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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正好可以洗澡了。"
成生扶着他两人慢慢坐进浴缸,温热的水包围着所有。周夜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便也任成生分开他的臀瓣清洗着里面,摸着摸着感觉又要硬了,成生却放开了手,迷迷糊糊的不知泡了多久,被成生拉起来擦干了身体,套上浴衣。
血液好像都集中在下身还没有回流回脑部,想都没想又跟着进了成生的卧室。
成生似笑非笑的把他按倒在床上,给了他重重的一个吻。
"又脏了,要重洗。"
雨停了的夜晚,没了闪电的映照,卧室里黑漆漆的,床上翻滚的人影看不太清,只有角落里被人随意丢落的两团浴衣,早已不分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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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也有过一个雷雨的夜晚,那时候还没普及到可以预报分类作出预警,没有通讯运营商的免费短信,电脑的右下角更不会蹦出来个企鹅的提示,只是简单在放气象预报的时候说明了,明天有雨,大到暴雨。
那天周夜的父母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他发烧了,就没跟着一起去。而在那个年纪,倒是更享受这种一个人在家,没人管的生活。周夜吃了片药就坐在电视前开始打游戏,餐桌上有妈妈留好的饭,到下午才想起来了吃,后来大概是感冒药效的关系,迷迷糊糊的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揉揉眼,起来关了已经发烫的电视,又过去拉窗帘,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倾盆的大雨伴着电闪雷鸣,居然刚刚睡得那么死都没意识到。他看了眼表发现现在也不过4点刚过而已,在家里转了两圈,电视是不敢再开了,无所事事的靠在沙发上,听着毫无节奏的雷雨声,竟然就又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挂钟上的时针,还在4到5之间。
接连的断续睡眠再加上生病的关系,让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天好像还是黑漆漆的,一时间像是失去了时间感。说起来,爸妈还没回来么。
周夜摸了摸冰凉的额头,起来活动了几下,家里还是没人估计雨大得回来的晚,他到厨房泡了袋方便面,回到书桌前扭开台灯,不情不愿的开始对付一笔没动的作业,不然剩的太多等礼拜一就算早到学校也抄不完。
雨还在下着,好像小一些了。
周夜的作业写了还不到一半,就听见邦邦的敲门声,他扔下笔哒哒哒跑过去,一边还嚷着没带钥匙啊,挨淋了没有……
门开了,门外却是半年多没见的爷爷奶奶。
周夜是被二老带大的,跟他们特别亲,小时候爸妈工作都忙就一直跟着两位老人一起,直到他六岁那年才回了B市上小学,爷爷奶奶住C市,很少会过来,平日里都是逢年过节和爸妈一起回去看望他们。所以这个意外让周夜很是开心,又有点遗憾明天就上学了,没法一起玩太久。
只可惜…………
有什么突然变得不对了,周夜觉得自己一下找回了现在的意识,但还残留在当年那个小小的身体里,所以当他高兴的扑到奶奶怀里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第三视角,特写了爷爷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奶奶眼角的泪花。
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梦境的画面像是出现了乱码,好像有电视声音忽的被开大然后又关小,潜意识里挣扎着想醒过来,断断续续的听到爷爷奶奶的声音
“周夜,你爸妈……”
“周夜,现在已经是礼拜一的早上了。”
“周夜,你别害怕。”
他挣扎在半梦半醒之间,已经有了做梦的意识,但身体却没办法受控制的行动,他觉得他好像到了停尸间,明明是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场景,却凭空的出现。偌大的屋子,只有两张床,上面的两个人被蒙了白布,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们是谁。
“抱歉,送来的路上就已经,失血过多。”
“我说让他俩就在楼上的酒店开间房住一晚,她非坚持要回去,说儿子一个人在家又发着烧。”
“雨天的能见度本来就差,对面的车也没有超速。”
梦里的天也在下着雨,屋里很暗,他一步步走上前,想揭开那层白布,窗外刷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两具尸体,紧接而来的雷声吓得周夜缩回了手。
像是被雷击中一样,眼前出现了没信号一样的黑白雪花,兹兹啦啦的响着。
画面又跳转到很多年以后,他上着课突然被辅导员喊了出去,爷爷奶奶这些年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上个礼拜回去C市办事,小客车在盘山路上遇到暴雨后的泥石流,双双身亡。
他疯了一样的在学校的楼道里奔跑着,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路过一间又一间教室,周围仍旧很暗很暗,办公室敞开的门,还能看到里面的老师在说,停电了啊。好像是昨天下大雨,被雷劈坏了附近的电线。
周夜不顾一切的跑着,原本不大的教学楼,像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跑着跑着他忽然撞到一个人,被撞得后退了两步又被人扶住。
他猛的抬头,看到他,淡定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想他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是成生。
虽然意识里很清楚这一切,但当年的他还并不知道,他愣愣的被抓住了手。
那个人在说,跟我来。
他带着他往前走,穿过一间教室,拐过一个弯,就有了不同的路,教室里的同学纳闷的看着他们,他跟着他一直走。远远的像是能感受得到光亮,不是停电了么,周夜暗想着。走着走着,越来越亮了。像是走到了尽头,再没有其他的屋子,那扇门的背后透过来掩不住的光芒,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明晃晃的太阳。
原来是太阳光啊,他恍然。始料不及成生猛地从背后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脚跟,他听到成生的声音在喊着,
“周夜你好好看看,天亮了啊!”
