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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冷酷地交代,顺手丢过来一顶安全帽。
再无疑义,我接过安全帽戴在头上,一跃跨上後座。这种机车的後座通常都很高,後面的人在抱住前头的骑士时免不了都往前倾,我也一样,贴著他,闭上眼,即使是拥抱过无数次的身躯,在此刻接触的同时,心仍旧不可扼抑地砰砰跳著。
他拍拍我环绕在他腰间的手,然後拉离合器补油前进,一个侧倾之後,动力瞬间狂暴起来,引领著体内的热血也迅速燃烧。
风驰电掣,唯一的形容词,他操控座骑穿越车水马龙的暗黑街道,怒吼过间不容发的空隙处,简直是险象环生,我甚至看见许多车主在背後咒骂著,可是他不动如山,将所有败军之将远远抛在脑後。
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初遇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载著我穿越台南的沿海公路,当时我怕,怕那样玩命般的操控速度,怕他那种邪放恶戯的气质,怕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现在,却只希望两个人的命能交融为一体。
发现他骑出了市区,同样往沿海道路走,却是往南的方向,好奇怪,我对他究竟要前往何处一点概念都没有。
中途,他在某间小七超商停了下来,同样给自己买了罐装咖啡,又拿了两支巧克力雪糕给我,跟两年前如出一辙的行为。
“没事了?”一面舔雪糕我一面侧著头问他。
将咖啡一仰而尽,他说:“我偷天换日,安排了一个跟自己长相酷似的人代替被拘留,好出来指挥大局。”
“你是大坏蛋。”我下了个结论。
“我本来就坏,还坏到骨子里。”说完,也不顾两人站在超商外亮晃晃的灯光下,抓住我的头就吻下来,还是那种缠绵无比的深吻,简直像在演偶像连续剧、最肥皂的那一种。
我一向最喜欢接受挑战,所以二话不说回吻,吻到两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了,连路边有好多汽机车停下来观赏好戏都不理。
“可以的话一定当场做了你,可惜我正要赶往一个地方……”他放开,顺便往看好戏的人横瞪眼,那些人立即作鸟兽散。
脸长得坏就是有好处,只要是善良老百姓看了他都会怕。
“你不是一向喜欢自己解决事情吗?干嘛把我拐到这麽远的地方?”我骂他。
“太想你了,况且今夜有个赌局,希望小弟能在身边加油,让我旗开得胜。”
他说的认真,我也不敢开玩笑了,忙问:“赌局?赌什麽?赌博是犯法的耶!”
“目前法律帮不上忙,我只好重出江湖,自力救济罗!”他笑得邪恶、说得笃定,像是已经操控著什麽的轻松自在。
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些什麽,只认为他既然已经出来,话还说的满,大概已经胸有成竹,总之,由著他,随他带我到天涯海角。
黑鸡并没有带我到天涯海角,只进入了屏东的佳冬战备跑道。
所谓的战备跑道,是专门供空军战机起降、发挥空军持续战力目的的特殊公路段,不过因为其宽敞、笔直的特性,听说也是飙车族最喜欢在夜晚临幸的地方。
佳冬战备跑道尤其有名,听说以前飙车盛行的年代,每到假日,飙车的、看人飙车的、都会在晩上聚集过来,简直像是庙会大拜拜,还有好多烤香肠跟卖凉水的小摊贩也跑去做生意,我跟哥一直想去看人飙车,妈却管得严,从来不准我们去凑热闹。
可今夜我终於来到了这里,气氛却跟想像中的不同。
跑道两边都是空旷的平野,由於是通往垦丁国家公园的要道,所以目前来往车辆还多,可是仔细看,可以发现路边各自聚起一小撮一小撮的机车骑士,并不刻意张扬,谈话也都压著声音。
黑鸡跟我也进入其中的一群,居然都是我熟得不能再熟的手下们,还有阿诚哥,他开著黑鸡那辆嚣张的跑车来,其馀每个人身旁则都伴随著改装到乱七八糟的机车。
“今晚有飙车看?”我问黑鸡。
“有,等十一点以後会有正式的比赛,之前我们都会保持低调,免得惹警方上门找麻烦。”他说。
我看看手表,不到九点,还得等好久,乾脆把他拉到一旁,要他把近来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免得自己这颗心老是悬空难过。
“我被陷害了,打算把正主儿揪出来丢给警察。”他简短交代,又邪邪笑:“虽然我倾向於动用私刑……”
魔王复苏,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谁陷害你?跟今晚来这里看飙车有关吗?”我问,希望他能解释的详细一点,别这样把话说一半,会憋死人的。
“谁说我是来看飙车的?”阒黑的眼瞳游移不定,坏透的表情:“都说了,需要你祝我旗开得胜……”
言下之意他要亲自下场?不好吧,那麽危险的极限运动,要是把我的宠物鸡搞成伤残鸡怎麽办?舍不得极了。
拉拉他衣袖,用可怜无比的表情仰望,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小弟要给我祝福之吻?没问题!”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歪曲人家的想法,他就自顾自低下头来,找著适当的角度又咬下来。
以阿诚哥为首,所有手下齐齐识相转头往反方向看,我气的只能睁大眼。他们也真是太善体上意了吧?我脸皮可没黑鸡厚,之前在小七超商外想说那些看热闹的那些人都不认识,我就亲的大方又体面,可现在身边都是熟人,怎麽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表演?
