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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探过身子去亲了下他的脸颊,何落凡立刻把我按在怀里,右手用力揉着我的后脑勺,有点难以割舍的温情。
“阿萱,你应该还没有爱上我吧?”他不安地问,“还没有吧?”
这次我听明白了,这完美的约会,这始终如一的温情,这最后珍贵的不舍,是他给我的全部的东西。除却他不爱我这点,何落凡是个足够完美的情人。他连撒谎都不会,李慕白刚泡上一个妞,正黏糊着,下午还打电话跟我支招,晚上怎么就能找他打麻将?
何落凡足够好了,连最后都不忍心伤我,连狠话都说不出来,倒有点不像他。
对他来说,即使不爱,我也是特别的。他想要心疼的。
我摇摇头说:“何老师,我觉得吧,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对不起啊,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一直一直喜欢的人。只是他已经不爱我了,是我利用你疗伤。何老师,我这样对你,我们还能做朋友吧?”
何落凡红了眼眶,许久才说:“你不用替我开脱。”
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装糊涂,我是装不下去了,只能推门下车。夜里终究是内心辗转难过了一下子,第二天起床穿外套去上课,手放兜里摸出一个信封出来。里面有张银行卡,信封上有密码,应该是何落凡昨夜悄悄塞我兜里的。
这下我有点感概万千,钱是好东西,可是若收了这钱可就真的是大款包养小情儿。我还不至于堕落到这个程度,找了快递寄了回去,何落凡再打电话来,我便拒接了。
他想必也知道我的意思,也就不再打来。
我们响应党的号召,那么和谐统一地解决了这段孽缘。
没有感情的吻和食物没什么两样
何落凡跟着教授出国去参加个学术研究会,这事还是从李默然嘴里听到的。也不能怪她八卦,前些日子杨帆吵着勾引何落凡,这几天又没了动静,却是不动声色的,像是彻底放下了一样。
李默然故意拿这话钓她,杨帆颇气闷:“别跟我闹心,圣诞节那晚有人看见何落凡跟我们学校的女生出去了,听说还跟那女生搂搂抱抱,八成是性贿赂。去年一个考研究生的师姐不就是贿赂不成把那五十岁刚当上教授的老头子给告了嘛!”
我不自觉有些心虚:“隔着车窗玻璃怎么就看着了?别听那些人瞎说,唯恐天下不乱。”
杨帆笑了一下:“你怎么就知道是隔着车窗玻璃了,难道那女生是你。”
这家伙忒犀利,我缩着脖子不再吱声。这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多了,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磨牙的谈资,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当真。尤其是考试前夕,都忙着复习怕挂科,更是没时间嚼舌根。
况且我跟何落凡也只是单纯的交往,谁规定老师和学生不能交往的,现在大学生都可以结婚,谁还管这个。
这么想着我也没当回事,照样上课,去道馆。系主任找我进办公室,我还以为是嘉奖我在圣诞节晚会上为系里增光,要发我奖学金。可是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副校长,郑重地坐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姿态。
“幸月萱啊,你是不是修了何老师的一门选修课,有两个学分吧?”
我点点头,有些茫然。
“是这样的,有同学反应你何老师本来将你赶出了课堂,你也没再去上他的课,可是那门课你还是有成绩。而且有人看见你圣诞夜跟何老师在一起……嗯……这种事还是坦白说比较好,是他成绩引诱你,还是同学反应的性贿赂……这件事影响学校的声誉,你明年就毕业了,只要坦白说一切都好解决的。”
这下我彻底傻住了,只觉得腿发软,心里空荡荡地凉。
原来他们已经把罪名定好了,何落凡引诱我,或者我贿赂他。无论我说什么,他们也只相信这个答案。
“我跟何落凡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谈过恋爱,可是已经分手了。”
“那你先回去吧,学校里会调查这件事的。”
我茫然地走出来,中午也没吃饭,躺在宿舍睡了一下午。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丑闻虽然还没定案,可是人心里都有一把秤,先一个秤砣把你压住。李默然在宿舍里狠狠地骂:要老娘知道哪个不要脸的乱嚼舌根,非撕烂他的嘴。说完又转向我骂,你跟何落凡谈恋爱也不跟我们说,保密工作做这么好,等毕业快去国家安全局,正缺你这种人才!
