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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文此时倒是没有过多的情绪,虽然也有些后怕,但静柔毕竟没事,况且夏雪现在还不敢把静柔给怎么样了,不过以后他倒是要多派些人在暗处跟着他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了。
“这手,就是那时候忍的?”只是捏着屈戊辰的柔荑,指掌竟然有微微的颤抖。他没经历那个场面,却感同身受,况且他了解屈戊辰的性格,深知那时候他有多么的想冲出去。不过,冲出去反而是害了静柔。
“嗯。”屈戊辰点点头,灵犀相通,他明白静文此刻是理解和心疼他的,但唇角还是微微翻出一丝苦涩,“虽然我是怕静柔卷到这大人的纷争里,但是下午听到静柔指认夏雪的时候,我本来可以将实情说出来的,可是我真怕静柔会怪我……”
“没关系的,”静文安慰道,“你不要小看了我们静柔,她不是那样不通情理的孩子,这场静家的保卫战,既然她已经参与了,也许关键时刻她还能发挥作用呢!”
“哈?”倒是屈戊辰愣了,一个四岁的小娃,天真无邪的,能发挥什么作用?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这么想,敌人亦是会这么想。
“不过,不到逼不得已我肯定也不会让静柔出场的。”静文随后补的这句倒是让屈戊辰大为放心。
“对了,窃听器的事,你说夏雪怎么会知道的?”他当时听到夏雪打电话的时候就怀疑了,他几个人做的非常保密,夏雪怎么可能会知道?
静文眸子一愣:“只怕内鬼不光我们家有!”
“你是说,天!”屈戊辰恍然大悟,看来这个盗了古墓地图的人不简单的,不光了解静家,居然还知道静家与蒋家的渊源,心中忽然就有那么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越是这样,说明这个人越是跟静家或者蒋家有着很亲密的联系。
“对了,还有那个监控器…”屈戊辰欲言又止,耳钉的事他已经很愧疚了,但是他记得夏雪还提过一个代号为“凤凰”的人,也就是说,他们会把那枚耳钉从“凤凰”的手里再送到他这里来。
“静观其变。”静文只淡淡回了句,“不但要静观其变,还要将计就计。”他们会用窃听器窃听机密,难道他们就不会用窃听器传播假机密么?
只是不知道那个“凤凰”是谁,静文的心中还是有些介意的,夏雪是内奸,这件事虽然早都察觉到了,但那个“凤凰”想来也是他家里的人,这个人却藏的更深,倘若是……他的脑子里忽然相出一个人来,想到那种可能,静文的眉心又不自觉皱起。
……
第二天,静文和蒋炎带了去花雨轩那了。听说花雨轩请来的几个考古学家已经到齐了,今天也准备开始对这墓道延伸处进行探索了。
屈戊辰是没有去的,但他的一颗心却是飞到了静文的身上,静文心中的担忧和紧张他是最能了解的了。毕竟守护大徐皇室陵墓是他从小就接到的使命,如今这个古墓如果暴漏在他手上,那么他就是大徐后人中的罪人了。
那不只是一种对物质的保护,更是一种信仰。
今天的天气倒是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而来看花家挖掘现场的人还真是不少,不光有静文和蒋炎两个,社会各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不少,连李洛斯也跟在花雨轩身旁。
看见李洛斯的出现,静文的眼睛不禁一眯。
起初屈戊辰是怀疑过花雨轩的,毕竟花雨轩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弄得新闻、媒体、社会皆知,但静文却否定了屈戊辰的猜测。花雨轩虽然从小与他竞争,两个人是亦敌亦友的关系,而且花雨轩对他家的事情也是略微知道一些的,但是没有竞争对手就不会有成长,他两个人彼此间都有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静文相信花雨轩,也觉得那个盗走古墓路线图的人也一定不会是花雨轩。
这个时候,挖掘工作已经开始了,说是挖掘工作,其实也只不过是清理开墓道外面的一层坑土。都清理好了,墓道就展现在眼前了。这个墓道不是很宽,宽度只有一米五左右,并排也不过走两、三个人。这墓道一打开,里面倒是传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花雨轩在两个考古学家的陪同下已经要走进墓道里了,而虽然知道墓道里也许有未知的危险,但是为了满足众人的好奇心,还是象征性的咨询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好友。
“你们要不要一起?”
