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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不良症状,并未维持太久。冲动,一定是冲动!冲动是魔鬼,对,是魔鬼!
“挺合适的,不过我要当伴娘,衣着就不用跟你刻意搭配,所以你就别破费了,我穿自己衣服去就好。”
“因公外出,你可以当成是工作服。”
……
从米兰店出来,李木鱼说李默下午跟同学出去游泳,不用过去了,弄得孟小冬挺不好意思,这老师当的也太轻松了。李木鱼问她等下要去哪,她想了想,说随便遛达遛达,让他先走。李木鱼想了想,把装礼服的袋子递给她,没多说,径自开车离去。
临近中午,车多人多太阳毒。
孟小冬漫无目的的沿着人行道逛荡了十几分钟,不想回家,又想不出能去哪。脸被晒的直发烫,身上粘嗒嗒的,腿也好似灌了铅。不远处,地铁站入口,涌动的人潮,看着就烦躁。马路对面是肯德基,十一点,差不多到午饭时间。站在路边挣扎了会儿,咬咬牙,决定浪费一把。
排了十几分钟的队,端着托盘在窗边角落处找个位子坐下,几口可乐下肚,舒爽多了。正值放假,来这里的大多是两两成双,三五成群的学生,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回想起在B市上大学那会儿,因为家都不在本地,每逢周末,她跟齐薇两人喜欢坐着地铁大街小巷的到处吃到处逛。五一国庆长周末,二哥总会拎着旅行袋准时出现在校园里,迷倒大票女生后,笑眯眯的晃着手中机票,大学四年,二哥带她玩遍了祖国大江南北。细想起来,那时候日子过得真是无忧无虑。可惜,身在其中时,她却从未想过好好珍惜,时常把自己沉浸在对过往的追忆中,一次次拒绝男生的追求,似乎这样做,便能坚守住对心底那份少女情怀的忠贞。现在想来,实在是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象牙塔里的人,很难先知先觉的认识到迈出校园后社会带来的重压,若是早有体悟,想必每个人都会在珍惜中,为这一生一次的四年,留下更多值得回忆的色彩,而不仅仅是在空虚无聊的感叹中恣意玩乐。
餐盘里,汉堡薯条一扫而光,肚子胀胀的,需要清理一下。
洗手间没人,关上门,世界顿时安静。小小隔间儿,上方正是冷气出口,舒服的坐在马桶上,孟小冬突然想起,该给二哥打个电话。
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下那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响了好一会儿,她等的有点儿不耐,就在她准备按掉改发短信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很,嗯,很销魂的声音,“HELLO,冬冬!”
……
鸡皮疙瘩光速崛起,孟小冬郁闷的直想哭,这个魔王怎么回来了……
“冬冬?喂喂喂,冬冬?呼叫冬冬,收到请回答。”
“行了行了,耳朵快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二哥跟你在一起?”
“昨天刚下飞机,我要给你打电话,小少不让,说你最近在恋爱,不许我去横刀夺爱,冬冬,你真陷入爱河了?还是小少为了棒打我们这对儿苦命鸳鸯而捏造出的阴谋诡计?快说快说。”
横刀夺爱?棒打鸳鸯?“……中文还没说利索,别学人乱用成语!”
“冬冬啊,晚上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不好,忙得很,没空儿,二哥呢?”
“他啊,正在洗手间吐,不太方便接电话。”
“吐?”孟小冬顿时有点紧张。
“没什么,喝多了,我看他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们现在在哪?”
“在我……喂喂喂,你干嘛抢走手机,我还没说……”
话音未落,二哥的声音遥遥响起,“谁让你随便接我的电话?”
“你阻断我跟冬冬HONEY的联系,不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冥冥中自有天意,我自力更生照样搞定,电话给我,我正在约冬冬吃饭!”
“滚。”
“嘿嘿,小少,莫非你害怕冬冬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从你身边儿飞走?”
二哥没说话,只听电话里丁零当啷一阵乱响……
接着,巨大的摔门声入耳,余音散尽,二哥的声音真切起来,“找我有事儿?”
孟小冬没好气儿回他,“没事儿难道不能找你?”
“在哪?木头家?”
