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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见他喝酒,不知喝了多少让那具身子如此沉重,但商陆看着他意识不清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戚树,再喝酒就把你丢在马路上!”商陆恨铁不成钢的埋怨着他。
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意扑打在她的脸上,让商陆的脑袋也像感染了一样微微疼痛。
到底是为什么要喝成这样?戚树从小心思重,必定是心里有了极大的痛楚才会这样。
然而他依旧沉默的搭在她的身上,像是抱着一只水中的小舟,安宁的闭着眼。
“我送你回你奶奶那里?”商陆问。
他这才有反应,趴在她肩上摇了摇头。
商陆想,可能他醉酒就和他们戚家的事情有关,如果是这样,就先不带他回戚家,省着他心里不痛快。
“木头,你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
于是商陆找了家宾馆,扶着戚树进了去。
宾馆的床很大,商陆如释重负的将他放到床上,担心的用手摸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他躺在床上,四肢大开,身上的名贵西服已经泛起褶皱,不似白日里整洁挺阔,商陆将他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一边帮他解开一边心疼。
“你还没毕业呢,就要每天穿着西服扎领带,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第一次帮男人接领带,动作有些笨拙。
“我知道,他们希望你从商,你白天要上课,下午又要去公司学习,压力一定不小对不对?”
商陆终于捻开领带的那抹扣结,扯开一撇,又哄着他,道:“记得小时候钱叔要我去偷东西,我偷偷把钱藏起来,钱叔打我,我又哭鼻子,你用手语对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戚树微微的睁开眼睛,醉意熏熏的看着她。
商陆用手语比划道:我以后一定会变成有钱人。
“你那时说的话,现在已经实现了,应该高兴不是吗?你长大了,你有好多责任,你有那么有钱的家人,这种福气是好多人羡慕不来的,所以累也…”
她语出一半,却突然被他攥住了手腕,那力道如蛇缠腕,痛得商陆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他。
又是钱!
她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钱做别人的情妇,住在豪华公寓里,这难道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福气”?
就算当初她为了他,为了钱叔,被人包养,那么如今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因为那个男人能够让她在电视台安身立命?
“戚树…你弄疼我了…放手…”她挣扎着,却挣脱不出他的手心。
他死死的看着她,像是看待恨了数十年的仇人一样,商陆不明白那种眼神所蕴藏着的含义,却感觉后背一阵凉意,这样的戚树,令人惧怕。
她半天解不开的领带,让他轻松一扯,便从脖颈处散落下来,戚树攥着她的手,一下子欺身将她摁在床上,商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长发披散在床上,凌乱不堪。
十几年,她和他同一屋檐下睡了十几年,他是安心的保护伞,让她在夜里睡得香甜。而今晚她才恍然发现,这个压在她身上的沉重的坚硬的陌生男人,再不是那个戚树。
只几秒间,他便将领带缠在她的腕上,商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几乎忘了挣扎,声音颤抖的问:“戚树…戚树你在干嘛…”
他喝醉了,醉得放肆,瞳孔间的清明早已被酒精熏染,她迅速地将她双手缠绑在一起,“嘶啦”一声,商陆的意识才恢复过来,胸口处一凉,衬衫已经被他的大手撕开,露出雪白一片!
