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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天来得这样突然。
沈井原修长的食指轻轻覆在她褶皱的眉心上,轻轻一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以后你要叫我一声姐夫了。”
姐夫?
她几乎是忘了呼吸,眼前的这个人即将搂着另一个女人走入婚礼的殿堂,他们会对望着,会许下诺言,会互相亲吻…
“不可以!”商陆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这样说。
她为什么一想到这些画面就好像天翻地覆了一般,心里痛如刀割…
“不可以?”他惊讶地看着她有些过激的反应。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知他要订婚的消息竟然是这种反应,她明明应该冷冷的结果邀请函,淡然的祝福他,然后为这段不明关系的彻底结束而庆幸。
可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我是说。。。我是说。。。”商陆偷偷的转换着自己凌乱的呼吸,低下头去看那张卡片,努力编织着那个“不可以”的理由。
“我是说叫你姐夫我叫不出口。”
沈井原目光冷冷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冷笑一声:
“随你。”
、爱的供养
戚树推开一扇精美的玻璃门走进装修雅致的咖啡厅,这咖啡厅的前身叫做“失恋博物馆”,展馆由国内知名舞蹈家梁心仪创立于八年前,展馆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华美的高跟鞋。展馆里所有的鞋子概不出售,只做展览用途,因其独到新颖,深受城市里的年轻男女喜爱,很多人都会在失恋之后来这里坐坐,喝喝咖啡,馆里因此改建成了咖啡厅。
“失恋博物馆”承载了女主人梁心仪青春里所有的感情经历。她从小家境富足,酷爱收藏高跟鞋,每交一个男朋友就会换一双高跟鞋,直到有新恋情的时候,就把旧的鞋子放进展馆,梁心仪风流多情,交往过的男人无数,于是有了这家展馆。她的每一位男朋友的名字都会标注在高跟鞋下方的水晶签上,但她始终也找不到那双“合脚”的,直到如今仍然没有结婚。
咖啡厅的左侧是餐饮区,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个人出出入入,角落里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在聊天。右侧是高跟鞋展区,戚树径直的朝那些高跟鞋走了过去。
翻开钱夹,将里面的那张照片抽出来,和眼前的鞋子作对比,哪一双都不太像。戚树走过一个有一个华丽的鞋架,还是没有找到,他继续找,找了将近十几分钟,才在最后一个架子的角落找到照片里的鞋。
那是一双淡紫色的拉丁舞鞋,鞋上的水晶装饰在七彩的灯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和照片里商陆穿的一模一样。
就是它了。
戚树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身后却有个声音传来。
“喜欢这双鞋吗?”
戚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40几岁的女人看着自己,样子优雅知性,他点了点头,抽出衬衫里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字体是清秀漂亮的楷体。
这双鞋多少钱?
戚树将纸给那女人看,女人看后笑着说:“字写得不错,可惜我们这里的鞋子都是不卖的。”
女人明显看到这个俊美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是非常失望,她低眉看了眼他手中的照片,想了想说道:“我好像认得你。”
“几年前你和照片里的小姑娘来过这里,那时你还没有这么高。”女人回忆道。
戚树点点头。
女人又说:“当时那女孩想穿这双舞鞋,我没有同意,她走后你便又回来了,你答应我在咖啡馆里刷了一个月的杯子,只要我同意让她穿一下这双鞋,你还记得吗?”
