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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声,低下头,再看过去,校车已经开了。
左修然为了祝贺自己第二次荣升父亲,特地在周六晚上请几个朋友到家中吃饭,他家的阿姨做得一手好菜。
夏奕阳全家也在受邀之列。
夏奕阳有些羡慕,不住地看叶枫。叶枫瞪他,“夏主播,你得实际点。左修然可是德国籍,我俩可是中国守法公民。”
“我知道,但我不能想像一下吗?”
叶枫呵呵地乐,瞧着儿子今天特别沉默。“晨晨,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有,妈妈!”
左聪聪今天没有出席家宴,她周六晚上要去练芭蕾舞,学了七年了,她一直坚持着,一般要到晚上八点多才会回来。
他在想她听说自己要做姐姐会是什么心情呢?有没有一点失落?毕竟从前万千宠爱只有她一人独享。也许她很欢喜。小时候,她最爱玩过家家,抱着小娃娃,扮妈妈扮得有模有样。那时,他被逼扮爸爸,但他通常只是件道具,坐在那一言不发,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忙个不停。
九点了,左修然和陶涛,谁也没提去接她回家的事。他张张口,几次想问,每次都被左修然轻描淡写地跳过去。
夏奕阳全家告辞。从电梯出来,正好遇到陶涛从老师的车上下来。那个老师象个混血儿,大男人却留着长发,和国外街头嬉皮士有得一拼。
她刚冲过澡,头发随意地披在身后,没有象往常那样扎起来,亭亭玉立在灯光下。
她礼貌地向夏奕阳和叶枫问好,然后对他笑笑。叶枫夸她越来越漂亮了,也长高许多。
她专注地听着叶枫讲话,乖巧地应答。等着他们的车开了,她才进电梯。
自始至终,她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有些恼火,他都很久不跟爸妈出门吃饭了,今天来,是特地为她。他想问最近成绩往下掉,是不是早恋了?才多大个小女生,也敢学人家早恋。那男生满脸青春痘,有什么好的?
她这样算什么?真的像《红楼梦》里所讲的,姑娘大了,心思多了,人就疏远了。
蹩着一肚子气回到家,也没练琴,澡也没洗,就那么往床上一倒,无法形容的心烦意躁。
她那爸妈只顾在那傻乐,完全把对她的责任给忘了,以前张口闭口小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见异思迁呢?
不行!他咚地跳起来,拿起手机,他们不管,他得管,不然她要是学坏了怎么办?
“夏晨,有事吗?”接电话到挺快。
“我。。。。。。明天去书城买几本书,然后去看个展览,你要是作业写得差不多,一起去吧?”
她像是在考虑,一直没出声,他急了,“作业没写完,带出来写,有不会的正好问我。”
“时间不久,我会去接你,不要担心坐车的事。”
“好!”她终于吭声了。
哗,他松了口气,才知自己刚才有多紧张。
番外一,我的晨(六)
爸爸,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
左聪聪手中的笔在指尖旋转了下,悄悄从眼帘下方打量着正在看电脑杂志的夏晨,千百次地问。
早晨九点,他去她家报到,向妈妈汇报今天的行踪,得到妈*允可,然后领着她出门,先去书城报到。
她不想买什么书,呆在漫画书架前一边翻看着几本正在连载的系列书,一边等他。
他拎了一摞的书过来。
结账时,看到里面有两本初一数学和英语模拟试题时,她有种不妙的感觉。
结果就成了这样。
他们占据在两岸咖啡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一人一杯奶茶,她是黑糖的,他是无糖的。桌上摊满了草稿纸与试题,她考试,他监考。那考题是他从买的书中精选出来的,从浅到深,从易到难,题量不小,时间有限。先做英语,然后是数学。
中间休息的时间,正好吃午饭。她吃海鲜煲仔,他吃黑椒牛柳。
她有点想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哎,这些习题,对于她来讲,太容易了,可是想准确无误,也是要花时间的。周日呀,这么好的时光,肯定要比做习题更有趣的事!