我看了一眼杨帆,她平静着一张脸,只是不大愿意理我。
我想着她说追何落凡那么久,我牙咬得那么紧,确实是我不对,心里也愧疚到不行。只是在同一个宿舍却找不到个机会道歉,只想着等事情解决再跟杨帆说清楚也不晚。
这天去提开水正撞见高缘,本以为那些女生一样在背后讨论着“她就是那个包养排行榜第六名被潜规则的幸月萱”,高缘多少也会忌讳。
没想到她热乎乎地挽住我的胳膊说:“幸月萱,我正找你呢,我们高中同班不是有三四个同学都在北京嘛,晚上我请吃饭,就在我们小炒部,你可别说你不来啊。”
我心里立码就热乎乎的,说不出的感动,连忙点点头。
晚上我找个件水红色的毛衣外套穿了,又扑了点薄粉,却怎么也遮不住大黑眼圈,兴高采烈地去了小炒部。高缘做东最先到,我不是最后一个,她却直说稀奇感叹着:“你真给我面子啊,童希你还记得吗?幸月萱跟夏珏可是迟到大王,学校操场的地砖都让她俩跑平了。”
提起以前的事情几个同学都喋喋不休,很是欢乐。看样子他们时常在一起玩,只有我跟他们不熟,也插不上嘴,索性专心挑鱼骨上的嫩肉。席间我起身去卫生间,可惜饭点儿上厕所也不富裕,我想了想便又折回包厢。
还未推门进去,就听见有人提起我的名字,口气颇轻蔑。
“可不是嘛,以前她就高明,顾若薰那茬子谁都看不上,单单让她泡上了,这就是手段。人家说外表越是清高的人这内心就越火热风骚,要么怎么能为了俩学分被老师潜了……”
我静静地站在门口,听见不同的声音调笑着:“你看她有多不要脸,今天坐这里还跟没事人一样呢,这人脸皮要有多厚啊。幸亏高缘跟她一个学校,要不咱们怎么知道她是这种人。”
她们像是越说越高兴,像在开批判大会,口气也越来越恶毒。连我父母离异,我跟着父母和继母过,继母没再生孩子都说是我往继母的茶杯里下堕胎药。
我哭笑不得,连气也不会了,只觉得好笑。
这时突然听高缘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准不知道。”
“死高缘,别卖关子,快说,她蹲厕也快回来了……”
“唉,我听说啊,高考结束后有天晚上他们出去玩,结果夏珏跟赵寻吵架把赵寻气走了,顾若薰去追,'奇'+'书'+'网'被觊觎他的男生拉到网吧地下室的台球厅里差点给那个了,真恶心,听说是那顾若薰的同桌……”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进去的。
我只记得自己抄起桌上的酒瓶直接敲在高缘的后脑勺上。她尖叫着惊恐地往外爬,我揪住她的长发往后拖,她奋力踢打挣扎中,桌子翻了,饭菜泼了她一身。
“不许侮辱若薰,不许侮辱他,不许不许……”
时间静止了几秒,接着便有人冲出去,走廊里传出凄厉的叫声:“杀人啦!报警啊!有人杀人啦!”
没有感情的吻和食物没什么两样
《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可惜我是一介凡人,猜不中开头,亦没猜中结局。
没有了顾若薰的一生会是怎样的?我会平平淡淡地读完大学,找个平平淡淡的工作,再平平淡淡的想着一个人,平平淡淡地一步步走下去。总归是平平淡淡的。
还有半年就毕业,本以为宿舍里没什么东西,收拾起来却发现很琐碎。所有的东西能丢的就丢,能变卖的变卖,能留给蓝冰他们的,便留下了。最后可以带走的东西只有一个简单的皮箱,我大一来报道时带的那个中型皮箱。
一切好像走回了原点。
只不过那次是被录取,而这次是被开除。
我买的明天上午回长沙的票。最后一晚上待在宿舍里,竟没什么留恋,都是满心逃离的轻松感。黑暗中,我听见杨帆不停地翻身,李默然压抑地哭了半天,接着便不停地骂我混蛋,吵着:“你他妈什么事不能忍着吗?就算打也别自己来啊,你脑子进水了啊你,就没见过你这么傻逼的!”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半夜爬起来去看蓝冰,借着月光我看见她眼角不停有泪流下来。
这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