖,我忙夹了包子打发他,他这才叼了鸡的狐狸一样笑眯眯去洗手。蓝冰去厨房看家政工人的进度,然后坐下来一边拿筷子一边笑得很暧昧:“啧啧,挺恩爱啊。”
我也笑回去:“滚边去,这话让白莲花听见,我还有命活啊。上次她来家里,吓得我都不敢出来,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你别跟爷扯,何老师对你那叫真心实意,你还扯什么白莲花蓝莲花的,我用脑袋跟你保证,何老师对你上心了,你信不信?”
“落凡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也只上过一次床,还是酒后误事,不过这种事越描越黑,我根本不敢说,叹口气,“要能上心早就上心了,他没办法忘记白莲花,我也没办法忘记若薰,他对我这是拯救失足儿童呢。”
蓝冰幽幽地看着我:“你怎么就知道他没忘记白流芸呢?要我看来他现在爱的根本是你,否则哪个男人愿意这么多管闲事,我看他可不是那么善心的茬子。就算他忘记不了那莲花又能怎样,这哪个男人心里还没有个难以忘怀的初恋啊。依我看何老师对你这个宝贝劲儿,也够得上你以身相许的程度了。”
何落凡洗手回来,听见这话问:“她要以身相许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