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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兰注意到她瞄的这一眼,招呼她落座之后就笑问:“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油画,反正我是先让人挂上了。你那个颜色要更鲜艳些,红红粉粉的。”
项美景没能一眼认出这油画是出自谁之手,但容玉兰看上的东西显然不会便宜,无论她喜不喜欢,这份情是肯定要谢的。她含笑说:“欧娜告诉我说办公室重新装修了,我刚才一看,真是吓了一跳。处处都弄得那么好,顿时让我压力倍增。”
容玉兰摆手笑道:“其实啊,我是专门做给那些想从我这里挖角的人和想跳槽的人看的。见着我对你这么好,想走的人说不定就不走了,想挖角的人呢,一见我这么大手笔也就不敢贸贸然给人下什么承诺了。你要因为这个而觉得有压力,那可真不是我的本意。”
容玉兰的说词半真半假,项美景心里没全信,只笑着说:“那我回来的挺是时候。”
容玉兰一挑眉,说:“你要再不回来,我可就得满世界的张贴寻人启事去找你了。”又问她:“怎么样?这回放松的够彻底吧?什么前情旧爱应该都冲洗干净了吧?”
项美景先是一震,而后反应过来容玉兰指的是林启湘。她与林启湘关系密切,便趁这个机会解释说:“我们可能不适合谈男女之情,但发展友情倒是蛮成功的。”
容玉兰觉得她对待这个问题十分大度,又感觉她如今的情况良好,便没再纠缠林启湘的是非。
接风宴的时间改到第二天晚上。午餐欧娜私人请项美景到楼下百货公司里的韩国料理店。
因为是新开张的店,项美景还是第一次来。店内格调优雅,用餐的环境也很好,可项美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菜牌快翻完了才想起来问欧娜:“这里以前是卖三明治的吧?还有拉面馆什么的。”
欧娜点头:“换了一个了。”
项美景蹙眉;“换了一个月?”
欧娜将头埋到菜牌里,答说:“是啊。”
项美景仿佛不大相信似得又将店内环顾了一遍,怎么看都不像是这几天刚装修营业的,可之前她为了找秦心妍跟到百货公司,遇到容智恒的时候,他还说他下楼来买三明治,结果遇到很多人排队。所以容智恒是对她撒谎了?但他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了找个会出现的理由?简直不可思议得不合情理!
欧娜发现她不出声,以为她和自己的想法一样,特意哀声说:“发现它没了之后我还难过了大半天呢。也不是没有别的好吃的东西,就是它一声招呼都不打,突然之间就撤了,感觉像被遗弃了一样。好歹我也是VIP顾客,还有两次九折券没用呢。”
项美景被她逗笑了,说:“你发个天涯追杀令,把那家店的老板人肉出来,让他专门给你做两个三明治,你把九折券用上。”
欧娜咯咯笑了笑,又忽的想起什么来,放低菜牌,说:“Orchid想在圣诞节的时候搞个复古宫廷舞会,你办这一类的宴会经验多,我估计她会交给你来办。”
“复古宫廷舞会?”
欧娜点头,说:“我是觉得这有难度,现在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确切的帖子又还没发出去,到时候让那些宾客上哪儿找那么多合适的装扮?”
项美景说:“只要有这样新奇好玩的舞会,你还担心那些有钱人不会愿意花时间去欧洲找顶级的设计师?”
