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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这成素素,心眼不小,哼!这下好了,拖他们的婚事也拖不得了,让我怎么跟卫市长和淼淼交代!她倒是好心计,还没订婚就闹这一出,也不嫌丢人。”
不过邬紫慈想到素素肚子里的孙子,难免还是产生一点淡淡的喜悦。本来有个想法在她脑海里闪过,可眼前一浮现孙子两字,仍是有些不忍心。
第二天上午,素素跟主治大夫说了声,请了个假,特地去学校里,准备辞职,考虑到孩子的健康,她下了决心,还是暂停工作一段时间,等宝宝们平安诞生后再说。
等她回到医院病房,刚推开门,只见房里空空荡荡,却隐隐约约有些声音,从关着门的厕所里飘出来。
“阿昊,你确定你那天给我的是避孕药?”
原来是海洋,素素刚想敲门,却因为听见“避孕药”三个字,手落在半空。
“……没错!就是8月15号那天早上!你保证?”海洋疑惑低喃,“……那怎么可能?……你不用管这么多。”
素素听到日子,皱眉心想,那不是他们在酒店的那天嘛,可避孕药?奇怪。联想到自己的怀孕,一种隐隐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汩汩地冒出来。
“我问你,避孕药和XX那种药,会对孕妇或是胎儿的健康有影响吗?”海洋不耐江昊的追问,说,“阿昊,别问是谁,你直接告诉我就成了。说不说,一句话!”
等两人通完电话,海洋按掉手机,一拳打在墙壁上,恨恨地咬牙:“沈翟!”
沈翟两个字,如同雷电般劈开素素脑海里的重重迷雾,仿佛有什么真相在慢慢靠近。
门内的人痛苦不已,门外的人呆若木鸡。
海洋洗了把脸,打开门,却见到素素一脸惨白地站在门外。
糟了!
“素素,”海洋眉头隐隐抽动,右手不安地搭上她的肩,忍住畏惧担忧,试图镇定地问,“你怎么了,站在这儿?辞职办妥了没?还是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下楼去给你买。”
“等等。”素素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呆呆地后退了一步,海洋的手从她肩上滑落下来。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海洋那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看他,然后低下头,轻声缓缓地问,像个幽魂:“海洋,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8月15号,那天早上我们在酒店,你给我吃的不是维生素嘛,怎么变成避孕药了?那我是怎么怀孕的?”
海洋紧张得脸色发青,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几乎说不出话,伸出手想去拉她:“素素,你听我解释,其实……”
“不!”素素忽然惊叫一声,拍开他的手,抬头盯着他的双眸,眉头紧皱,用沙哑的嗓音严厉地质问,“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接着生气地喊了句沈翟是什么意思?!”
“……”海洋望着眼前心爱的人,攥紧了拳头,忍住内心的痛苦,故作无事地说,“没什么,素素,听我说……”
素素和他之间,是怎样令人羡慕的默契和了解。
所以这一刻,再如何迟钝,素素也抓住了海洋眼里一闪而逝的害怕心虚,还有痛苦挣扎,她的脑袋一下子变得空白,无法思考。
那个晚上,她不是不排斥,也不是不疑惑的,那天早上起来,她更是担心,可早晨海洋的温暖拥抱,让她彻底失去了疑心。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一个个疑点又如涌泉般冒了出来。
脑袋快要炸开了。
素素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想起些什么,分析点什么。
“素素,别这样,”海洋心疼地握住她的双手,“别想了,你刚才肯定是听错了,来,我们先去坐一会儿。”
有什么东西划开空白,闯了进来。
“慢着,”素素拼命甩开海洋的手,后退了三四步,仰头看着他,痛苦地喃喃,嗓音如八十岁的老妪,沧桑暗哑,声声如泣如诉,“我真笨,怪不得那晚我一直觉得精油的香气不对劲,怪不得沈翟和你问过我一样的话,怪不得你从那天早上到现在一直这么奇怪,还突然冒了许多白头发,怪不得你并不高兴,还劝我不要孩子,怪不得,怪不得……”
“海洋,求你告诉我真相,那晚怎么会是沈翟?求你!”一滴晶泪,从她眼角徐徐滑落。
海洋不断地摇头,尝试着圆谎:“素素,不是的,你想偏了,其实……”
“……”素素突然万念俱灰,摇晃着头,苦笑着捂住脸,语调之凄厉,令人闻之落泪,“算了,海洋,算了吧,具体的细节又哪里重要了,反正都这样了,呵呵,你对我实在太好!太好……”
说完,她反身迅速地冲出了病房,只想以她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唉,今天我掉的眼泪最多了,第一次对素素和海洋有如此深的感同身受的感觉,哭死我了。真难受。憋闷。没想到写个小说,我自己都为他们三个哭了。T^T 我决定以后还是多写写甜文宠文。
132此生有憾
虽然情绪混乱得犹如一锅烧焦的八宝粥;但素素下意识知道,光靠速度;她是绝对拼不过海洋的,所以借着走廊上的熙熙攘攘,她好似一只落荒而逃灵巧的兔;避开电梯;从一侧楼梯快步走了下去;躲在一楼的厕所里。
海洋从没有过这样的焦急慌乱;这个素来低调内敛的简家二公子;在K市他们这高干子弟圈里;是以沉稳有能耐出了名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如今却因一个女人,慌了手脚。
连一丝基本的判断力也无,他是那样的手足无措,见电梯门缓缓关上,冲上去疯了一样地按,不顾旁边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喂!小伙子,有什么事那么急啊?”
