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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风已经摘下平光镜,伸出一只手掌让她握着。弯起嘴角:“在这里,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呢?”
容颜抱着他半侧手臂,像儿时抱着娃娃,一侧脸颊陷在枕头里:“我知道明早等我一睁开眼,你就不见了……你就喜欢骗我,老是骗我,明明在我上学的时候你就暗恋我,却说我们是相亲的时候遇到的。喜欢也不说喜欢,还当着我的面在婚宴上把闵安月抢走,那天你分明看到我坐在哪里对不对?你看我哭得那么伤心,就不心疼我么?你去美国是为了看病,还让我以为你去私会闵安月了。你就只会骗我……”
秦绍风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帮她拔开额上几缕长发。
“不会骗你了,我说那些话,做那些事都是为了你好。小颜,你得知道,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让你幸福。”
容颜枕上他的手臂,安静的闭上眼睛,静静的说:“我怎么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想跟沈莫言走。我多恨你啊,还好,你只爱我一个人,我便不打算恨你了……”
秦绍风定定的,眼眸失神的看着她,良久,喃喃:“是啊,我只爱你一个人,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把秦远修找回来,以后不论醒着还是睡着,他都会陪着你。”
卧室门一打开,刘小弹跳起:“秦三少,小颜她怎么样了?睡了吗?”
秦绍风摘下平光镜,揉了揉眼角:“已经睡着了。”
夏北北跟着安下心,感谢的说:“今晚谢谢三少了,要不是你过来了,小颜恐怕还得折腾一会儿。”也是秦绍风来了之后才感觉这事如果没有他当真是难办,当年容颜为了一块糖执着,后来段安弦买来将人安抚了。可是,现在她明显是在为秦远修执意,如果不是秦绍风出来让她认错了人,只怕会一直折腾下去。
如是想着,更加感谢起秦绍风来。
宋瑞听到容颜没事,就打算回去了。叫上秦绍风一起:“绍风,走不走?一起出去。”
秦绍风方想起闵安月来,左右看看:“安月呢?”
刘小指着门外:“她说公司有事,早就走了。”
秦绍风戴上眼镜没说其他,转而对宋瑞道:“容颜这个状态不是很好,平时你们多照顾一下吧,我去帮她找找秦远修。”
刘小暗自吐舌头,那不是他的哥哥么,怎么连名带姓的直呼。
宋瑞见怪不怪,只问他:“你不是很忙么?怎么能脱得开身。我已经安排人手四处找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远修的下落了。”
秦绍风说话很冷硬入骨:“你确定?当年你为你老婆找容颜,几个年头下来还不是没找到。”
宋瑞色变,当着女人面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挑了眉头:“你小子是想说我办事不利?”
秦绍风云淡风轻的笑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的下手办事不利。”
找人他独有一套办法,当年容颜这种小不点儿他都在茫茫人海中翻出来了,秦远修那种怎也掩不住光茫的人,找起来更易才是。
而且他觉得这事不难想,虽然秦远修这一朝走得是很洒脱,可是,他一颗心却是永久型的负累。这种事情很难办,走再远也脱不过是画地为牢了。秦远修再怎么走,也走不出与容颜有关的事物。
宋瑞扣上秦绍风的肩膀一起出门,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回过头交代:“北北,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儿睡。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夏北北送他们到门口:“你放心吧,我知道。”
关上门一回来,就听刘小坐在沙发上咂舌:“这个秦三少的气场可真强大,他不是比宋少小好几岁的么,怎么看着这么气势凌人啊。跟他的长相真不符合,看着美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风流公子哥呢,原来是个冰块。”
夏北北笑笑:“你觉得他像花美男是不是?这个秦三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看着是挺风流的一个人。不过,变成这样我也理解他。毕竟指掌大权不是小打小闹,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你不知道吧,别看他年纪跟我们差不多,能力我们可远远比不得。”看了刘小一眼,又转折:“当然,我是说我跟他相差太远太远了,至于你……还不能跟他比。”
刘小不满的嚷嚷:“不是,夏北北,你什么意思啊?”
