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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呀?”电话接通后,小金问。
马路脑子来不及转,只好说:“刚才没听见。”
“你那儿挺吵的,在外面啊?”
“对,溜冰场。”
“溜冰场。”
“啊!周一一老是闷在家里,我们就拉她出来透透气。”
上官燕在旁边听得不由好笑,知道他撒谎了。
“你把电话给一一姐,我跟她说两句。”
“她去还冰鞋了,上官燕在,你要不要跟她说两句?”马路这招够狠,置于死地而后生。
“不必了。”小金回答完这句便不吭气了,但是也不挂电话。
马路只得好生安慰:“今天录了一天的像,很累了吧?早点休息,我们待会也就散了,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好么?”
“玩亲亲。”
“么!”
“还要!”
“么么!好了,啊?乖,晚点再打给你。”
马路挂了电话,发现上官燕脸拉着个脸,她气呼呼地换好了鞋,径直就朝大门口走去。马路叫她也叫不住,赶紧把两双冰鞋还掉,在电梯门口追上了她。“你怎么了?”
上官燕扭头不理。
“怎么了?”
仍然不理。直到两人走出新世界,还在上演一个走一个追的戏码。马路忍无可忍,在南京路上大喊一声:“上官燕!你不是告诉我你在吃醋吧?”
上官燕猛地停住脚步,狠狠地瞪着马路,然后伸出手用力推了他一把,马路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赶紧又追上,拉住了她。
“你放开!”上官燕挣扎着。
马路的手牢牢钳住她。
“你怎么能在我面前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么肉麻?你把我当什么啊?”
马路笑起来:“你别搞错了,她是我女朋友。”
“那我是什么?”上官燕怒。
“你不是姘姘么?做姘姘的也要有职业道德,怎么可以随便发火呢?”马路继续跟她开着玩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蒙了马路。他还没哭,上官燕哭了起来,马路从来没看她哭过,一直呆呆地看着。
上官燕忍住哭,抬头瞪着他:“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两句吗?”
“为什么要安慰?你哭起来挺好玩的。”
上官燕脸一板,扭过头继续生气。马路轻轻地抬手想帮她擦眼泪,被她打开,上官燕打开包去找餐巾纸。马路一时怅惘,伏在栏杆上看着来往的车水马龙,一言不发。
上官燕看看他:“喂。”
马路回过头。
“我的睫毛膏花了吗?”上官燕擦着眼泪水,问他。
马路转身凑近来看她的眼睛,神情专注。
“到底花了没有?”
“你不想做姘姘,那就做我老婆吧!”马路说。
“……”上官燕定格。
“我不想骗自己,我一直喜欢你,也很想你,如果我这辈子一定要娶一个老婆,我希望会是你。你也不要骗自己了,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就叫住我,没有想好的的话就让我走,以后也都不要再来找我了。”马路说完转身就走,越走越远,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坚毅,他把手插在裤兜里,不停与各种人擦肩而过,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燕在原地,体会着巨大的压力,狂乱而无措。眼看着马路即将走出视野,她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喊:“马路!马路!马路!”
马路听到了喊声浑身一震,停住了脚步,猛地拔脚就往回跑。那头上官燕蹬着高跟鞋也朝他跑,路人皆震撼,没想到在街头看到电视剧上演,纷纷侧目。两人气喘吁吁跑到一起,互相看着。
“马路!”上官燕说。
马路用期待地眼神看着她。
“我做了你老婆,你要是敢在外面找姘姘,我就杀了你!我是认真的,我说到做到!”