“没,肯德基的厕所。”
孙少晏愣了下,随即笑开,“坐在马桶上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晓琴天天追在屁股后面问。”
“我跟齐薇说了,后天她就搬走。”
“二哥,以后表妹跟你在一个公司,你总这么躲着她也不是个事儿。”
孙少晏沉默了会儿,口气转淡,“就算没有血缘,她在我眼里,除了表妹这个称呼外,什么都不是。我没躲她,最近公司很忙。”
“忙工作还是忙喝酒?现在才几点,你就喝到对着马桶吐的地步?”孟小冬觉得他最近实在是离谱,简直把自己身体往死里造。
“没吐,去趟洗手间而已,不要听Martine胡扯。”
“得了吧,你听听自己现在的动静儿,有气无力软了吧唧,没吐才见鬼。”
“怎么想起一个人跑到肯德基?”孙少晏转移话题。
“李木鱼给我放假。”
“傻样儿,这两天被刘晓琴折腾够呛吧。”
“还行,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从小到大我俩都这样儿,习惯了。”
“明天齐贝的婚礼,李木鱼带你一起去?”
“嗯,本来是,可刚才薇姐来电话,让我救场,代替她去当伴娘。”
“伴娘?”孙少晏口气有点古怪。
“怎么了?”
“没什么,礼服她帮你准备?”
“不是,李木鱼准备的,豪华工作服。”
电话那头儿,半天没声音。
“二哥?”
“齐薇有没有告诉你伴郎是谁?”
“没,谁?”
“展阳阳。”
第二十八章
凌晨五点,二哥一通电话,孟小冬揉着眼睛哈欠连天的拎着礼服袋子磨蹭下楼。天蒙蒙亮,阴沉沉的,闷热难耐,丝毫感觉不到清晨的凉爽。坐进车里,一看二哥的样子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几天不见,下巴尖的能凿墙了。
没睡醒,脑子一团浆糊,懒得开口,二哥也没什么兴致,两人一路晃晃悠悠的开到他家。本来说好薇姐一早过来接她,顺便帮她弄弄头发画画妆,结果二哥刚才在电话里说薇姐凌晨四点不到,就被她妈拎去邻市的金光寺烧香礼佛了。想都不用想,老太太这是变着法儿的找借口阻止薇姐参加齐贝的婚礼,看起来两家的矛盾是够深的。
一进门,孟小冬直奔沙发,软软的垫子,整个人都陷进去,回笼觉的最佳场所。孙少晏走到她身边儿坐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这下子,睡的更舒服了。淡淡的古龙水混着烟草的味道,像空气般熟悉。眼皮儿越来越沉,空调有点冷,她下意识的缩起身子,二哥动了动,下一秒,薄毯加身,睡觉的环境顿时完美起来。
混混沌沌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在眼前飘来飘去,耳边嗡嗡直响:
表姐……
恋兄情结……
恋兄情结……
恋兄情结,恋兄情结,恋兄情结,你有恋……
恋个屁恋!抓狂中,孟小冬“腾”的坐起身,眼睛还未来得及张开,便觉额头一阵剧痛,“哎哟”一声刚刚出口,就听二哥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小冬,睡糊涂了?脑门儿PK下巴,两败俱伤。”接着,温热的手掌覆上额头,轻轻揉着她刚才撞到的地方。
原来是做梦。
彻底清醒,抬头,二哥正哭笑不得的用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亮亮的,衬着憔悴的面色,分外醒目。
“没事儿吧?”她拉下二哥的手,甩甩头,撞的晕晕乎乎,眼前有点金星直冒的意思。
“做梦了?”
“噩梦。”
“干什么坏事儿了,嗯?”毯子滑落,孙少晏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
“意外,纯属意外,我能干什么坏事儿啊。”孟小冬盘腿儿坐在他身边,眼神儿四处乱飞,心底升起股莫名的慌乱,这些日子被表妹折腾的有点反常,竟会梦到她阴魂不散的在自己耳边嚎什么恋兄!荒谬啊荒谬!
“去洗个脸,我帮你收拾收拾,时间差不多了。”
孟小冬“嗯”了声,跳下沙发,拖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大步流星直奔洗手间,其仓皇程度,媲美过街之鼠。
孙少晏点了根儿烟,默默坐在沙发上,嘴角挂着抹笑,极淡,极飘忽,眼神黯去,不复刚才的灼灼耀人。唇色更浅,肤色更白,映着灯光,血管几欲可辨。安静的客厅,嘀嗒嘀嗒的钟摆。巨大的落地窗外,厚厚的阴云遮蔽了天空,透不进一丝曙光。
洗手间里,孟小冬磨磨蹭蹭的拧开龙头。盛夏,凉水浇在脸上感受不到丝毫冰爽,湿嗒嗒的,渗进毛孔,好似汗液回流,闷的让人心烦。刚才的梦境,打乱了她心跳的节奏,惶然间,她努力回想,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哥的存在变成习惯?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存在于脑海中的记忆片断,反复回放,每一段,都毫无例外的闪出二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