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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饮正看憨豆先生,看得尽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某人捂着额头,拿着铲子出现了,那凄惨的样子真像从某个激烈战争中死里逃生的难民:“女人,那鱼居然在油水里也炸不死,一个劲地逃窜,我好心去给它翻个身,它还把油水甩我额头了。什么世道啊?”沈学东甚是委屈。
宜饮看着沈学东,再看看电视里那搞怪的憨豆先生,突然觉得他们太相似了,他们都非常成功地逗笑了她。虽然宜饮也不会煮饭,可也没到沈学东这种程度,鱼不是该料理下再煮吗?最起码要杀了再煮嘛,沈学东太神了,活的直接把它煮死,是强人啊。“学东,你先别动,我看看你额头的伤。”宜饮一看,就觉得这鱼性子真烈,想和她家妖孽同归于尽的说,额头真的红了。于是,宜饮那传说中无比丰盛的豪华早饭是没吃到,忙着帮妖孽擦烫伤膏,别看妖孽平时血性好汗一条,宜饮在给他擦药的过程中才发现,妖孽怕疼。就清凉的药膏擦上去,他也叫得和被人卸下块肉没两样,把宜饮心疼的,哎~
宜饮要去厨房收拾残局,沈学东硬是不让。用沈学东的官方语言那是“男子汉,一人残局一人收。”于是,宜饮只好用去厕所的借口,去厨房瞻仰了一下。宜饮惊呆了,这绝对是一场激烈的撕杀啊!微波炉里:到处是蛋黄,蛋青,蛋壳的残骸……宜饮再一次确定沈学东是个人才!微波炉可以煮鸡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宜饮彻底无语了,也不想收拾,直接爬回房间。
就因为这样,宜饮再也没敢让沈学东进过厨房。和沈学东腻在一起的那几天,只能靠着外卖艰难度日,他俩都是不会生活的主啊。
宜饮看着冰箱里仅剩的俩鸡蛋,第一百零一次叹气,食材全毁在妖孽那厮手里了。再看看沙发上坐着看着“NB老话”节目的老人家,宜饮真的觉得这个画面是出现在梦里的,那么不真实,那么美好,那么有家的和谐感。
宜饮终于下定决心,使出杀手锏,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刚才似乎刚好3000字,于是修了一下,那神奇的数字不见了……哦呵呵。
第二十七章
“爷爷,开饭啦。”宜饮叫的时候有些心虚。
于是老人家关掉电视,说着笑着来了。
“咳咳……这我不是有心用这个来招待您的,但是前两天,那个什么……家里遭贼了,东西全被弄乱了,连食物材料都不剩。我现在出去买也来不及了,您就将就一下吧!”宜饮无比殷勤地递上了一碗面。
老人家扯起眼皮,看了一眼宜饮,没说话,手倒是不含糊,拿了宜饮送上来的筷子,开始端详这面。最后,慢条斯理地开始吃了,宜饮感叹这老人家的吃相真优雅,一口面,一口汤,真像在品味人间美味。
“丫头,你一定要看着我吃吗?”
宜饮楞了一下,马上哆嗦着收回了目光。
“丫头,你是用方便面煮的吧?”老人家眉眼间含笑,直接看向宜饮。
宜饮此时,无比的惭愧,无比的惊诧,吃过宜饮亲手做的方便面的人,一般如果宜饮不说,是没几个人猜得出这是方便面来的原料。用谢思盈的话来说:“你丫就是个怪胎来的吧,方便面都被你煮得麻烦了,你还不如直接买面线来煮算了。不过,这味道,真他妈好。”其实很小的时候,妈妈经常加班不在家,家里的经济也不是很很好的时候,宜饮饿了,就只能泡面来吃,吃多了泡面的人都知道泡面能有多好吃啊?于是,有着大量时间和精神的小宜饮就开始煮泡面,一次次实验,看怎么煮好吃,煮了个把年终于研究出了这惊世骇俗 的面。研究到这份上,几乎难有人吃出这是泡面了。最后考虑到外观问题,宜饮都把卷卷的泡面给弄直,给自己催眠:我吃的不是泡面,是正宗的面条。
老人家看宜饮不做声,继续说道:“我还知道那面的牌子,是东南泡面对吧?”
“您真是太神了?您做泡面的吧?”宜饮脱口而出。
“傻丫头,我吃这个泡面吃了四十多年了,你说我会忘记这种感觉吗?”