马路忍不住笑出来,上官燕也笑,两人就站在街头跟傻子一样笑得前仰后合。马路一把抱住了上官燕,紧紧抱着,上官燕趴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场马拉松终于跑到了终点,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曹砚的办公室内,周一一听曹砚说完了谢芒的想法,表现要比曹砚想象得镇定,这让曹砚很意外,因为他自己的反应都比周一一强烈很多,而周一一居然很平静。他怕周一一是听懵了,于是进一步启发她:“你可以不同意,因为这不是一个合理的要求,即使你断然拒绝也不要紧,我再去跟谢芒谈,让她放弃这个荒谬的——创意。”
“我同意。”
曹砚愣住了。
“我同意参加比赛。”
“周一一。”
“我知道,做一个电台主持人很难,做一个1088的主持人就更难,谢老师希望我通过比赛证明自己,我能理解。那我就比吧,输了也只是一场比赛,没关系的,大不了就是以后一辈子做电话编辑,是吧?”周一一平静的说。
曹砚突然觉得很羞愧,他为什么要来告诉周一一这件事?他应该坚决地与谢芒斗争,让她放弃这个想法,他根本就不应该告诉周一一。他看了看周一一,她脸上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淡定,甚至对他笑了笑,那是一种提前看到结局的解脱感。
“你真的想好了?”
“嗯。你就这么告诉谢老师吧!没事了吧?没事我可以走了么?我答应今天晚上下班后去医院看陈墨爸爸,我怕再晚就太晚了。”周一一看表。
“我正好也有事要问他,一起去吧。”
周一一点点头。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陈墨爸爸浑身插满了管子仍在昏迷中,监控仪的各种数据不停闪烁着。玻璃窗外,陈墨陪着曹砚和周一一在朝里张望,他看着爸爸的眼神心痛难当。“已经五天五夜了,爸爸……还没有醒。医生说,医生说……再不醒,可能就永远不会醒了……植物人。”陈墨鼻子一酸,眼泪迅速涌出眼眶,他记得自己跟曹砚的承诺,一扭头迅速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了,嘴巴抿得紧紧的,死死忍住眼泪,深情看着昏迷中的老爸。
233。——(233)一触即发
周一一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曹砚示意她不要这样,否则陈墨看了更难过,周一一悄悄把泪擦了,什么也没说,上前拥抱陈墨。陈墨拍拍她的背后起身,对她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周一一的眼泪又模糊了双眼。
曹砚问陈墨:“警察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陈墨失望地摇摇头:“他们查过了,我爸爸出事的地点正好没有路况监控,那个路口是盲点,警察说,找到肇事司机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曹砚思忖:“把你爸爸出事的那个具体地点,还有其他信息都用短信发给我。”
陈墨点点头。
两人从医院出来,曹砚送周一一回家,一路上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Radiohead的音乐在唱响。周一一以前做他的乘客,两人都没什么负担,轻松愉快,现在又坐到这个熟悉的位置上,已经发生太多事。
手机有短信进来,曹砚看了看,对周一一说:“陈墨的,他爸爸事故发生的地点离这儿很近,我想过去看看,你着急回家吗?”
周一一摇摇头。
“要么我先送你回家,我再折返过来。”
“真的没事儿,走吧。”
曹砚点点头,一打方向盘,把车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不久,两人站在陈墨爸爸出事的地点,虽然是夜晚,但籍着光亮的路灯,他们也看得出来四周的确没有任何摄像头。而且这是一条小路口,所以白天经过的车辆也应该很少。
曹砚站在路口沉思着,往四面看着,周一一陪伴在一旁。突然传来一阵工地上的轰鸣声,曹砚朝声音方向望去,路口正在修建高楼大厦,工地灯火通明日夜赶工。随着轰鸣声,工地的大门被打开,强光照射过来,曹砚和周一一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一辆重型混凝土搅拌机开了出来,体积庞大,像怪兽一样面目狰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浑身颤抖着从他们身边开了过去。两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曹砚下意识保护住周一一,单手搂住周一一的肩头把她往自己身后藏。
车子开了过去,周一一有点尴尬,但曹砚却已经大步朝工地里走去,周一一赶紧跟上。
工地的门仍未关上,几个民工正聚在一起抽烟,传递着打火机。曹砚走了上去:“几位师傅,你们好!耽误你们几分钟,想跟你们打听个事儿,22号晚上这个路口有位老先生被撞了,骑的是永久牌燃气助动车,肇事者跑了,这事儿你们知道吗?”
几个人想也不想就说:“不知道。”其中有个像工头一样的干瘦中年男人问:“人死了么?”
“没有,还在昏迷。”
工头斜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电台的,被撞的人是我们电台同事的父亲。”
“不知道,不知道!不要来问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