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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摇摇头,“有钱人都会做些奇怪的事!”担心人家绑票啊或敲诈啊,她理解的。
裴浩然嘴角抽 搐得更厉害了。
“我不会食言,我会送你一部最好的天文望远镜。”
“不用了,我爸爸说我初中毕业时给我买。”现在,她也有一部,不过,看得没那么远,那么清。
他咬牙,这能相提并论吗?
时间不多了,他眷恋地看着她清丽的小脸,“我们再联系。”
她笑,没有送他下楼,只趴在阳台上目送他。当汽车驶远时,心口突然发闷,她拍拍,是天要下雨了吗?
她几乎是被逼和他熟悉起来了。他一天一通电话,她关手机,他就会打进家中的座机,谁接,他都有话讲,还让人讨厌不起来,直到电话成功地转到她手里。周末,他们会在网上视频。安安有点不敢迎视他的眼神,总觉着他的眼中有许多让她慌乱的东西。
他来青台的次数也多起来,好巧,都在她的假期中。他多数时间是呆在恒宇,但肯定有一半是陪着她。
陪她的时候,他会换上休闲的服饰,和她去游乐场、去看电影、去吃路边摊,去海边嬉水。
他也喜欢上了星星,她说的时候,他可以接上话,仿佛比夏晨哥哥懂得还多。
她见过他主持会议时的样子。。。。。。。再联想前一刻与她坐在沙滩上那个人,确定,他也是有两张脸的。
见面,分离,再见面,再分离。。。。。。周而复始,她初中要毕业了,十五岁了呀,踮起脚到他的鼻尖了。
他一边在读研,一边在恒宇任职。他说经常加班,和她视频时,有时看上去是有几份疲惫。
她告诉他,高中准备去妈*学校读,说不定会做妈*学生。
那天,他奇异地话少,很早就道了再见。
第二天中午,他打来电话,又要求视频。
她点了接受,首先看到的不是他的笑脸,而是一间玻璃屋,她一眨眼,发觉那屋顶是开关式的。屋顶打开,抬头就看见蔚蓝的天空。镜头再慢慢向下,下面也是一片蓝,那是大海吧!镜头继续转,她在屋子的一角,看见了一个只有在天文中心才能看到的那种高倍望远镜,然后是一整墙的书柜,镜头靠近,天啦,都是和天文学有关的图删和书籍,还有版的呢!
最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他放大的俊脸。
“参观完了吗?这是我新布置的一个小屋,晴好的晚上,可以到这里来看星星、吹吹海风。”
她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来香港读高中吧,学校离我们家不远,我这个小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和你分享。”他刻意放低了声音,听着无比魅惑。
她低头看着膝盖上颤栗的十指。
“香港没有冬天,十二月,也只是一件毛衣,不会穿得象只熊。”
她继续沉默。
“这里也有海,这幢小屋就在海边,家里有游泳池,什么时候都可以游泳。”
不说话。
他有点慌了,“你可以就读国际学校,双语教学,里面也有天文兴趣班,毕业后可以直接去英国主修天文学。”
她抬起头来了。
“如果你想家,假期里,我陪你回青台。香港假期非常多的。嗯?”
她咬住了唇。
“安安,来吧!前面三年都是我跑去青台陪你,现在也该你来香港陪我了。你不要这样沉默着,说句话好不好?”
“你把镜头倾斜六十度。”她终于开了口。
没想到,刚才那匆匆一扫,她居然看见了。
一幅足有墙那么高的巨幅照片,多么的眼熟呀,她记得他曾经说删掉的。
“为什么要骗我?”
他呵呵地笑,“你说呢?”眼神灼灼,再不掩饰。
“我不说。”俏脸灿若朝霞。
十五岁,花儿正在绽放。以前是她不懂,三年过去了,他强行地将他的身影刻在她的心中,她才知那天见他离开时的心闷,原来不是气压低,而是心动。。。。。。
这种感觉,从不曾对别人有过,只有他。。。。。。
他呢,心动得应该比她早很多吧!
