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有人推销像你一样拚命说坏话的啦。」宋仲夏一脸没辄「不过听你这样讲,感觉你妹妹真的很可爱耶,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若暮想问,哪里可爱了?但他说不出口,光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只是哥哥,没有资格阻止别人对他妹妹怀有情愫,而且宋仲夏在若晓身边晃来晃去,郑清就越不会发现他对若晓……不对,真的如他以为的那样吗?
他的忌妒会不会反而让这一切变得更复杂?
要是郑清察觉到──若暮知道,一旦她明白,她必定会冲着若晓做出过份的事。
……他不该再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只因为可笑的理由,愚蠢的想念…他就这样…把若晓推往无尽的边缘。
练习室里,若晓正傻眼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尹伊承。好一会才气急败坏地开口:「你在胡说些什麽啦?我指得是你跟文娜娜耶!」
他仍是拗执地继续装死:「哪有!我是真的对礼若暮一往情深。」
瞧这家伙在胡说什麽啊!若晓忍不住翻白眼。
「尹伊承,你别把我当傻瓜。你虽然嘴上不说,但你看文娜娜时的表情…」她一时词穷「我不知道,你对她笑着的时後,你的眼睛却总是哭的。」
他自己没发现吗?他的眼神总是落在娜娜身上,那时候在舞会时也是,她从他眼中看见怜惜、温柔…与渴望。
可是尹伊承从未走向过她,他是在害怕。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麽事,也不知道你对她做过什麽…但有些事,你不说清楚,她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尹伊承冷笑,伸手掐住若晓的下颚,强行抬起她的脸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礼若晓,你又明白什麽了?你以为我没试过?道歉、解释、挽救…我什麽都做过了,可却什麽都没用。我还是站在那里,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像个傻瓜。」
「你要让她知道啊。」若晓瞪着尹伊承「你的言行举止,你有哪一点能让娜娜知道你爱她?」
他愣住了,松开手,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你…是怎麽猜到的?」
若晓没说话,只是苦笑…这应该算是,同病相怜吧?一样为无法得到的爱所痛苦,一样胆怯得无法正视自己的真心…她和尹伊承一样,所以她才会发现。
「唉,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他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又忽然双眼发亮「欸不然这样好了!你去跟你哥告白,我就立马冲去跟文娜娜说我暗恋她很久了!怎麽样?」
「怎麽样个你的头啦!」若晓抓狂地伸手往尹伊承的脑门用力一巴──巴下去才暗叫不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她居然揍了学生会长?
尹伊承也被打得彻底傻眼……这、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是有样学样,看她哥哥挥拳所以也跟着?开什麽玩笑这对兄妹居然把他当拳击用沙包啊!
「你…你不要乱说,」她无奈抬头看着他「你就是每次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挂在嘴边,才会让别人看不出你的真心。」
尹大学生会长没好气地开口:「现在是还跟我说起教来的意思?我跟文娜娜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还是自个烦恼你跟你哥哥的事吧!」
「我…我有什麽好烦恼的?」若晓拚命摇着头,逞强地辩驳道「若暮跟郑清会顺利的,我干嘛烦恼?」
「……咳,我倒是想问你,你没凭没据的,为什麽一直说若暮喜欢那个小妹啊?」尹伊承不住叹息,礼若晓看得出他对文娜娜的心意,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她哥对她的真心吗?
害他这个观众的心情好复杂啊!!!!!
「你问为什麽…因为,因为我哥对她很在意啊,眼睛也总是追着她跑,我想…」
她无意间泄漏了她也总是看着若暮的真相,对此他只是暗笑没有明说。
若晓深吸一口气:「还有,她喊他暮哥哥的时候,他会对她笑。」
相比之下,她叫他哥哥时,礼若暮的表情总是勉强的很难看。她不确定理由,但问题总还是出在她身上吧,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血缘无法斩断,想恨也无法恨的亲妹妹。
同样,他是她,想爱,也无法爱的…亲哥哥。
「小晓,我觉得你真的没有看人的眼光耶…唉。你真的了解你哥吗?」这麽看都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场,礼若暮才会对她笑吧?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麽一回事啊…
若暮爱若晓爱得像个疯子一样,这点,他很确定。
而无庸置疑的,若晓对他,也是如此。
作家的话:
哈哈,有没有被尹会长吓到?
