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刘念看看手表,推算着戚树应该快出来了,于是便走到诊室门口向内张望,只见袁婷正在给戚树做着催眠治疗,戚树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而袁婷正坐在一旁和他说着什么。
刘念曾在医院里做过这样的催眠治疗,因为有阵子失眠,精神紧张,所以才去找心理医生帮助催眠舒缓,这种治疗在当下很流行。刘念记得,催眠会顿觉身心放松,通体舒畅。可她细细的望去,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戚树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表情极其痛苦,嘴里好似呢喃着什么,而袁婷则一脸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半晌的功夫,催眠治疗结束,戚树这才做起来,揉揉头,而袁婷则始终在暗中打量着他。
戚树推门出来,刘念连忙直了直身体,轻咳一声。
“出来了?今天的治疗怎么样?”刘念问道。
戚树点了点头,似乎很放松的样子。刘念连忙说:“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一直住在县里的一个精神病院里。”
说罢,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戚树看。
戚树翻了翻那几张印有那个女人资料的纸,面色看不出什么异常。
刘念暗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戚树要费尽周折寻找她的下落呢?
戚树发现她在看他,便也回看了她一眼,刘念赶紧怯怯的收回目光。
他往她的面前靠近了一步,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
“你你你干嘛…”刘念有些慌张,心里突突的跳。
戚树将她手上的Pad拿过来,写下几个字。
“你为什么总是偷偷看我?”他问她。
“我…我哪有…”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是姑姑身边的人了吗?
刘念有些心虚,却依然强装镇定。如果被他发现她是姑姑安插在奶奶身边的人,那么他会拿她怎样呢?刘念开始有些怕他。
戚树见她紧张,便淡淡一笑,又写道:“你怕我?”
刘念愣怔,他能看出别人心中所想?
“我没有啊…”她小声说道。
前阵子姑姑的车被一个小姑娘用钥匙刮坏了,便又买了辆价值不菲的新车,戚树将这件事叫人辗转告诉奶奶,奶奶勃然大怒,痛斥姑姑作风奢靡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那个时候,刘念就知道,这个男人绝非纯善之辈。
而且喜怒无常阴阳怪气,刘念却是有些怕他。
戚树又写道:“没有就好,你现在是陪伴我最多的人,所以以后不必对我那么拘束,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该多笑笑而不是整天只知道工作。”
他写完,便转身离开了医院,留下双颊绯红的刘念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好似鹿撞般惴惴不安…
他刚刚是在…夸她漂亮…?
“想什么呢!”刘念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脑袋,狠狠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是敌,必须除掉,切勿乱了阵脚,不能白白辜负了姑姑对自己的信任…
刘念将Pad收好,一边跟上去,一边拿出手机给姑姑发了条简讯。
戚树坐在车后座,指了指前方那辆极其豪华的名车,司机便点了点头,以极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刘念坐在豪车里,丝毫没有察觉戚树有人正跟着她。姑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亲昵的寒暄道:“丫头,最近小脸红扑扑的,吃什么好东西了。”
刘念低眉顺目的附和着微笑,回答:“谢谢姑姑关心。”
“我们老戚家就你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姑姑能不关心你吗?”说罢,姑姑摘掉墨镜,一张因为打了太多美容针而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刻板的笑来。
刘念这丫头从小无父无母,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性格温顺乖巧,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戚莉莉才放心将她当做心腹。
“刘念啊…姑姑最近倒腾了点玉石,就给你也留了一块。”戚莉莉眼露收买之色,一边开车一边掏出一块玉石来。
刘念接过,放在掌心,那玉石凉凉的,是块硬币大小的坠子,无字无形,呈水滴状,倒像滴眼泪。
“姑姑,这太贵重了…”
“你就拿着吧傻丫头,姑姑对你一向都是舍得花钱的,这块玉可是新疆和田玉,还有个名字叫什么…叫什么一眼情深的,现在的年轻人就好这个,你拿着玩吧!”
“一眼情深…”不知怎地,她脑中便浮现出戚树的眉眼来。刘念将玉攥在掌心,如获至宝,这小小的一块,就要40几万,这是她收过的最贵重的礼物了。
“丫头,那个毛头小子还安分吧?最近有什么动静?”
