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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蒋伟烨怒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苏韵走到素素身边,心疼又生气地看着说不出话的女儿,板着脸责问:“你真怀了?快三个月了?”
素素垂头,默默地轻点下颚。
“啪!”
很响亮的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素素脸上,她的脸都被打得偏了过去。海洋迅速站起来,冲过去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这是苏韵第一次打自己的宝贝女儿,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这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还要不要脸!”苏韵气得胸膛起伏,“婚前就闹出这样的事儿来,你就这么急?而且都怀了快三个月了,我这做妈的才知道,这消息还不是由你自己告诉我,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妈,啊?!”
素素一手托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眼神愧疚地看着她妈。
“妈——”蒋明泽心疼地过去扶住他姐,“姐姐现在都没法说话,你就别说她了。”
“苏姨,这是我的错,不关素素的事。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海洋扶住素素的左肩,心疼地摸了摸她被打肿的脸颊,歉意地看着苏韵。
苏韵这次没给海洋哪怕一丝温和的脸色,勉强抑住怒气,客气而疏离地下了命令:“海洋,今天你先走吧,这件事我们家要好好商量商量。”
“苏姨!”海洋急了,“素素现在怀着孩子,嗓子又不好,医生嘱咐要她维持良好的心情,我……”
苏韵挥手打断:“我自己的女儿,不用你来心疼!真心疼她,就不会让她走到这一天!你走吧,过几天商量好了我会再叫你过来。”
素素替海洋感到憋屈,其实这真不怪他,甚至可以说,他是这次事件里最无辜最委屈的人了,可他却主动地一肩担下所有责任。
“你先走吧。”蒋伟烨见老婆大人真的发怒了,走上前,拍拍海洋的肩,叹了口气,“素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你放心,我们比你还心疼。”
海洋无奈地看了素素一眼,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就温柔地抱了抱素素,转身离去。
“素素,你跟我进来!”苏韵拉着女儿单独进了卧室,“嘭”的一声重重摔上了门,留下父子三人面面相觑,替素素感到担忧。
母女两人进了屋,苏韵率先在床边一屁股坐下,拿过纸笔,拍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对站在旁边安静的素素说:“你给我写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素素拿起纸笔,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对她妈说出真相。她真的不愿意,让海洋来背负这一切,更何况,她已经决定和他分手了。
寥寥数笔,素素就已经将事情的大致经过交代清楚,递给她妈。
苏韵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最后竟是眼圈泛红。
看完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拉素素坐在身边,圈住她的头,往自己怀里带,哽咽说:“我苦命的女儿,妈妈错怪你了。这可恨的姓薛的,害了我还不够,如今又害了你!”
素素像小时候一样,将头靠在苏韵的膝上,挨着她的肚子,汲取着母亲身上充满安全感,无可替代的暖意和温柔。
“素素,妈妈刚才打你那巴掌,疼不疼?”苏韵心酸地揉了揉素素红肿的脸颊,想要起身去拿块冰毛巾,却被素素拦住。
素素抬起头,冲着苏韵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她明白,她妈刚才打她,并不是因为觉得家里是书香门第,出了这种事丢脸之类的,而是替自己感到担心,怕自己吃亏,再加上心疼自己的嗓子,所以才会忍不住出手。
苏韵想了想,问她:“素素,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素素眼泛泪光,痛苦而又决断地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妈妈,出了这种事,我和海洋真的不可能再走下去了,我想和他分手,自己带大这个孩子。
“我的傻素素呦,”苏韵看完,心疼地紧紧搂住她,替她抹去泪珠,“你以为生养个孩子这么简单吗?那他们的户口怎么上?你要他们做父不详的私生子被人瞧不起吗?更何况,你就真的舍得简海洋?你不要骗妈妈,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多重要,你俩要是分了,那不等于从你心底挖去一块肉,你以后还怎么活得快乐?妈妈希望你一辈子都幸福开心,哪怕是自私点儿。”
素素苦笑,她不是没想过自私地和海洋走下去,可那真的太难了。就算打掉孩子,两人心上的伤疤也永远存在,她爱海洋,所以不希望他的未来里,有哪怕一点点的隐忍和痛苦。更何况,这两条生命何其无辜,她怎么忍心流掉自己的孩子。
“你真的想留下这两个孩子?”