“戚、树!”商陆疯了一般喊叫着他的名字,企图唤醒他的意识。却不想他根本不为所动,用双腿压制住她不停蹬踹的腿。
“戚树!戚树我是商陆啊!”商陆吓得哭了起来,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戚树突然停下了动作,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突然换了副柔色,面容温润玉如,嗔怪的皱皱眉头,颜色迷离的看着她。他竖指在唇间,发出一个好听的声音:
“嘘…”
商陆瞳孔陡然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距离自己鼻尖不过一拳的男人。
他的目光攫取着她因为恐惧而愈发美丽的双眸,轻轻的,微醉的呢喃道:
“别喊…我知道你是…商陆。”
、目空一切
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你或许会看到商陆躺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簇拥着推出来,戚树凌乱的脚步和复杂的眼,心疼,遗憾,懊悔,怨恨。
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你或许会看到袁婷不停地在电梯里的反光处照着镜子,那是一种旧情未灭的期许,因为沈井原正坐在楼上的旋转餐厅里等着她的到来。
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你或许会看到刘念一身劲装,手里抱着为BOSS卖命的文件,破天荒的涂了唇彩画了眉,只因有个男人曾说过她很漂亮。
但是,如果你是个路人,当电梯打开的一刹那,你一定不愿见到段冰这样的中年女人,她会为了先按下楼层按钮而不惜踩上你的脚,继而高贵的对你报以微笑,笑容里却毫无歉意。
显然,尽管我们看不出身边的陌生人每天经历着什么,也不懂电梯里反射出来的一张张刻板的脸,然而清晰可见的是,他们眼中藏也藏不住的,大把大把的欲望。
袁婷特意在这个可以赖床的周末起了个大早,用眉笔比着脸部轮廓将眉毛修饰了三遍才安心出发。
从电梯里出来时,袁婷紧张的长舒一口气,姨妈段冰瞪了她一眼,暗骂外甥女不争气。这是她和沈井原逃婚事件之后第一次见面,是沈井原主动提出来的,所以对于袁婷来说意义暧昧。
段冰和袁婷坐在沈井原对面,沈井原还是平日的谦和稳重,即使不喜欢盘子里的柠檬,也不会随意拨弄到桌子上。
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瞬间打破了袁婷所有的暧昧幻想。
“特意挑了这家阿姨喜欢的餐厅,”沈井原将服务员刚上的小甜点亲手端到段冰的面前,说:“虽然知道阿姨今天有事,但还是请您来,就是怕商陆知道我和婷婷单独见面多想。”
段冰还是冷着脸,手却接过他的敬意,袁婷低下头在咖啡杯里搅弄着勺子,来时的所有兴致荡然无存。
可是,他的第二句话却又如温润的微风慢慢抚慰她失落的睫毛。
“最近好吗?”他看着她,还是一贯的柔和眼色。一双好看的眼睛总会让人沉沦。
女人总会因为心爱的男人一句话而跌落谷底,却也会同样因为他一个眼神而笑逐颜开。
袁婷温婉的勾起嘴角,扯起一丝苦笑:“挺好的,你呢?”
沈井原收回目光道:“还成。”
袁婷被他嘴角幸福安定的笑意着实刺伤了眼睛,便心不在焉的问:“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没什么特别的,”他看看袁婷又看看段冰,道:“这么长时间,想着姨妈的气也消了点,正式来赔个罪。”
此言一出,段冰和袁婷面面相觑,皆都讶异的看着沈井原。
赔罪?难道他特地来这儿就是为了当面道歉?
沈井原和气的笑笑,修长的手指穿过琉璃茶壶的壶耳,为段冰斟上一杯她爱喝的果茶,像是个做错事的晚辈一般彬彬有礼。
“井原,”段冰严肃的板起脸:“你这孩子我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赔罪这种事真不像你能做的出来的,所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袁婷也附和着点点头,他一向是很自我的一个人,就算背着她和商陆好了,按沈井原的风格也绝不会有任何赔罪之举,因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沈井原莞尔,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世故圆滑:“阿姨确实是认识井原很久了,也的确疼爱有加,我今天赔罪也是为了给您表个态,毕竟以后还是一家人。”
“然后呢?”段冰不明白他所谓的“一家人”到底是何用意。
“商陆父母过世得早,席家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也算是另外一个家,所以…”沈井原语气又诚恳了几分:“可不可以偶尔让陆陆回家吃个饭。”
段冰听后,看不出神色变化,倒是袁婷深深的望着沈井原脸上陌生的恳求的表情,鼻子竟有些发酸。
他就那样坦荡荡的丢下她跟商陆走了,今儿来说要赔罪,却只用一句“最近好吗”打发了她,然后又是处处为商陆着想,处处为她铺路,她袁婷见识过沈井原的残忍,可还是没想到最终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这么轻的分量!
“我去趟洗手间。”袁婷又想逃了,否则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岂不是更显轻贱?
段冰见袁婷离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转过头来语重心长的对沈井原道:
“孩子,阿姨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她心中似有隐患,却不知从何说起,“瞳瞳是真的爱你呀,你却做出那样的事,难道那个商陆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