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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抱怨,有着说不出的温馨,阮薇萍的话表面上看字是在附和白琳,实际上却跟白琳的话里有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清楚的点出程昱所习字体乃是楷书,这不正是证明了她也知道程昱会书法,另外还见过程昱的墨宝吗?而白琳方才说程昱不在一般人面前执笔,而阮薇萍的话显然从另一方面表明,她对程昱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后面那看似无意的小小抱怨,分明就是在说程昱现在,对以前那些所谓的兴趣爱好都不在乎了。既然如此那个很久以前的对木质手工模型的兴趣,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白琳介入的永远只是程昱的过去,而过去永远没有跟现在相提并论,阮薇萍占据程昱如今身边的地位,比之白琳,她所拥有的炫耀资本绝对远远超过白琳!
果然,听到阮薇萍的话,白琳脸上甜美的微笑有片刻的僵硬,虽然这抹僵硬只是一闪而逝,却依然没有逃得过阮薇萍的眼睛。
呵呵一笑,白琳也没有再对阮薇萍介绍什么,而是转身来到阮薇萍的身边,笑靥如花的坐在她的身边,似乎准备跟来一个促膝长谈。
很显然,她自己也发现了,这种拐着弯儿的炫耀自己与程昱之间亲密的关系的计策,用在阮薇萍的身上是非常失败的。
阮薇萍的冷静和沉稳让她没有如同一般女人那样疑神疑鬼,而是清楚的辨别了白琳的险恶用心,然后不着痕迹用同样的方式还击了回去。反而让白琳吃了个闷亏,自个儿瘪了一肚子的闷气。
白琳的心思绝对不如外表这样看起来异常单纯,阮薇萍游走在商场上这么几年,别的没有学到,不过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练就的炉火纯青。
几句话下来,自然是知道这个白琳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见她坐在自己身边,阮薇萍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邪恶,她微笑,哪壶不开提哪壶:“白小姐不是说要给我介绍昱的房间吗?你说的没错,我对这里的东西还真的不了解呢,不如你再给我介绍介绍?”
阮薇萍脸上的笑一片真诚,看不出任何不同寻常的意思,一看之下只让人觉得她仿佛真的是对这里的东西充满了兴趣。
闻言,白琳嘴角的笑意顿了顿,一抹冷锐的寒光从她的眼眸里一闪而过。速度很快,随即便被她脸上的笑意掩盖了,而这一幕仍旧没有逃过时刻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阮薇萍的眼睛。
一抹冷意划过心间,阮薇萍眸低的光芒不禁幽冷了几分。
只见白琳优雅的摆摆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不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都是过去的旧屋罢了,想来恐怕连昱哥哥自己也不会记得了。这些年昱哥哥一直都没有回来住过,所以这里的东西也就一直没有动过而已。”
白琳低垂着眼眸,甜美的俏脸上一副落寞的神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被程昱遗弃在家的深闺怨妇呢!看得阮薇萍不由一阵暗自撇嘴。
“哎,不说不说了,听起来怪伤感的。”忽然白琳又一改方才幽怨的神色,笑眯眯的看着阮薇萍,那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彩:“不如我们来聊聊其他的事情吧?”
“你认识昱哥哥多久了?我跟他都从小就认识了,从第一次见到昱哥哥的时候,我就非常喜欢他了,一直到现在都是。”
虽然白琳是在问阮薇萍,可是看她滔滔不绝的势态,却没有丝毫要听阮薇萍回答的意思。反倒有种小女生找到了倾诉多年掩埋在心里的爱情的对象一般,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阮薇萍几不可见的蹙起了秀眉,对白琳之前的行为还能够了解,不过现在间她一副熟人般热情的样子,反倒有点摸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了。
“这几年昱哥哥一直都不在家,阿姨和程伯伯他们其实很寂寞的,所以我就常常来陪陪他们,也算是替昱哥哥尽尽孝心吧,毕竟有子却不能承欢膝下真的让人心里很难受。不过这也实在没办法,谁叫昱哥哥那么优秀,一直忙着没时间回来呢!”白琳一副无奈的模样,悠悠的叹了口气。
白琳越绕越远,跟阮薇萍原来想着的挑衅完全不同,而她说的话也算感慨之言,虽然阮薇萍能够听出白琳和程家的关系不浅,可是她的话让阮薇萍摸不准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所以一时间也只有沉默了下来。
“其实像昱哥哥这样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为人处事都非常优秀的男人,世上真的很难找了,所以阿姨和程伯伯一直都想替他物色个好的妻子人选。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所以他们总是想着,给昱哥哥找的结婚对象就算不能与他一样出色,但至少也是能够匹配得上他的适合人选。这点你能明白吗?”