夏北北装疯卖傻的笑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啊,让你快点儿洗洗睡,你要不急着回江南,就在这里陪小颜呆几天。我挺个肚子毕竟不方便,但留她一下人我又实在不放心。”
刘小起身去浴室,边走边说:“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好像我多放心她。一会儿我给杜允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好了。”
真是不出大家所料,容颜第二天早上一醒,昨天发生什么根本就全忘记了。就连自己是怎么被秦绍风哄睡的都不知道,只一早上出来看到夏北北和刘小坐在厅内等着她吃早餐吓了一跳,顿时想不明白:“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啊?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已经让刘小把钥匙还给闵安月了么,莫非那些事都是做梦?
在一个现实与梦境完全分不清的女人面前,夏北北觉得,大费口舌实在没有必要,就胡乱诌了句禅语打发她:“凡事皆有因果,你何必那么在意,过来吃早餐吧。”
容颜饿得发慌,实则也没想去深究,那不是她的风格。只看到现成的早餐一阵心花怒放,乐呵呵的坐过去:“谁做的早餐啊,可真是贴心。”转头看刘小,还没等问她:“是你做的么?我就要爱上你了。”
夏北北已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揭晓答案:“那就是个吃货,指望她你只有饿死的份。当然是你干儿子的亲妈我做的,怎么样,我干的实在漂亮吧?”
容颜吃下一口,伸出大拇指赞她:“实在漂亮,瞧你这手艺,将来生个儿子肯定面若桃花。”
刘小本来被说成吃货,怀恨在心,容颜刚说完,她立刻接话:“一个男人长成桃花,那可真是麻烦,一身的风流债。”说到动情处,不禁吟诗作对大发感慨,又实在没有那个文采,只扯了嗓子喊:“天下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一个男人长得太抱歉怎么也讨不到老婆。天下最最痛苦的事又是什么?莫过于一个男人面若桃花,妻妾成群,络绎不绝。”
容颜偏过头瞠目结舌看着她,由心想说一句:“刘小,你真是忒损了。”一句话不待说,肺腑中泛起一阵干呕,来不及说话转身往洗手间冲去。
刘小盯着她的背影一阵悲凉:“瞧瞧,你这手艺把小颜都给吃吐了。”
夏北北瞪她:“是你太有文采了,小颜被你给震撼了。”
容颜干呕了好一阵,没吐出半点儿东西,眼角泛泪的出来,大伤元气,筷子也不想动了,坐在椅子上呼呼喘气。
夏北北看她脸色不好,伸手拭她的体温,倒还正常。就问:“你是不是生病了?看着状态不好啊。吃完早餐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容颜奄奄的摆摆手:“不去,不去。我能生什么病,就是前几天太忙了,顾不上吃饭,有点儿上火。吃点儿消炎药就没事了。”
接下来这段日子容颜的状态很好也很正常,手头上没什么事了,每天跟刘小逍遥自在的过。就像失忆了一样,把秦远修或者沈莫言那一干事全忘记了一般。绝口不再提,万一哪一时刘小不小心提到了,她也一脸坦然,不禁感慨一句:“欠秦远修的钱还没有还,欠债不还实在不是我所愿,怨不得我啊。”好像她与秦远修之间就那几百块钱的关系了,容颜耿耿于怀这个人,只因为手上还捏着他那几个钱,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再者就是容颜卡里的资产呈直线上涨趋势,本来已经是资产上千万的富婆了,又把秦远修当年过她名下的那些资产全部统筹一遍也落实到自己的户头上。刘小觉得她这个觉悟转变得很好,女人么,就得有守财的意识。当时办这事的时候刘小一直陪着,等名目弄清楚的时候两人皆呆了一呆,半晌,才回过神来,那时容颜帐户里的钱就已经多得惊人又吓人了。只知道秦远修有钱,没想到有钱到这个地步,轻轻一统计,就有上亿资产,几栋规模宏伟的不动产还不算在内。一个亿万富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诞生了,着实让容颜没想到。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贫穷的人,没想到早在两三年前,她的身价就已经厚重到这个程度,无知真是太可怕了,让她无辜的做了三年的穷人。若有朝一日再见到秦远修得好好算算,她没认识到自己是个富婆的精神损失费要怎么算?他当年为什么不列个清单给她,把名细好好跟她说一说。
当晚容颜就惆怅了,实在太多钱了,一年存在银行光利息也花不完。到死的时候可怎么办?
刘小安慰她:“你别发愁,再好好想一想,总能花得完的。”
容颜无奈的重重叹气:“怎么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