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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北欣然应承:“好啊,正好中午一起吃午餐。”
闵安月静静等在一边,见人果然有事,言辞间像很惋惜:“既然你中午有事,那就晚上吧。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的。”
她有这样的要求已不是一两次,容颜心里了然,只是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好聊的,便都找了借口搪塞过去。有什么好聊的呢?过往的事不想谈,除了那些,现在更加没有什么了。
走时闵安月还站在原地,很少有这么不干脆的时候。容颜想了想:“下午我会早点儿回来,不会担误下午的发布会。”
闵安月转身,笑了笑:“好的,不过也不用太急。”
容颜出公司的时候,还是看到迎面走来的秦远修。听说秦少才打了场大战,而且以大捷告终,本就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今日似更加的神清气爽。老远能看出,日光下那双微弯了的桃花眸子是布满笑意的。容颜心下好奇,那一场除奸平乱,再引财团融资虽然难,难于上青天,可是,秦远修不是自来有登天的本事么。如何胜一次,发自内心的喜气就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像见到她都觉得格外可爱了,再不是往日懒洋洋的一挑眸子,好像她全身都长了毛病,怎么看怎么不顺心,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竟笑吟吟的唤她:“小颜……”
容颜怔了一下,毛骨悚然的回望去:“呀,秦少,你是来接闵总下班的吧?她在里面等你呢。”公司里都这么称呼闵安月,她也就随着叫了。
秦远修敛了一下神,挡上她的去路。
容颜本来一路小跑,窜得很有速度,即便见到人了,也没怎么停下来。本来大路宽敞,各走一边。只要不是瞎子就没撞到一起的可能性。可是,没想到秦大少是个睁眼瞎,两大步悠悠的窜上来了。容颜只觉空气一阵芬芳,再一抬眸,就已经撞到秦大少的胸口上。在巨大的尴尬涌上之前,容颜先是“咦”了一声,然后再看看自己砸上身时,到达的高度,抬起头一脸中肯:“秦少,你怎么变矮了?女人三十后身材有变型的风险,莫非男人三十了,是要回缩的?”
秦远修低低笑了声,很轻微,低头定定的看着她。果然是心情大好,一副不跟她计较的倜傥模样。
似笑非笑:“容颜,你常用这种装疯卖傻的方式缓解尴尬,很管用?”
容颜后退一步,仍旧一脸认真:“一般一般。不过,秦少,这次我是说真的,你怎么回缩成这个模样了?”男人缩起水来,也真是吓人得紧。
秦远修蹙了下眉头,慢条斯理:“你比我站高了一个台阶,这样讽刺我,有意思么?”
容颜低下头,接着作了然状:“果然是呢。”然后跳下一个台阶,站到与他同级的阶位上,下意识打量一下,还是只达他的肩膀,然后很豪迈的拍了一下,以示安慰:“秦少别担心,的确是我看错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高大,玉树临风。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还得去医院呢。”
刚迈出一步,被秦远修一抬手捞住手腕,转身得动作太过急迫,便将她弱不经风的小身体带飞起来,大半个身子没了着力点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怀里。声音已经在头顶响起:“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医院?”
这么昏天暗地的一转,容颜整个脑子还很迷幻,感觉这一下撞得不轻,连额头都疼了。龇牙咧嘴揉了两下,哼哼:“去医院能干嘛,孕检啊。”
秦远修两只大手不知怎么就攒出这么大的力道,差一点将她的小身板捏碎了。容颜呼疼,他磁性的嗓音就已生了冰:“是谁的?”
容颜觉得他这不是废话么,夏北北怀上的,还能是谁的?用等同看白痴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脱口而出:“宋瑞的啊,秦少,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精神分裂啊,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就不太够用。宋瑞欢天喜地娶回的老婆,不是怀他的,还能是谁的?”他这个想法要是让宋瑞知道了,别看他们友情深厚,宋瑞为了捍卫自己女人的清白也得砍他个十回八回。
秦远修眸内色泽蓦然深了不是一个格调,整张俊颜像逢春回暖,刚才还凛冽得枯树生霜,转眼就一副春暖花开景象了。啧啧,真是祸害众生的一张妖颜。
容颜退出去,连跳下两个台阶,需得仰起头看他。
秦远修唇角噙着一抹钩子,目光灼灼,缓慢道:“我只是碰到你的时候脑子不太够用。”转折了一下,笑意已经变了味道,妖气横生:“但并非我人格分裂,是你将我带进沟里的。你跟我说是谁要孕检了么?”