回啃一口,骂他:“够了!”
“还有两个小时,不如进车里亲热一番,打发打发时间?”他指指停放在一旁未熄火的跑车。
“不要,你养精蓄锐,到时一鼓作气,一马当先!”我说。
反正阻止不了,乾脆认命替他加油,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他要残废我就照顾一辈子、他要敢死我就天天鞭尸,惩罚他把我一个人留下的罪过。
“乖乖听话,我不实地操练,只做沙盘推演,如何?”不死心,他继续诱惑我。
“我们两个血气方刚,容易擦枪走火,不行!”跟他玩起攻防战。
“就算是手枪也不可荒废日常的保养,为了防止生锈,必须确实上油、还有确认是否有故障才行。”黑鸡狡狯地突破心防:“快点,跟我进车子里完成例行维修程序。”
“歪理,我也好阵子没保养,怎麽就没你那麽饥渴?你这只鸡果然淫!”指责他,顺便挡挡鹰爪功。
听见四周手下们传来的窃笑声,连阿诚哥都双肩不停抖动,搞不好笑到脸都扭曲了,害我忍不住恼红脸,真想找地洞钻进去。
这一分神的结果,被死鸡找到破绽,拖著挤进跑车里,彼此保养去了。
也才进行到检查装备的程度而已,黑鸡就放手,对我小声交代:“你在这里别出去,车窗玻璃贴上了特殊的隔热纸,你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清楚你。”
我点点头,往外瞧,有个穿著白色红图案赛车衣的男人骑台夸张到极点的机车过来,好笑的车,不但轴距拉长了,特制的鸭尾翼加上外壳大量电镀处理,简直是比黑鸡的嚣张还加三级。
黑鸡下车迎上那个人,两人热络的打招呼,看来交情匪浅,我一时心痒,把车窗玻璃拉下一些,想听听他们的谈话。
“……听说黑鹰复出了,我听了很高兴,特地过来确认一下,还真没让我失望呢!”那人拍拍黑鸡的肩,说。
“白龙,听火玫瑰说你有佛山那群人的名单,是真的?若是空穴来风,我立刻就走,赌约也取消。”黑鸡一点也不见刚才车子里使坏淫贱的表情,有的只是耍狠。
“没错,我正在那里拓展势力,他们的小动作逃不过我眼抵。”白龙哼哼笑著说:“那群人虽然都是些喽罗,可要是用得适当,小卒也会立大功……瞧,连翱翔天际的鹰都被射下来了。”
黑鸡沉下脸:“守规矩太久,被人当做病猫也是没办法的事,信不信我能再一次把六和帮给毁了?”
“拿出本事来,昔日纵横飞驰的黑鹰,骑车的锐气倒不知因为两年来的养尊处优剩下多少?”
“拭目以待,我会像以往把你丢在身後、踩在脚底。”黑鸡狠戾回答。
“哦,态度还是一样张狂?”白龙嘿嘿冷笑,眼光往车里转过,又问黑鸡:“车里……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嫂?”
大嫂?终於听到一个比较好听的称呼,比情妇、狐狸精都顺耳多了。
黑鸡靠著车,冷冷回答:“是又如何?建议你别靠近,我老婆可不是你这种俗人可以见著面的。”
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黑鸡这回答真好玩,把我当成什麽了啊?是皇亲国戚还是王母娘娘?
“越是这样保护我就越心痒难耐,听说你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