白琳一副纠结的模样,仿佛眼前的阮薇萍并不是程昱最爱的,并宣布要与之结婚的女人,而只是白琳她自己的一个朋友一样。
听到这,阮薇萍隐隐的明白了白琳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究竟是想要说什么了。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阮薇萍缓缓地说道:
“为人父母自然是关心子女们的终生大事,有心为子女挑选终生伴侣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不过婚姻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当事人,因为这毕竟是他一辈子的事情,父母所认为适合的人员却也未必合适他本人。结了婚两个人就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外在条件的是否匹配暂且不谈,但是是否合适却是非常重要。若不是他所中意的对象,就算结了婚到头来苦的还是他们自己。与其这样不如找个自己中意的最合适的人选。”
这说话,若是论起打太极兜圈子,阮薇萍可谓是见多了,而跟聪明人说话,一语双关话里有话这种事情也是不乏常见。是以阮薇萍很快便读懂了白琳话里的意思,出于礼尚往来,她很客气的回敬了她一番话。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性格是可以磨合的,没有所谓的合适不合适一说,但是很多本质条件却是无法改变的。就像昱哥哥这样的男人,他如今的地位铸就了他不平凡的未来,在那不可预知的未来里,他的身边必须有一位得力的妻子替他分担重担。如若不然,他的人生会走得很累。”说到这,白琳忽然停了下来,她双目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阮薇萍,沉吟了片刻,她才语气低沉的说道:
“我知道你对昱哥哥有感情,但是你有没有替昱哥哥设想过这些事情?就拿我们三个来说吧,或许现在昱哥哥很爱你,但是在婚姻的长河里,爱情能够维持多久?人生漫长的道路上最经不起时间蹉跎的便是爱情,而你能给他的仅仅是一份不知道保质期的爱情而已,一旦他的未来遇到了什么麻烦,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能替他分担那些麻烦,帮助他解决吗?不,你不能!不是说你没有那个心思,而是你根本就不具备那样的能力。或许我的话有些过分,但这就是事实!”
白琳顿了顿,眼眸深深的看着阮薇萍,这一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看不见一丝可爱和单纯,有的真是锐利和阴寒。
她的话阮薇萍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心中却不住的冷笑连连,这就是豪门出来的人吗?在他们眼里是不是只有利益和权势才是一切?
在如今这个四处被金钱充斥的时代,权利和地位却是非常重要,但是很多事情却不是绝对的,而更有能过超过这一切俗物的东西,那便是人类的感情!
别人如何她不敢说,但至少她敢肯定程昱就不是重视那些东西的人!如果人们一味的去追求物质生活,甚至为此不惜连情感也可以出卖,那么跟那些没有感情的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在别人眼里权势地位超过一切,但是她可以很有信心的说一句,程昱绝对是将他们是为粪土的人!不是他有多清高,而是他跟注重人类活着的本质!
程昱随性洒脱的个性注定了他不会被那些权势和地位束缚,他向往的是自由,是一种心灵的释放和飞逐。
而这些,这里的人却从来都没有明白过!
静静地看着白琳,阮薇萍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对于这样被权势和地位迷惑了双眼的女人,她不想浪费自己的口舌,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没有必要非要证明出来。
她和程昱之间的爱是旁人无法读懂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去跟他们解释,解释了他们也未必能够明白。
而阮薇萍的沉默在白琳的眼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看着她垂眸不语的模样,白琳眼中划过一抹恶劣的笑意,眉角一挑,她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而我则不同,我有能力为昱哥哥分担未来的各种风雨,也许他现在还不是很喜欢我,但是他迟早会被我的真诚和坚持所感动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