容颜费力思考,她没说么?转而瞪大眼:“我怎么可能没说呢,我又不是脑残,你没听清就说我没说,这我可不干。”
秦远修偏头笑开,这世上当真什么人都有,林子一大鸟就会多,本事也是千奇百怪。就像眼前这位,没理争三分,从来不会在自己脸皮厚上屈服。
他一挑眉:“不干,你还想怎么?”
容颜义正词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啊,你相当于辱没了夏北北的清白,简接也辱没了我的。说白了,你就是看清了我跟夏北北的高尚人格。”
秦远修就那么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哦?我竟然这么罪孽深重。那你也辱没我的清白好了。”
容颜嚷嚷:“这怎么行?”事实上她觉得也行,只是想不出辱没他的办法,实在束手无策,所以只好装做正值。
不过,从没见过像秦远修这样,急于帮别人惩治自己的,可见他已经皮子紧成什么样了。不禁为容颜出谋划策:“要不,我以身相许吧,你可以狠狠的辱没我的清白。”
容颜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被他一句话吓傻了。
秦远修泰然自若:“怎么?你不敢?”
容颜顿时百感交集,谁说她不敢?她只是不怎么太敢,不过,这样说出去,会不会显得她很没胆识?毕竟她也是嫁过人的,而且年纪也实在不小了。让他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过得‘清贫’,想想就很丢脸。腰杆挺直,强打起精神:“那个,我不是很看得上你。还是算了吧。”
她转身要走,秦远修笑吟吟的又唤。
“看不上我?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就让你看不上呢。”
容颜无奈的转头,脱口想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你不是不行么。”话到嗓子处,连带食道和肺腑都像干疼起来。她还是不忍这么伤害一个人。都知他顶天立地,谁又知这样的一个男人或许没世人想得那么好过。肺腑中已经搅翻天,噙着一抹滋味吞吐都极度不适。却不能表现在眼中,这种怜悯不是什么好,有时它也有摧毁人的本事。故作犹豫了一下:“既然你这么大力推荐自己,那好吧。我先走了。”
秦远修如何能将笑意敛得这般彻头彻尾,可怜巴巴:“那什么时候?”
容颜颓废着声音:“等我有时间,有心情的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有心情?”
容颜暴躁了,回头用杀人的目光盯紧他:“秦远修,你怎么那么不矜持?你这个样子,在女尊社会是不会得宠的。”
秦远修按了按眉骨:“还好是社会主义社会。”
容颜没话说,已经奔到一辆出租车上,直接去医院。
秦远修望着人离开,转身上来,抬眼看到闵安月站在大厅里。见到他缓缓说:“看你们聊得很开心。”盯着他整张脸细细看,叹口气由心说:“很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真是难得。看来秦远修还真是非容颜不可。有时我看着容颜的时候都在想,这么一个小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掌控那么多人的情绪。我最早的时候以为,你们这些男人是冷血的,很少有情绪。即便是有,也是发于自己。现在看来,我错的,竟错得那么多。”
闵安月感叹这番话的时候有些悲凉,她说的‘你们’远不是秦远修一个。看到眼中的还有秦绍风,眼见那也是走火入魔的一个,一年又一年的就这么过去了,而那人心里蓄满的情份也不仅没有变过。而且还越来越厚实了,时至今日,好多事好多人已然让她无话可说。
秦远修走过来,轻抚她的发顶,言些其他:“公司的事彻底没有后顾之忧,接下来的日子,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闵安月苦笑一下,抬起头反问他:“是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吧?秦远修,束缚你这么久,是不是这一刻才感觉轻松了下来?如果真要你跟我过一辈子呢,你会抑郁而死么?”
秦远修淡淡说:“不会。”
闵安月却深知,他是骗她的,这个男人实在不会说谎话,连点儿深情都没有,怎么看怎么都像十足的假话。实则不用他说,她也早就看到了,这个男人看着繁复深邃,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一类人。能掌控别人的生死,却只得任自己的生死随波逐流,