戚树点头,他记得。
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午夜看见商陆对着家里的镜子偷偷跳舞,穿着黑色的紧身运动裤和吊带背心,发髻盘起来,伸展着柔软的腰身,旋转、跳跃,每一个舞步都那样合拍精准。
他还记得她初次来到这家展馆里看到这双舞鞋时的惊艳眼神,和穿上它的那一刻,兴奋满足的神情。
他都记得。
女人细细的打量着戚树,说道:“这双鞋是我初恋的男朋友送给我的,当时为了它他做了好几份兼职,可后来我们还是分开了。”
“真高兴你多年以后还会记得那女孩的钟爱,这让我又相信了爱情。”
戚树听她这样讲,便在纸上写道:“为什么分开。”
女人盯着戚树清澈的眼睛看,意味不明。
“因为现实。”
她似是在回忆某些让人回味却又苦涩的往事,继续说:“他无法供养我的梦想,他当时是个一穷二白的摄影师。我的梦想是成为全国最著名的的舞蹈家,他却喜欢做背包客。后来我的梦实现了,却丢了他。”
女人看了看戚树,眼前的男子有着最干净的面容,她能看出他眼中的复杂感情,她能看出他对一个女人的爱意。
然而,当她的青春时光逐渐消逝,经历了形形□的爱情坎坷,她才明白,爱情这块华美的蛋糕,总是需要涂抹在物质之上,才算完满。纵使你有痴心一片,也不过是一时之好。
“所以,我想提醒你的是…”
“爱情纵有痴心万两,也抵不过城堡一座。”
女人深深的看了戚树一眼,对他说:“这双鞋子我可以卖你,不过你得付给我五十万。”
。。。
五十万,六十万,甚至是一百万,对于戚树来说,都是多么虚幻的数字,他不屑的笑了笑,轻蔑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转身离开。
然而他并未想过,当不久后的某一天,他脚踩着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从新站在这家店的门口时,他似乎明白她口中的供养。
、脆弱深夜
詹纺钰透过车窗向车外看去,只见戚树独自从“失恋博物馆”里出来,神情落寞。詹纺钰对副驾驶坐着的菲姐嘱咐道:“一会你就把所有你知道的告诉这个人。”
菲姐挑了挑眉,点点头。
。。。
两小时前
商陆今天没去台里,叫杜宛给自己签了个到就窝在家里睡了一上午。昨晚从被沈井原送回来之后就一直发烧,浑身无力,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割破的手指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她的免疫力一贯不太好,记得小时候每次有个流感、水痘之类的她都会第一个被感染。
但是生病的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源自于莫名而来的糟糕情绪。她失眠了一整晚,总是忍不住去想沈井原,他和她的每一次接触,每一个眼神,都好像是驱之不散的魔障。
在菲姐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商陆无奈的从床上起来,准备去赴约。
那张印有沈井原和袁婷名字的卡片静静的躺在桌几之上,嘲讽着她这一晚上的失眠。
商陆把卡片翻过去,盖住了那个让她心悸的名字。
菲姐和她约在了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一见到她就心肝宝贝的叫着,问她脸色为什么这样苍白。
商陆面前的扯出一个微笑来,头痛欲裂,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才觉得好一些。
“菲姐,开门见山。”商陆对这个难缠的女人长话短说。
菲姐是个明白人,她看得出商陆的不愿理睬,便嘻笑着说道:“姐要不是无路可走了也不能来麻烦你。”
“我的那个地盘最近不怎么太平,被你们电视台安插了记者,做了一期扫黄的片儿,现在这片子还没播,我得了信儿想找找关系把片子压下来。”
商陆苦笑了一下:“菲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记者,片子能不能播也是上头说了算。”
“菲姐知道,菲姐不是想着你和沈井原不是熟吗,帮我搭个桥。”
提到沈井原,商陆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扶上额头,无力的说道:“我和沈井原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找错人了。”
菲姐把笑容一收,换了一副嘴脸说道:“你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昨天我还看见你坐上他的车。你当初落魄的时候,需要钱的时候,可是我收容的你,要不是我把你介绍给沈井原,你能有今天?”
商陆没力气和她多说,更不愿企及过去的陈年旧账,她位子上站起来,拿起包就往出走。
菲姐坐在那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将拳头砸在了桌沿,骂道:
“拽什么拽!不过就是靠男人包养上位的烂货!”
商陆正欲推门的手僵在了空气中,咬了咬牙,便推门离开了。
菲姐正要起身结账,却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正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嘴角一弯:
“找电视台的关系,我想你找错人了。”
。。。
菲姐坐在戚树和詹纺钰的对面,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小抿一口,放下,抬眼向对面的年轻男子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手上死死的攥住一只杯子,似是要将其捏碎,他眯着危险的眼睛看着她,紧咬牙关。
他脸上的错愕镇静与愤怒化作周身冰冷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詹纺钰用余光瞄了眼戚树,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