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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在家?”
“那个……”小冬结巴了一下,随口道,“是啊,要不一会我去找你吧。”
孙少晏笑了笑,“不用,我在赶图稿,你别来给我添乱。”
“真是个好借口!”小冬颇不忿地低声嘀咕,“二哥,你要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啊,别这么折腾自己好不好!”
“傻丫头,我……”话未说完,另一道极具辨识度的磁性男声隔着卧室门响起,清晰入耳——入了小冬的耳,自然也如了孙少晏的耳……
“小冬,有客人找你。”短短几个字,天崩地裂。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小冬窘得脸都快能挤出苦水来了,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道,“二哥,我晚点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孙少晏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态度淡淡的,透着一丝冷意,“木头在你家?你先去招呼客人吧,有什么事过后再说。”说着就要挂断。
“等等!”小冬急了,“二哥你要这样,我现在就去酒店找你!”
沉默片刻,嘟嘟声响起,孙少晏收线了。
小冬长叹一声,心里直犯堵。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可好,恐怕长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打开卧室门,李木鱼正跟另一个人面对面坐着。小冬定睛一看……
可不正是沉默寡言、内敛稳重的苏笑苏大帅哥!
苏笑见她出来,神色狐疑地在她和李木鱼身上来回打量着。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李木鱼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袖子高高卷起,相较于平时的一丝不苟,此刻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意不羁的味道。
大约是因为李木鱼在的缘故,苏笑没有像往常那般嘻嘻哈哈地跟她插科打诨,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临走前,他把小冬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跟她嘀咕了半天,只见她连连摇头,直说不行。
李默从屋里出来,见到苏笑,立刻哈哈大笑着扑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直嚷嚷什么“沉默寡言”之类,弄得他迷茫不已。
被李默一搅合,苏笑就没有再继续跟小冬纠缠,而是扳过李默的脸,好奇地盯着他那么多处已经结痂的伤痕问他出什么事了。
李默敷衍地摆摆手,说要去他家玩游戏。苏笑回头看了一眼静坐在沙发上的李木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默强行拖出了家门。
小冬回到客厅,家里只剩他们两人,安静得让人有些无措。
李木鱼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干涩的嘴唇滋润了些。他记得曾经在医院门前见过那个叫苏笑的男孩,李默也曾跟他提起过。看刚才情形,那个年轻的男孩应该对小冬颇有意思。
不知为何,李木鱼心里忽然有点恼怒他的突然造访。他就像是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骤然破坏了空气中悄然流转的恬静和温馨。
这个两室一厅的小套房布置得朴素大方,除了最基本的家具摆设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当。可就在刚才,他闭着眼睛倾听着厨房里传出的嬉笑,倾听着餐桌前两人的低语,倾听着小冬洗碗时细细的水流之声时,心里那个模糊的角落刹那间清晰起来。他有了渴望,有了执念。李默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他,也同样眷恋这份浮华之外的简单温馨。
“小冬,这是你家,别客气,坐。”
小冬被他一说,脸立马泛红,暗地里恼怒自己的没出息,“中午吃多了,我得多站会,否则腰上容易出现便携式救生圈。”
李木鱼笑了,就见她在客厅里缓缓地走来走去,嘴里不住念叨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晚上我帮李默补过生日,你有没有时间?”询问的口气,听起来却没有拒绝的余地。
小冬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嗯,不过礼物我还没准备好。”
“没问题,我在德国帮他买了一份,你拿给他,就算我们两个合送的。”李木鱼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早有算计。
“这样不好吧,明显就是假的,会严重影响我在李默心中的光辉形象。”小冬边说边在心里盘算这种半大的孩子过生日,送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李木鱼听了她的话,笑得很舒展,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愈发迷人,“你在李默心中的形象究竟有多高大,现在不急着讨论。眼下,我更想知道李默跟人打架的来龙去脉。”
“打架?”小冬顿住步子,愣愣地盯着他,茫然道,“跟谁打架?”
