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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场了。
商静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带着盲杖,想了想、他还是转身把盲杖留在了车里,关上了车门。每次和余洁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不让他带着;每次到她家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他的盲杖;所以……还是不带的好!
余洁狐疑地盯着他的动作,脑子里也闪过商静言的脑子里此刻在想的那些片段。她可以看得出手里没有盲杖的商静言很容易、更容易紧张和不安,可是他……还是放下了!这是说明他信任她、还是……被她弄得没办法了呢?
商静言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她过来拉住他,心中突然很没底了。也许……她是要他带着盲杖?“嗯……姐?”他侧了侧头、轻唤了一声。
“嗯!”余洁赶紧上去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肘位置,“这样行吗?”
“嗯!”商静言感激地点点头。
进了店门之后,余洁挥手屏退了要上来服务的营业员,转身在面前的玻璃柜台上挑了挑,选了一副细边的深紫色太阳镜给商静言带上了。“赔你上次被我扔掉的那副。”
商静言被戳到脸上的硬东西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了一步,听她这话才明白是什么,伸手轻轻碰了碰耳边细细的金属框架,扯起嘴角笑了笑。
余洁很想伸手捶自己的脑袋……人家贾庭芳第一次见到商静言的时候就知道怎么与他相处、怎么照顾他,可是时至今日、她还是常常会忘记不管做什么动作、最好都要事先提醒他一下。
方致新说过,有很多事之所以老是记不住无关乎记忆能力,而关乎是否重视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从来都没有重视过、至少是不够重视商静言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自责地暗叹了一声,帮商静言调整了下镜架、低声道:“紫色的,很衬你的皮肤。”
商静言被她忽然这么轻柔的声音和近在咫尺的气息迷惑住了、也搅得心里头一阵波光粼粼起来,“嗯”了一声便说不出话了。
余洁见他一转眼又变成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容易害羞的男孩子了……更主要的是,只要自己轻声细语一些就能让他自在和高兴,她忍不住也笑了。抬手拽掉了悬在镜架上的小纸牌、拉着他到挂着整排T恤和衬衣的货架前站好、道:“别动哦,我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衣服。”
“哦!”商静言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听着她的鞋跟轻轻击打着木地板发出的“笃笃”声,知道她就在自己面前的小范围内移动,安心了不少。
不一会儿,余洁就东一件、西一件地挑了几件颜色鲜亮、悦目的衣服出来,拿到商静言的面前、在他下巴下面一件件地比着。
“姐,别、呃……别买太多。”商静言听着“哗啦啦”的衣架声就知道她拿了至少五六件在手上,不由得有些着急。
“谁叫你刚才给我看脸色?我的心情被你搞砸了,现在需要Cheer up一下,不准扫我的兴!”余洁嘴里嘀咕着,手可没停。
“给你……”商静言一下子没了声音。给她看脸色?他么?有么?再说……他敢么?
“对啊!”余洁见他支支吾吾、有话要讲的样子,嘟着嘴道:“你有!我大老远地赶过来找你,可是你……哼!我说你两句你就又……哼!”她不敢旧话重提、怕他又给她急,只好草草地拿两声“哼”来代替。结果这么说着说着,委屈劲儿又来了,趁着自己把两个营业员都挡在了身后的功夫、使劲拧了他的手臂一下。
“哎……”商静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哟”字给吞了回去,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手臂。恼他是不会啦、反而有点想笑,可是疼得实在笑不出来。一时间,他忘记了刚才在车上的那些念头;忽然间,他想起了余洁对他说过的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变年青了、有做女人的感觉了!
“疼傻了?”余洁飞快地揉了揉他的手臂,退后了半步道:“我的手劲大,也只有你忍得住,嘿嘿!”