结果,李洛斯、静文和蒋炎三人居然同时向前迈出了一步,跟上了他的步子。
花雨轩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丝媚笑,虽然知道他们几个肯定也别有一番心思,但这其中至少也包含着友情的成分在里面,一行人拿了工具,还带了防毒面罩以防意外,这才走了进去。
……
这一天的等待是漫长的,到了傍晚的时候,静文才踏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里。
“怎么样?”静文一回到家,屈戊辰就给了沏了红茶,摆了糕点,甚至还亲自帮他揉肩捏背捶腿,看得出静文今天很累。屈戊辰注意到静文身上的衣裳都是土,连衬衫领子都变成黑色了。
“别提了!”静文灌了一口茶,“墓道倒是挺长,七拐八拐足足走了一千多米,里面还真是有几个小机关呢,最后终于通道墓室了,却是一座空墓。”
“空墓?”屈戊辰心生好奇。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修好的一间大幕室,左右各两个侧室,但是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估计是当时先修好备用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没有用吧!也许是风水不好!”
“那花雨轩肯定郁闷死了吧!这么兴师动众的,居然是个空墓。光请考古学家估计就要花好多钱!”屈戊辰脸上带上一些色彩,他们现在这么说,自然都是隐藏了情绪的。夏雪和那个叫“凤凰”的人此时肯定在看他们呢,他们自然要把戏做足。
“他倒没有,反而好像长长出了口气似的。”静文摇了摇头,“他那片地皮,要是真开发出文物来都得上交国家,没准国家还得把地征集过来当成文物保护区呢!现在是做空墓就可以随便拆了,开发成房地产少说也要赚个上亿呢!他乐还来不及呢!”静文想到花雨轩那想笑还不敢笑的表情就觉得有趣,但眸子里还是隐隐闪着几分担忧。
大徐古墓地图他再熟悉不过,花雨轩那墓道按理说还真应该是通向大徐古墓的,为什么却只是一个空墓呢?会不会是另有玄机呢?
心中有疑问,却也没有说出来。
半夜的时候,两个人又在床上说悄悄话,那枚耳钉已经送回来了,现在就放在静文卧室的床头柜上,屈戊辰将它拿离了主卧,放进洗手间,用毛巾裹好,又关了洗手间的门,这才得意小声说话。
“谁拿来的?”静文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有几个备选的人选,不过这几个人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倘若真是这其中的那个人,他的心里一定会不好受。
屈戊辰也没开口,只是在静文的掌心写了两个字:王妈。
写完这两个字,静文明显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确定?”脸上的表情却是由绿转紫,最后变黑。
屈戊辰点了点头:“下午是她亲自拿来的,还跟我说是小琴在洗手间发现的,知道是我的,所以送过来。”
静文的心再次沉入谷底。这个结果可以说是太意料之外了!眸子深处,忽然闪出些许晶莹的东西来,王妈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的许多快乐的记忆和片段纷繁涌现出来,王妈的慈爱、王妈的疼惜,王妈的保护……如果说这个家里谁最疼自己,除了爷爷,出了父母,就是王妈和刘叔了,因此王妈可以说算是静文的半个亲人。
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一种背叛,一种绝望。
“也许,她是被要挟了呢?”屈戊辰明白静文心中的痛,就像他刚刚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一样,那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不能割舍的情感是很痛苦的。
“她没有亲人,拿什么要挟她?”静文的眼神忽然就冷了,“况且连代号都有了,怎么可能是收到胁迫呢?”
这样分析倒也有理。屈戊辰不再吱声,而是默默看着静文。
“睡吧!”静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翻了个身,把后背对向了屈戊辰。
也许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心中的那份难过和脆弱吧!一只小手盖上静文的身子,一只纤细的腿一搭上静文的腿,屈戊辰就是这么从背后抱住了静文。此时此刻,让他也做一回保护者,守着他的爱人做一夜好梦吧!
第二天,静文是少有的起的很晚。窗外的太阳从金红色变成金黄色,从东边升到中天,静文才从被窝里爬起来,眼睛倒是也有一种红肿,屈戊辰很体贴的给他敷了冰块,直到那红肿消得差不多了,静文才出屋。
那枚耳钉又被屈戊辰拿了出来,依旧摆在床头柜上,既然他们暂时还不能揭发那个盗图的,还需要顺藤摸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