“再按下去,电梯要按坏的!”
众人纷纷七嘴八舌地出言阻止。
海洋又疯了一样,冲到走廊另一头的电梯,走入拥挤的电梯里,看着指示灯提示一层层往下,等得心急如焚。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
“素素……”他低低地喃。
高大英俊的他垂头站在那里,仿佛瞬间变为了一座让人离不开目光,却也散发出阵阵寒气,阻止任何人靠近的男性雕像。
虽然是十一月,但这天天气还是格外晴朗,只是比之前添了几许寒气。
明朗欢快的阳光洒在医院门前的花圃上,还有海洋的身上,站在门口中央,他的身周有陆陆续续的人流左右穿梭而过,但心却渐渐降温,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体里跑出去了。
——好空,好冷。一片茫然。
那东西再也回不来了吗?
将右手放在左胸口,那里有点疼,他皱了皱眉头,右手渐渐蜷缩成拳,摇了摇头,他倏然飞快地往外面街道上冲去。
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很快找回唯一挚爱的她,让她重新回到他的体内,做那根不可或缺的肋骨。
素素其实早就走了出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偷偷地看着这个熟悉英挺的背影,捂着嘴,眼圈通红。
看着他憔悴失落的背影,她是多么痛恨自己之前的迟钝。
见他走了,她才敢跟着出门,叫了辆出租车。
回到自己住处所在的大厦楼下,她小心翼翼地观望了一会儿,才敢上楼。
迅速地收拾了一些贴身衣物和钱,带上身份证和卡,她就这样拎着一个小包离家出走了。
怕被海洋发现自己的行踪,她连自己的车都不敢开走,而是叫了车,让司机送自己到K市的火车站,她随意地买了一张最快启程的动车票,不管去哪儿,她只要能暂时离开这里就好。
上车前,她给她妈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和海洋闹了一点小矛盾,想一个人静静地出去散心几天,很快就会回来。她知道不那么说,她妈是不会相信的,毕竟她和海洋还在热恋中,如果不是闹情绪,怎么可能一个人出去旅游。
坐在座位上,环境整洁明亮的车厢里,两侧风景如画快速闪过,阳光点点如金照射进来,她的心情却是如此的杂乱暗沉。
打开扶手那可折叠的塑料小桌子,她趴在上面装睡,一幕幕镜头却从眼前闪过。
今年那场夏日的暴风雨,海洋开车过来接她,雷雨夜里,她与他交心,陈年的伤痛记忆因他抚慰热情的吻,渐渐结痂缓解。
她还记帮他刮胡子的那个清晨,薄曦笼罩着他俩,那种宁静悠远,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他说过要将她这些年错过的浪漫,都还给她,他真的都做到了。
海洋总是对她这么疼爱,无条件地保护着她,宠着她,爱着她,几乎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连带他对她的家人,也是这样的关怀,爱屋及乌。
……
不能再想下去了,窒息憋闷的感觉,让她仰起头,望着窗外的景色,一颗颗树木接连从眼前闪电般倒退划过,记忆也是这样固执地不肯停止。
求求你,老天爷,给我一块黑板擦,擦掉我脑子里的所有记忆吧!素素在心里默默许愿。
到了站,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