、27 月光,她的憧憬
郑清坐在演奏厅靠走道的最後一排,看着舞台上专注练琴的少年,嘴角淡淡地浮起笑容。宽广的舞台上,一片刺眼的打光下,礼若暮正反覆弹奏着某个小节,他皱着眉,似乎对自己弹得不满意,连续一段後,停下,翻了下谱,闭眼想一下,然後再抬起手弹奏一次。
反反覆覆,断断续续地已经练了一个下午,在旁人听来已甚完美的章节,他却不厌其烦得一再练习。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
郑清也已坐在演奏厅里一个下午。
礼若暮他,真的不记得她了…也是,郑清苦笑,在若暮眼中,到底有什麽比他自己更重要呢?
十岁的时候,她的寄养家庭,母亲担任的是钢琴老师。理所当然的,郑清也跟着家里的小孩学了弹琴,并且在养母的强迫下参加了青少年组的钢琴比赛。那一次,身为前几届冠军出身的礼若暮也义务性的登台表演。躲在角落,畏惧出场的郑清在台後哭得又吵又闹,最後被养母当众甩了一个耳光。
那时候,表演完示范曲,在众人热烈掌声下,转身往後台走过来的他,对着哭到双眼红肿的郑清说了一句话。
“喂,不要哭了。与其哭,不如想着怎麽赢。”
既像鼓励,又像讽刺的话,和平静冷冽的眼神,让她心脏不听话地狂跳起来。
至此以後,她的目光,就一直不由自主地追着他。为了能与他相遇,哪怕只是错身而过也好,她拼了命的练习弹琴。他不是耀眼美好的太阳,却是她的月亮。
黑暗中,给她些许光芒和希望的月亮,她的憧憬。
当未曾见过面的同母异父姊姊茜找到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对话中,无意得知姊姊竟然认识若暮时,她真的开心到快要疯了。曾经那样遥不可及的人,居然离自己如此近。
礼若暮让她明白一件事,就是…与其哭泣,更重要的是怎麽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时,若暮忽然停下弹琴的手,盯着眼前黑白琴键,没好气地开口:「你是打算坐在那里多久?」
「哦,你早就发现我啦?」郑清也不惊慌,站起身来偏头一笑,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站在舞台下,抬头看着暮,嘴角含笑。
「我说过我练习时不要有人进来的。」校庆表演只剩不到两个礼拜了,他却难以专注,毫无平日水准。
「有什麽关系,不就是练习。」郑清耸肩,没告诉他她是偷跑进来的「倒是你,你这样跟乐团配合的起来吗?弹得很凌乱啊。」
「与你无关。」他没转头,看着琴键,舞台灯打在他俊美的侧脸上,锐利却忧伤,像幅印象画派的画,任着光线恣意刻画上笔触。
她挑眉:「真的与我无关吗?呿,难道不是因为我忽然出现,才让你心思如此混乱呀。」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若暮白了她一眼,看郑清咧嘴笑得开心。他身边怎麽老是出现这些疯子?
他叹了口气「郑清。」低沉的嗓音在舞台上回荡,清晰同时遥远。
「嗯?」
「她真的不恨我吗?」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郑茜。
…他还是会在意吗?郑清忍不住凄惨地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可是,礼若暮,你当时也实在做的太残忍了。」
两年多前,若暮告诉郑茜那有名无实且行动不便的丈夫,她在外偷租的小套房位置。
原本还笑着跟郑清说等她新居布置完成,姊妹俩就可一块生活的姊姊,就这样被派来的人给拖了回夫家。
「姊姊她并没有打算缠着你不放,礼若暮,她知道的,她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有她…她不过是想真正的活着,拥有一个温暖的家,」郑清语调沙哑地说着,她说起郑茜姊姊时的表情总是想哭,明明想要坚强却总是失败「而你毁了这一切。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疯子…」那些她後来得知的囚禁、凌辱…清打了个冷颤,回想那些对她而言过於恐怖,最後索性摇头省略。
「礼若暮,你明明是这一切的祸源,却始终可以置身事外。」
等郑清再次看见姊姊时…曾经那样美丽如暖阳的茜,却已形同没有灵魂般的活着,最後,选择自杀。
她想知道,礼若暮,究竟为了什麽…难道他从头到尾只把茜当成他路上的一块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