天……亮了……
这个意识一进入脑海,周夜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窗外,天光大亮。
成生醒来的时候周夜还在睡,不知梦到了什么,皱紧了眉头。他盯了他的睡脸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发呆,竟然是头脑一片空白的,只是看着他。成生无意识地抿了抿唇。
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稍微在浴室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厨房。
之前的咸菜吃完了,某人又不爱白粥。拿了昨晚腌好的鸡胸肉,酱料除了盐和料酒以外还有成生妈妈自制的米酒,放上一点,汤汁就特别香。成生妈妈做菜是一把好手,偶尔过来这边,大包小包带上一堆吃的,做饭的天赋点也顺带遗传给了成生。
取了蒸锅倒上水,把鸡肉切丝,山药去皮切片一起蒸熟。
再拿砂锅也放一半水,再放上淘净的米,水开了之后关小火。
熬粥其实是件麻烦的事,锅离不开人,开锅之后就得一直搅拌,急不来的。慢慢煮,慢慢搅,米粒爆开花来,粥又糥又稠。
快好的时候,把鸡丝和山药也放进去,搅散开来。最后起锅前,倒了点胡椒粉,再撒上一把白芝麻,就做好了。
一碗看似普普通通的粥,不算上准备原料就得花个个把小时,关键在于一个熬字。锅不离人是个重点,煲汤也能花个三四小时,但基本看准火候放在那里就不用管了。再或蒸或煮油炸呛爆煎炒卤焖,都不及这一个熬字。
成生承认自己是个慢热型的人,他禁得住熬。早在大学毕业后和家里挑明了性向,闹翻了没地住,没急于找工作反倒是又读了一年考了研,期间也租过8平米不到的隔断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做过零零碎碎的兼职,到了后来学术论文陆续发表挣了那么几笔稿费才好过得多。
再到毕业考了二级心理咨询师做了本行,一小时几百的咨询费看似不低,却也没那么好过。国内的心理咨询还是朝阳产业,都说是个潜力股,毕竟接受的人还是少数,同级的不少人都转了行,其余几个要么就是进了重实验学术的研究所,要么就是家里出钱去了德国继续研修,真真是出来做了咨询的倒是少数了。这又是个倚重经验的行当,一开始做助手也全是一些琐碎的活儿,偶尔做个来访者的前期接待,案例探讨也是仅限于书面。能到现在,和家里合解,自己也有了房做了房东,何尝不是一个熬字。
比起头一晚的酣畅淋漓,第二天早晨的尴尬几乎是正比增长的,第一次还好没打着照面,也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成生琢磨着自己还不能随便出门。煮好了粥,关了火,盖了盖闷着保温,转到卧室门前又停下了,到客厅沙发上看了会报纸,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盯着同一个地方根本没看进去,又转回厨房掀开盖看了看,想着自己这么早起来做饭干嘛,万一他睡到中午呢。
最后放弃一样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成生觉得这样太不像自己了,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