老人家一下子来了精神,继续说道:“不过吃第一口的时候,我还真没发现这是泡面来者。泡面能被你煮成这样也算奇迹了,这面叫什么啊?”
“酸辣蛋花浓汤面。”其实这面没名字,宜饮也没想过名字,但既然老人家这么看得起她家的面,她就急中生智,用原料起了个名。
“恩。”老人家点头,“这汤是不错,够火候,看来你厨艺不错啊。”
“这个……说来惭愧,我只会做这一道糊口的饭。”宜饮非常诚实地回答。
老人家笑了:“你这丫头真老实,其实只会一样也没什么不好,关键是这一样能抓住人的心就好。丫头,吃了你一碗这么美味的面,居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我的失误,没和爷爷您自我介绍。我叫陆宜饮,事不宜迟的宜,饮水思源的饮。”
“宜饮——”老人家重复了一遍。“饮丫头啊,如果我是你,向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会说‘宜言饮酒;与子偕老’里的宜饮,从你名字来看,你爸妈感情似乎很好。”老人家一改刚才的严肃之风,也开始八卦起来了。
宜饮很久都没有去注意到自己名字的典故了,记得有一次宜饮在选修课上读到《诗经》,《女曰鸡鸣》里的一句话:“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静不好。”(注解:与君共饮一杯酒,和你偕老到白头。奏起琴瑟如此优美,没有不好,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想到自己的名字里也有“宜饮”两个字,回到家的时候,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妈妈却说:“事不宜迟的宜,饮水思源的饮。只是激励你,和教育你来着。你妈没这么大学问,取个名,还翻《诗经》。”宜饮看着陆女士闪躲的眼睛,宜饮觉得问了也白问。那时候,看着课本,一遍遍读那句诗,脸上的肌肉开始酸疼,喉咙开始发干。宜饮固执地读下去,坚信她是受到爱情的祝福来到这个世界,只是自此,她,再也没有去读那句诗。
在宜饮很委屈,被人骂是“没爸爸疼的小孩”的时候,宜饮真的很想手指着他的鼻子喊:“就你个没文化的也敢骂我?!我的名字,就证明了我的正身。我是个受人祝福的小孩。”可是,她从来不敢这么说。她没有一个被人欺负了,就吆喝为她讨回公道的爸爸,她也没有一个哭了会替她抹干泪水的手,她更没有一个受了委屈可以撒娇哭泣的怀抱。所以,她尽量避开那些可能会让她受伤的东西。“那个……也许吧。哦,对了,爷爷,您去‘写意花都’是去找人吗?”
“你这丫头真是,话题还转得真快,一下子就到我身上了。被你说中了,我就是去找人的,找一个老战友,听说,最近身体状况很差,所以去探望的。”老人家说完,又继续埋头去吃面。
“生病了,那您不急吗?”宜饮觉得他真是气定神闲,还这么悠闲地吸着面条。
“急有什么用?他是胃癌末期了,半个胃都被割掉了,每活一分钟都很辛苦。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一次去看他,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前在一个连里面,我们几个就属他最壮,一天N个馒头下肚,身体倍儿棒。上次我去看他,他整个人都缩水了,眼睛也浮肿得吓人,真的怕看到他这么憔悴的样子啊。”老人家像是发泄似得一下子说了很多。
宜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知道,岁月带给他的友谊、爱、回忆,不是一个没有参与其中的人可以安慰到的,她能做的就是沉默,沉默地陪他吃一碗面。
饭后,宜饮陪老人家去了“写意花都”,告别时,老人给了宜饮一张名片。宜饮礼貌性地接过,就让那烫金的名片躺包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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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这几天的天气真热,宜饮出去一倘回来已经是汗流浃背了,换了件衣服,冲了个凉。
在把衣服放洗衣机的时候,突然发现衣服口袋里的东西,老人家早上给的方子。一堆蔬菜能有滋补的效果?于是,宜饮同学很好学地去问了下百度大叔和谷歌阿姨,发现没有这个食疗方子,本来想百度知道里提个问的,后来想想万一人家是什么祖传秘方,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泄露药方的千古罪人,于是,作罢。
不想再下楼去买,宜饮叫了代买食物的。于是食材到了之后,宜饮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便去煮那滋补汤去了,虽说,宜饮不会做菜。但是,那什么,她非常好学,好在买的替补食材够多,熬了一锅不成,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