商静言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个给她看看。是啊,忍得他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余洁笑着、又开始拿着衣服比划起来,同时朝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营业员微侧了一下头,把挑中的衣服递给她,说了句:“先放着,等一下一起试。”
营业员不动声色地抱着两件衣服、退到了一边,继续在背后观察着这对奇异的顾客、揣摩着两个人的关系。
挑完了衣服挑裤子、挑完了裤子挑鞋子,反正不管商静言怎么反对,余洁还是七手八脚地搜罗了一堆从头到脚的衣物,然后牵着他的手一起进了更衣室。
“姐,你……我、我自己能行,你告诉……”商静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洁用嘴唇封住了,吓得他猛地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余洁在动……一只手搂着商静言绷得紧绷绷的腰、另一只手则在不停地划拉着挂在墙上衣钩上的衣服,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用以迷惑外面的营业员。
商静言绝对是哭笑不得。
“哼哼!”松开他之后,余洁又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很低的声音道:“再给我看脸色喏,商静言同志!”
商静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才抛开不久的那种苦得要命的感觉又回来了。“嗯!”他轻轻应了一声,退后了半步、侧身摸着墙上的衣裤,问:“你真的不出去?这儿好挤。”
余洁没看出他的情绪变化,还以为他只是害臊,笑笑道:“好,我出去。”说着她拉着他的手、提示了一下位置,拉开更衣室的门出去了,“我就在门口,有事就叫我。”
“哦!”商静言应了一声,摸到一件棉质的T恤、从衣架上取了下来,给自己换上了。还没等把衣服拉好,余洁就又推门进来了。
“嗯,这件正合适。”余洁笑嘻嘻地探着脑袋、看着他手忙脚乱拉衣服的样子。
“姐!”商静言的脸涨红了。
“不是叫我洁吗?”余洁故作不解地问了一声,很快缩了回去、拉上了房门。
“洁?”商静言愣住了、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却是满嘴苦涩。其实能叫她“姐”就已经是他的福份了,能叫她“洁”的人……决不该是他这样的男人吧!自己怎么会想起来叫她“洁”的呢?
等到七七八八换好、挑好了要的衣物之后,天色都已开始暗下来了。
商静言一手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大购物袋、一手抓着余洁的手肘往外走。跨出门的那一霎那,他听到身后的两个营业员开始了她们憋了很久的议论。
“这个男的……”
身后的玻璃门门合上了。
上车之后,余洁发现商静言有点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怕他还要唧唧歪歪,她抢着道:“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买衣服?”
“呃?”商静言连忙抬起头、摇了摇,“不是,嗯……喜欢!”勉强扯了个笑容给她。
余洁帮他拉上了安全带,抬头的时候看到店铺里的两个营业员正使劲地朝这边张望着,她忽然明白了。“静言……”她抬眼看了看商静言朝车窗方向微侧着的头,叹息道:“你是不是听到她们说什么坏话了?”
商静言再次愣住了,眨眨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没有,不是的。”
余洁按住了他情不自禁扯着安全带的手、沉声道:“不管有没有听见都不要在乎!因为……”她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在乎!”
商静言的脑子里“轰隆”了一声,心里那团堵得死死的、满满的东西忽然炸开了。“姐……洁!”他改了口……就再纵容一下自己吧!伸手抚上了余洁的脸颊、仔细摸索着她的表情。
余洁静静地维持着稍稍前倾的姿势、任由他一遍一遍地摸索自己的脸庞,眼睛却一直在他脸上转来转去,她心慌地发现他的表情很……哀伤。这种认识让她莫名地心慌起来,一把按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低声道:“静言……”
“洁,”商静言抢在她开口之前打断了她,“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的。”
余洁愣住了,紧紧地盯着他怅然若失的表情,心拧成了一团。“在乎什么,傻瓜?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吗?”她不悦地坐直了身体……也离开了他有点粗糙的指尖,“干嘛要在乎?你不是看不见的吗?不是说眼不见、心不烦吗?既然看不见、为什么还要在乎?”
“我……”
“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那套男人不男人的说辞了?”余洁打断了他,火气腾地一下又冒了上来……一提到所谓男人的自尊心她就火大。“我听够了,不准再说!”说着,她忿忿地用力把钥匙插进了锁孔、打着了引擎。
车子气势很足地轰鸣了两声、弹了出去。
商静言的脑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