“唔。”素素异常坚定地点了点头,向她妈表明了态度。
苏韵从未见女儿如此坚决,知道这件事已经毫无转圜余地,于是接着问她:“沈翟那边怎么说?”
妈,不管他怎么想,我和他是不可能的。素素在纸上写下这句话。
“唉,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嗓子,就是因为这些事,难受得说不出吗?”苏韵心疼地拍拍她的腰背,“素素,别把所有事揽在自己身上,先好好调养身体和心情,不管将来你怎么决定,妈妈永远在你身后。”
“啊(妈)。”素素叫了声,紧紧地抱住她妈,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地触动了。
“素素,你可是要做妈妈的人了,为母则强,你要赶快坚强起来,替孩子们好好打算,”苏韵温柔地笑着,抚了抚素素的长发,“其实不瞒你说,妈这心啊,今天可算是被你给弄得一上一下的,除了生气难过,妈还是很开心,很快会有两个小宝贝,在家里跑来跑去。”
苏韵也下了决心,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她都会永远支持女儿,让她和孙子或孙女们活得安心踏实,健康快乐。不过这件事的真相,暂时还是不适合告诉其他人。她想再看看,素素和海洋,还有没有一丝丝的可能性。
“素素,你就暂时别回你那个住的地方了,好好在家里养着,就住到你自个儿以前的卧室,我待会去给你收拾收拾床被,你怀着俩孩子,妈和你爸都要看着你在身边才放心。”苏韵叮嘱。
“唔。”素素顺从地点头同意。
沈翟东奔西走,四处替素素寻访名医,想要治好她的嗓子。不仅要忙工作,还要忙着这些事,加上想着该如何让素素接受他,蜡烛两头烧,让他嘴角都上火得冒出一个泡来,引起了刚好回家的周亚颜的疑惑。
“阿翟,听人说你这阵子在找医生治嗓子,怎么,你喉咙不舒服?”周亚颜关心地问。
“妈,不是我,是一个好朋友,你甭操心我,我身体好着呢!”沈翟拍拍胸脯保证。
周亚颜岂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满腹狐疑,但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打了个问号,想着有空去问问儿子的几个好兄弟,看看儿子最近这段时间,怎会如此不对劲儿,总不至于心思还绕在那个什么素素的身上吧?
“素素,”这天傍晚,施音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调焦急,“你有没有在看新闻?前几天薛衣冰被邬城安叫人打了一顿,孩子流掉没了,浮胜建设也出大事了,薛纷梨卷款潜逃,还用公司名义抵押了不少贷款,带着她的小情人跑了,你父亲刚好回来,知道这些消息后被气得住进了医院,素素,对不起,之前答应你,要好好盯着点的,我这段时间也有暗中帮忙他的公司,可没成想,薛纷梨竟会突然做出这种事!素素!素素……你在听吗?”
素素掌中的手机掉落在地,她立即抖着手打开电视机,调到本地的电视台,只见上面记者正在采访一些浮胜建设的高层,上边标题打得大大的——“董事长夫人卷款潜逃,欠下数千万高利贷,浮胜建设公司面临倒闭危机”。
大厦一朝倾,无人来帮扶。
镜头里有许多员工和工人跑来浮胜建设公司前抗议,吼着要工资,那些公司高层都躲在记者身后,避之不及,嘴里也跟着声讨成浮岸的不是。
画面一转,是医院里的成浮岸,正躺在床上,口眼有些歪斜,行动不便,说话吐词不清,正生气地瞪着站在旁边狼狈不堪的薛衣冰,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想赶她走,薛衣冰的爷爷奶奶也正对她推推搡搡,将对薛纷梨的怨气全部撒在她这个丢人的孙女身上。
听着记者的播报,素素才知道,原来薛衣冰早就在医院被查出肚子里的是个死胎,可薛纷梨为了讹邬家的钱,就不准她马上流掉。
谁知邬城安因为邱文嫣不肯和他复婚,怒发冲冠,一气之下,就雇人打了薛衣冰一顿,导致她□出血不止,这下不流掉都不行了。薛纷梨见情势不对,竟冒着公司名义,借了大笔高利贷,卷走钱和小情人逃了,现在正在被经济警察大队追捕。
素素给施音回了条短信,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蒋伟烨和苏韵还没回来,她在客厅茶几上留下一张字条,匆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