手足无措,却又觉甜蜜满津。
“安安,来吧,和我一起。”他仍在诱哄。
“我。。。。。。”她也不说,爱看他为她着急的样子。
希望香港的星空也有青台这般美。
她仰起头,笑靥如花。
番外苏陌篇:陌上花开
缤乱人世间
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是背景
婚礼前,总是有忙不完的事,烦得人想抓狂。这是他第二次做新郎,对于婚姻,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期待,只是完成一个仪式,对家人、朋友,往大处讲,对社会,有一个交待。他曾想简单一点,但她是第一次做新娘。
他温婉地这样说时,她没反驳,但眼中闪动着委屈的泪花。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地一笑,“刚刚我是在开玩笑。放心,你会是那天上海滩最美丽的新娘。”
她是学院的助教,在另一个系。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学西班牙语,不知为什么没有继续深造,跑到上海做了名助教。不算令人惊艳的美女,却也有一番温婉可人。没有时下年轻女子的新潮与前卫,看上去令人舒心。爸妈都是工程师,在江苏,离上海不算远。她比他小十二岁,两人是同一个生肖。
是同事替他们牵线的,一再重复,她是个好女子,要他好好地把握。
是呀,年纪好,模样好,学历好,工作好,家境好,不谈年龄差距,做他的妻子,非常般配。
世间就是这般,相爱的人难成眷属,找个合适的很容易。
她看他的眼神带着崇拜,仿佛他是高峻的山脉、伟岸的大树。
她令他想起亦心………………他的第一个妻子,三年前出了车祸,在拖了一年之后,离他而去。
他们没有孩子,亦心先开性不育。
亦心原先是幼儿园老师,结婚后,他托人把她调到大学图书馆。和孩子整天呆在一起,亦心内疚感会越来越强烈。
亦心是柔如春柳般的小女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带着崇拜。她可以满足男人的一切虚荣心理,长相靓丽,琴棋书画精通,贤淑,乖巧。
初次见面,就觉着她让人省心,会让生活平静如水。
事实也是,婚后几年,在所有认识的人眼中,他们是最恩爱的夫妻。
直到童悦的出现………………
不,他突地心烦意躁,这个名字是他的禁忌,轻易地不能提起。
疼,心窝处钻心的疼,一阵紧似一阵,他捂住胸口,痛得脸上浮出雪色。
三年了,还是做不到完全的释怀。他曾经以为如果再次结婚,他的妻子只会是童悦。
苦笑,世事难料,他也不是什么专情男子。
一个人的生活太冷清了。
其实,不是童悦,娶谁都可以。而他还是幸运,遇到了与他非常合适的她。
从酒店出来,华灯初上,光影里飘着细细碎碎的雪花。这个冬天真冷,上海这座偏南的大都市也落雪了。
他扣上外衣,接过门僮递来的车钥匙。
他还得去新房再看看。
上海人都习惯了,车堵得再凶,也不再着急。隔着车窗,悠哉的看雪飘。
青台过了十一月就落雪,街头的雪怕是积了很厚,枝丫被压得低低的,海水蓝得深沉,天空很近,仿佛天水相接。
第一次见到童悦,也是雪天。他的学生彦杰打电话来,说来看望他。彦杰是下午来,他让亦心准备些点心。
门铃响起的时候,他从书房出来。
“苏老师好!”彦杰性情清冷,很少笑。见到他,弯弯嘴角,代表非常热情了。
他瞧见彦杰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子,清丽修长,宛若校园内的腊梅。
心就那么咚地一下,停摆半秒,然后加速跳跃。
“我妹妹……………童悦!”彦杰介绍。
他许久都没反应。
亦心推推他,他回过神,忙把两人领进客厅。
童悦有点羞涩,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她挨着彦杰坐,彦杰说话时,她扭过头看着,唇角带笑。
他突然觉得这笑很刺眼。
彦杰托他帮着她找份工作,他答应了,留他们喝了下午茶,还吃了晚饭。晚饭后,他们就告辞了,他送他们到小区门口,她恭敬地向他欠身致谢。因为工作有了着落,她特别开心,声音都透着甜润。
他听得她一直在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