“真逼真,”李木鱼啧啧称叹,“小冬,你有没有发现,每当你说谎的时候,两只手就会下意识地绞在一起。”
啊?小冬条件反射般低头,果然……
“你是怎么发现的?”此言一出,她顿时想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这个毛病以前二哥曾经跟她说过,没想到李木鱼那双眼珠子竟然如此凌厉,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看穿了。
李木鱼看起来心情甚好。他起身走到小冬面前,高大的身材顿时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罩住。小冬想退,肩膀却被他捉住。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似乎已经越过了安全的底线,就连吸入的空气里都沾染着对方的味道。
那双海一般深沉的黑眸此刻近在咫尺,晶亮似琉璃。柔和的视线里,没有了往日那令人难以逼视的锐利锋芒。纯然的相望,不经意间流泻出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该有的温柔和渴望……
“李木鱼,你……”小冬挣扎着,伸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想把他推开,“我,我……”
话未说完,李木鱼已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贴在她耳边轻笑道:“小冬,用一个人的伤心换取所有人的开心,你觉得值不值?”
小冬闻言,身子僵了僵,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寒意。她咬着嘴唇踌躇了片刻,似自语般低喃:“一个人的伤心?你怎么能如此肯定伤心的只有一个人?”
“有些事情只有试过才知道。”
试过才知道?小冬惨然失笑。若是失败了,代价又由谁来承受?
第二十九章 希尔顿的鸿门宴
她不知道局面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混乱不堪,更不知道二哥和李木鱼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尴尬的场合里暗自较劲。
李默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小冬一人。她双手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困扰。
李默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后面,悄悄探过头,盯着她的侧脸瞧了半晌。
出神中的人毫无所觉,下嘴唇上染着一小片猩红,新鲜的伤口上正缓缓地往外渗着血丝。李默鬼灵精怪的大眼睛眨了几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他伸手在小冬眼前晃了晃,指着自己的嘴唇,笑眯眯地道:“孟老师,小爸呢?刚才的战况是不是很激烈?”
小冬恍然回神,顿了顿,没好气地捏住他的腮帮子,口气颇为不善,“不要擅自揣测大人之间的事!”
“切!”李默揉揉脸,振振有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嘴上的伤口也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摔的?”
“你啊你……”小冬无可奈何地望着他,拿这个早熟的高智小孩儿毫无办法,“你小爸已经订好了餐厅,晚上帮你补过生日。他现在回家洗澡换衣服去了。”
李默一听“生日”二字,眼里的光芒顿时淡了下去,无精打采地闷声道:“生日已经过了,补过毫无意义。我根本不稀罕什么生日晚宴,我想要的,只不过是生日当天的一个电话而已。”
小冬拍拍他的脑袋,心里颇为感慨。因为李默的早熟和独立,所以身边的人似乎都忘记了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他时常豪迈地高呼“与小爸斗,其乐无穷”,可心底却依旧保留着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任性和童真。
李木鱼回来之前,小冬意外地接到一通电话。来电者,正是那晚在派出所里险些被李默暴打的肥婆。
电话里,肥婆通知小冬,今晚七点在希尔顿酒店二楼的法国餐厅见面,商讨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有关事宜。那狂妄的口气激得小冬火气翻涌,令她的口气也失了惯有的柔和,言语间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肥婆察觉到小冬态度的强硬,口气却愈发嚣张起来,信誓旦旦地说,如果这件事情的结果不能让她满意,那她一定会把事情闹大!
小冬猜不透她到底有什么底牌,挂了电话后,心里暗自犯嘀咕。
李默闷闷不乐地跟她说,那个肥婆的儿子也是一中的,不过在读初二,跟他不同级。小冬一听,顿时有些郁闷。要是肥婆撕破脸,把这件事闹到学校去,那可就不好收场了。毕竟派出所有记录,学校要真是查起来,会给李默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晚上你跟小爸去吃饭,我去见她。”小冬决定还是破财消灾,尽早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不要,还是跟小爸实话实说好了。那个肥婆太彪悍,你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说完,李默掏出手机就要给李木鱼打电话。
小冬阻住她,笑道:“我又不是去跟她硬拼。只要她不漫天要价,把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