刘念摇摇头,戚莉莉这才放心,道:“没有就好,本来他不出现,老太太所有身家都是我的,现在可好,妈的!丫头你无论如何得帮姑姑,等姑姑接手了公司,一定亏待不了你。”
“姑姑你放心,刘念知道。”
“未来姑姑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嫁入豪门,再也不留在那个老不死的跟前儿!”
刘念乖乖的点点头,手里的于是凉入心底,她真的有未来吗?她真的能离开戚家,过上自己的生活吗?可是嫁入豪门还不是一样身不由己?如同现在一样任人差遣,卑贱如棋子。
县精神病院里冷冷清清,由于地方偏僻,戚树的车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开了近两个钟头才到达这里。
女看护得知戚树要见的是患者杨爱梅,便不自觉的打量起戚树来,眼神怪异。
今天来看望杨爱梅的人怎么这么多,上午还来了个中年女人,下午又来了个小帅哥,真是奇怪。
女看护将戚树带到一处活动室,活动室里站着三三两两的精神病患者。有的如行尸走肉般来回走着,有的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而惹人注目的,便是一个对着镜子跳舞的女人,那女人背对着戚树,动作诡异缓慢,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柔美。
那舞蹈的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看护见戚树呆呆的看着杨爱梅,便说道:“她这些年始终是这样,没天没夜的跳舞,也不捣乱,不跳的时候就发呆,也不和其他人说话。”
戚树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眼眸中寒光闪现,瞬间又痕迹全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看护,冷冷的说道:
“交待你的事,记住了?”
女看护摸摸信封,大致估摸出那厚度中藏着的钞票数,心下大喜,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
商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房间里暗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打开床头的灯,室内一下子亮起来,她这才摸摸心口,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梦,她梦见戚树被一只巨大的黑猫叼在嘴里,浑身都是血。
杜宛正好半夜口渴,在客厅的冰箱里拿水喝,见商陆这屋灯亮着,便走了进来。
“怎么了,”杜宛问:“想你家那位沈先生了?”
商陆摇摇头,心里哪有功夫跟她玩笑。
钱叔曾说过,梦见黑猫不吉祥。
杜宛又道:“拿手机干嘛?这是要打给我上司吗?”
托商陆的福,杜宛被调到沈井原的节目组,工作一下子轻松许多,福利也挺好,杜宛现在对沈井原是一百个看好。
“我打给戚树,我刚刚做了个梦…”商陆没工夫和她解释,便直接打给戚树,那头一直没人接听,商陆打了第二遍,电话才被接起来。
“喂,木头,你在听吗?”
商陆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头的回应,那头空白了几秒,才“咚咚”的敲了两声。
“呼…”商陆终于松了口气,方才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木头,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我很担心你,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商陆对着电话心事重重的说。
她近来总是担心他在“那边”的生活,他对新家适不适应,他的家人喜不喜欢他,那样的生活那能不能过的习惯,这些都在商陆的心里隐隐的担忧着。
那头沉默了好久,商陆以为他倦了,便失落的说道:“早点睡吧,我先挂了。”
她正欲收线,却听见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服务员,说什么店里要打烊了之类的,劝戚树不要再喝了。
商陆心觉不对,便焦急的问道:“戚树,戚树你在哪?”
戚树放下酒杯,醉醺醺的扯上女服务员的衣领。
女服务员被迫弓着身子,他将电话放到女服务员耳边,服务员颤颤巍巍的对着电话说道:“喂…是这位先生的家人吗?”
“请问告诉我你们那里的位置。”
女服务员对商陆说了一串地址,商陆挂上电话便从床上下来,起身便赶往戚树所在的饭店。
杜宛再听见一阵焦急的关门声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只见商陆房间空空,人已经出去,便抿起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这个没出息的丫头,定是思念沈井原了,大半夜的也要跑出去,真是热恋中的人啊!
他腿太长,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被她搀扶着,像是扶着一只高大的断了线的木偶,让商陆觉得吃力极了。
这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见他喝酒,不知喝了多少让那具身子如此沉重,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