小嘴幽怨地嘟起,伸手拿过婚茶,咕噜咕噜吸着,呃,怎么这样淡?
抬起头,对面的人眸光从书中挪到她手上。
她烫了一下,头晕了,她喝了他的奶茶?“我。。。。。。拿错了。”流汗!
“做得怎样了?”他把她的奶茶推过去,那么自如地拿回自己的奶茶,凑过嘴,就着她刚吸过的吸管深吸了一口。
轰,血液咆哮着奔向头顶,她羞得血管都要爆炸了。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吗?
他吻了她?
“你没事吧?”他看到她不止脸红通通的,鼻尖上也在冒汗。这个季节,还没到开暖气的时候,他进来也没脱外衣,不热呀!
“没有!”她羞恼地咬着唇,头都快埋到桌下了。
“题目很难?”他探身过来,呼吸清晰可闻。
让她去死吧!“夏晨,商量下,能不能休息会?”她没有勇气抬眼,身子慢慢往沙发的边缘挪,她需要跑到空气流通比较好的地方,好好呼吸。
他皱了皱眉,轻启薄唇,“不是才休息过吗?不要打岔,把题做完。”
“我保证我今天受益很大,可不可以少做几题?”
“不行,我必须要对你目前的情况有个全面了解。下周我们测试语文和其他。”
她想撞墙,“其实我都有。。。。。。懂的。”
“我没说你笨,是你最近表现太差,你才多大,就学人家早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度,像个恨铁不成钢的父亲。
“呃?”她坐正了。
“我说错了吗?开运动会那天,你没有收到情书?”俊朗修长的双眸眯起。
那封信那没拆呢,都不知塞哪儿了,或许就掉在车上,她看着胡蝶和他那么有说有笑,只顾收拾自己苦不堪言的心,四周发生什么,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下了车,沮丧得在站台就哭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恋爱?”她不禁赌气地问,“到你这么大时?”
“也不准,学生应专注学习,别想乱七八糟的事。”
“别做探照灯,只要求别人!”她咚地放下笔,耍起小性子来。
眉心微皱,“我当然也做得到。”
“胡蝶呢?她和你是什么关系?”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爸爸讲过这个要死死压在心底的,说出来,代表自己没风度,也没底气。
错愕和羞涩,重重地挫伤了她,她木然地把书往书包里塞,不能再呆下去,找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疗伤去。
“不准走,把题做完。”他一把抢过她的书包,严厉得不容任何人拒绝。
她撇了撇嘴,认命地拿起笔。看着,看着,眼前模糊起来,然后书页上一圈潮湿慢慢扩大。
“如果你。。。。。。不想做,那就不要做了。”他没想到她会哭,有点慌乱。
她不吭声,死命咬着唇,像和谁较着劲,一道一道地写着,字迹整齐清秀。
一个多小时,她没有抬一次头。
写完最后一道题,她把试卷推给他,狠狠地拭去眼中的泪水。
她不要喜欢夏晨了,他对她只是个哥哥,只是个老师。这么久,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他默认了他和胡蝶的关系,她还耍那个计这个谋的有什么意义?
答案书后面都有,但他还是一道道认真改着。她错了几个地方,不难,估计是心情烦燥没好好看题。
走出咖啡馆,时间还很早,他想带她去看个展览,再去饮品屋吃个冰淇淋,这次,他要看紧她,不让她吃太多。
他瞧瞧她目不斜视的样子,话到嘴边有咽下。周日的地铁,没平时那么拥挤,但也不宽松。她没有像来时与他站在一块,而是与他隔了两个位置。他和她讲话,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那紧抿的双唇像被胶黏着了。
他还是尽职地把她送到了家,她没有邀请他上楼,把他堵在电梯口,终于开口说话了,“夏晨,我成绩会好的,什么都会好的,所以以后不麻烦你了。谢谢你今天帮我辅导,谢谢你请我吃饭,再见!”
她居然还欠身,如对长辈般,对他行了个大礼。
他瞪着关严的电梯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似乎,他没惹她呀!以前,不都是这样讲话的吗?
夜深人静,卧房春意融融。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