欧娜觉得也是,便点头笑说:“到时候我们就跟在那些穿着满身镶着钻石水晶的女客后边,看看有没有丝线松动的,弯弯腰、拾拾宝,没准一个晚上能暴富。”
项美景将欧娜说的关于舞会的事记在心上,但她没有主动在容玉兰面前提起。她操持各类晚宴、舞会的确有不少经验,但因为闲置了这么长时间,有不认识的新面孔还是其次,别的环节万一没注意才是真的麻烦。她也不清楚容玉兰是不是敢放心将这么大一个活动交给自己,或者应该先承办一些别的小活动热身才最保险。
晚上与秦心妍吃饭,为了以防引起熟人的注意及猜测,林启湘贴心的充当陪客。
其实项美景觉得林启湘对于自己与秦心妍关系需要保密的问题关心的有些过度。事实上即便遇到熟人,对方也不可能费劲的去猜想秦心妍是项美景的谁,而且因为容貌并不相似,就更不可能会猜到是母女,大不了就以为她是在讨好客户。
可偏巧三人从电梯里出来,由人领着往包厢方向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另一间包厢里走出来接电话的方洵俭。
不得不(2)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一写方洵俭就觉得难过
项美景见到迎面站着的方洵俭,下意识想躲在领班经理身后。
林启湘以为她是不想被熟人发现自己,于是抬手抓住她的胳膊,小声说:“放心,他不认识伯母。”
项美景一颗心实在没法放下。方洵俭是没见过秦心妍本人,可合照却见过不少。那阵子他刚把公寓买下送她,也时常来公寓。他不爱看电视剧,新闻播来播去又没几条是真的,就从她书架上找书看,结果拿的那本厚实的《山海经》里面夹了好几张她与秦心妍的合照。他一眼就认出小女孩是她,又问照片里的女人是不是她妈。她说是,他当场就表示她长得应该像她爸。
因为照片都是在香港、澳门和新加坡一些标志性建筑附近拍的,他挺奇怪她小时候居然有这样的生活条件。她便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遭遇讲给他听,他竟也鬼使神差的听她讲到后半夜,最后天快亮了,两人都没怎么合眼睡,肚子还咕噜噜叫的厉害。
她想起身给他煮面,他把她捞回到床上。刚入秋没多久,房间里不见得有多冷,可他用胳膊撑住身子,从上方看着她。她最经不住他认真看她的样子,因为怕被他看穿心事,也怕被他忽然间取笑,不自在之下竟然不合时宜的起了鸡皮疙瘩。他另一只在她肩膀与手肘之间来回抚摸的手自然感觉的到,刻意挑起眼角问她:“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冷啊。”她连忙伸手圈住他的腰,抬起头想去吻他的嘴唇,可惜方位不对,正好吻在他下巴上。他下巴的位置特别的敏感,所以当她是在刻意挑逗。
结果那次方洵俭一直在公寓待到第二天深夜,她也捏着鼻子给容玉兰打电话请假,理由是感冒发烧。她几乎没请过病假,所以容玉兰对她感冒发烧请假的事记得很清楚,隔了一个多月,她再去请一周的病假,容玉兰还说她肯定是上回的感冒没好利索。
项美景不确定方洵俭是否还记得住照片里秦心妍的样子,但无论记不记得住,面上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况且他此刻似乎是在接听什么重要的电话,与林启湘打招呼也只是抬手点头的掠过。但她毕竟心虚,也有可能夹杂着别的情绪,忍不住偷偷留意他表情,果然还是发现他的目光似乎有意识的在秦心妍身上做了短暂的停留。
等到她们去到包厢落座,点好菜,在林启湘努力营造的好气氛中才聊了几句,方洵俭出乎意料的造访了。
项美景当即一惊,不小心将右手边梅花花字的瓷茶杯碰翻,滚烫的茶水从瓷茶杯翻去的那一面泼出来,瞬间打湿了一大片香槟色的桌布。好在是没烫到手,她在三人略有不同的犹疑眼色中很快自辩道:“茶杯太烫了。”
侍应生连忙拿了毛巾来给她擦手并小心翼翼收拾茶杯。
林启湘以为项美景是怕被人撞破与秦心妍的关系,并没有往这个人是方洵俭还是王洵俭这一个层面想,于是很快向方洵俭介绍秦心妍:“这位是张总的夫人。”又好像担心方洵俭不知道谁是张总,细心解释说:“上回蒋靖允在正院公馆请几位台湾客人,你去的晚,可能对张总的印象不是太深。”
“我记得。”方洵俭一边将目光投到秦心妍身上,一边问好:“张夫人,您好。我是方洵俭。”
林启湘本打算作介绍,可秦心妍立刻向方洵俭点头回笑:“我知道,我知道,中利集团的方洵俭可是不少台北名媛钦慕的对象。”
秦心妍这明显带着香港腔的普通话一出口,方洵俭很快瞟了项美景一眼。他看出她的不自在,有意问道:“张夫人是香港人?”
林启湘这回答得快:“是啊,所以我才专门把Theresa请过来陪陪张夫人。”
方洵俭表示理解的点头,然后又大方的说起在香港遇到项美景以及项美景不告而别的事。他的语气不带什么真正责怪的味道,反而像是为项美景明明该是回来后第一次见到自己却没有做出应有的正常反应才摊出来的合理解释。
林启湘对项美景失水准的临场反应有些不解,送她回公寓的路上说:“你要是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瞒着人不舒服,那就公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